比賽場地的四周站著不少其他的登山愛好者,他們拉著條幅,熱情激動,正揮動手臂為自己喜歡的團隊加油。
突然,其中一個團隊的一名男隊員腳下石頭鬆動,打滑,扭傷了腳踝,甚至整個人都吊在一塊凸巖上,一下子打斷了整個隊伍向山上攀登。
“哦!”一些眼尖的觀眾驚撥出聲,呼嘯連連。這不是他們喜歡的團隊,自然樂得他們受阻,而一些喜歡這個團隊的觀眾自然對這些人怒目而視了。
凸巖下面是一處不高不矮的峭壁,人若摔下去,雖然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斷手斷腳是非常有可能的。
“夜鷹,你不要緊吧?”這支團隊領頭的是一位高大的男子,二十三四,平頭,面板略微黝黑,人很壯實,他見隊友失足,腰間繩索一緊便知道要壞事,若處理不好的話,整個團隊都有可能掉下去,他當機立斷,雙腳踩在一個堅固的岩石凹坑裡,整個人繃得筆直,並儘量往山體裡靠,極力保持整支隊伍的穩定。
“夜鷹,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著?”其他隊員同樣發出驚呼,不過他們首先關注的是隊友有沒有傷著,而不是責怪同伴如此不小心,拖累大家云云。
“我沒事。”夜鷹是一位十八九歲的小夥子,平頭,面板黝黑,挺壯實的一個人,他苦笑不已,有點自責道,“我也沒想到這該死的石頭突然鬆動,而且是兩隻腳的一起鬆動,想要採取措施避免都不可能。是我連累了大家,害得隊伍停止不前。他們前面幾隊就要攀上終點了,看來我們得墊底啦!”
“別說蠢話!我們先把你弄上來,你這樣一直吊著也不是辦法。”那領頭的一聲輕斥,與其他成員一起要把夜鷹弄上來。
“沒用的,這該死的岩石正在鬆動,就要往下掉了,一刻不能消停,而且,我身上的扣勾卡住了,鬆脫不了,你們得趕緊把繩子割斷,否則的話,大家都要一起摔下去,與其這樣,不如就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幾個月好了。”夜鷹苦笑搖頭,連忙阻止同伴。
“你他。媽。的別這麼多廢話!要躺,老子陪你一起躺!”領頭的青年立即大怒,破罵出口,而他手中卻用盡最大力氣,想要把夜鷹完好地弄上來,其他成員也是合力幫助領頭青年。
“不要!”夜鷹驚叫一聲,剛掏出的刀子還沒有碰到繩子,那塊凸巖便已經開始掉下去。
一發動全身,其餘六人也是驚呼一聲,整個團隊就要往下掉。
就在這時,一道青光從側面射來,斬斷了夜鷹身前的繩子,前面的隊員得以止住身形,而夜鷹的身體則直挺挺地往下掉。
“夜鷹!”其餘六人焦急大喊,卻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夜鷹往下掉去。
正當萬分危急的時候,一條拇指大小的青索如遊蛇一般突然從一處岩石激射出來,纏繞向夜鷹,把他像盪鞦韆一樣掛在一塊堅固的岩石上,盪來盪去,暫時免去了夜鷹的危險。
“呵呵,呵呵。”夜鷹咧嘴傻笑個不停,不斷地拍著胸口,嚇死人了。
轟隆隆!
正當七人要鬆一口氣的時候,他們選擇的這條登山路子上的石頭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似的,竟然有十數塊向下滾落下來。
他們目瞪口呆,想要躲避已經有點來不及,一個個臉色大變!
這些石頭要是砸下來,大家損傷就慘重了,說不定還要缺胳膊斷腿什麼的。
正當他們不知所錯的時候,一道青色身影不知道從哪裡躍起,闖入滾滾而下的亂石中,只聽得砰砰十幾聲巨響,所有的石頭全都碎成了粉末,落起了石粉雨。
如此一來,就解除了幾人的危險。
從夜鷹將要掉下去被突然出現的繩子所救到所有石頭被擊得粉碎,不過是數秒鐘而已,而正是這數秒鐘的時間使得這一隊人經歷了一場終生難忘的場景,而四周的觀眾甚至都沒看清楚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有一點時間,不想墊底的就趕緊了。”一個身著青色長袍的年輕道士突然出現在他們身邊,把夜鷹給撈了起來,並把他重新綁進隊伍,對著幾個目光呆滯的傢伙微笑道。
年輕道士說完,手腳並用,輕靈似猿猴,快速無比向上攀去,而他攀登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個異常堅固的深深凹坑。
“他?一個年輕的道士?徒手攀了上去?而且還這麼快?”夜鷹等一干人驚撼無比,口舌發乾,望著那道來去匆匆的模糊身影,喃喃地道。
剛才的驚險就已經夠刺激了,現在突然出現一個人能夠徒手登山,並且快速無比,更是深深地刺激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