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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白雲深處對高樓
林劍瀾坐在炕上,將手支在炕桌之上,默默的看著她時而皓腕高懸,時而運筆輕輕點綴,時而將身體向後偏去端詳眼前的這幅未完之作,時而靠近輕輕吹著畫面上的溼痕。
即便是從小到大並未受過她的照拂,卻仍然自有一種親近的天性,原來,呆在孃親的身邊竟是如此祥和舒服。
環顧四周,之前總是匆匆離去,並不曾細細打量,雖然大體與自己與外婆居住的那個故居一樣,但卻好多了,後窗是雕刻極為精細的細稜木窗,貼著窗紙,炕桌、書桌還有旁邊的櫃子,看起來都十分考究,思索了會兒,方明白過來,原來眼前這樣子才是十幾年前自己家裡的真實場景,只是父親和母親俱都離去,剩下外婆一人,年老體衰,又要撫養自己長大,恐怕早已將值錢的東西都當的乾乾淨淨,才那樣的陳舊破敗。
若不是……有了這個引頭,林劍瀾方從暖洋洋幾乎要昏昏欲睡的感覺中清醒,是的,若不是韋素心看上了父親的才華,或許他如今和外婆父母,仍是自在安逸的生活在原處。
然而韋素心既然為孃親特意安排了這麼一處一模一樣的院落,必定第一眼看到就認出了她,為何卻瞞著自己?想來想去,卻也只能有一個理由,知道她神志不清不楚的過了這麼多年,哪裡還會認得自己這個剛斷奶便離開的兒子,對自己而言恐怕只有徒增傷心而已,因此才從來沒有和自己提起。這原也是出自他的一片好心,只是他想的太多了,自己只求能找到便已經算是實現了莫大的心願,只要人還在世就好了,別的又有什麼要緊。
陽光靜靜灑在炕上,林劍瀾攤開手掌,又緊握了一下,那陽光似乎便也被他握進了手心。
這是真實的,觸手可及的暖意,“只要再找到外婆,一切便都好了。”林劍瀾心底暗暗道。
林劍瀾抬眼看去,原來不知不覺竟空自想了許久,原一直在眼前作畫的人已經趴在桌上睡著,林劍瀾忽想起進屋來的時候筆墨仍是濡溼,若不是孃親起的甚早便是一夜未睡,便輕聲走了過去,見那梨花圖已經大體完成,枝幹上多了兩隻黃鸝兒似在竊竊私語。
時光無法重來,林劍瀾雖然不自覺的要幻想孃親握著自己的手教自己書寫繪畫的樣子,但卻仍是深深嘆了口氣,知道今日的結果,不能怪罪到任何人的頭上,輕輕將手放在伏案之人的肩上晃了晃,開口啞然良久,卻是始終不敢叫出一個“娘”字,只對著那惺忪睡眼微笑道:“你這樣睏倦,我扶你到炕上去歇息一會兒。”
安置妥帖了卻見她強睜著眼睛看著自己,林劍瀾不由一笑,微微朝她勾了勾小指,她方安心的合上了眼睛。
林劍瀾如釋重負,掀開門簾走了出去,對著對面屋子,卻一時間發起呆來。走至這外屋,似乎剛才的暖意都不復存在,反而透出一種森森涼意,這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並存於一個小小的屋中,實在奇怪,對面的門簾微微拂動,露出木門一角,再普通不過,林劍瀾不禁伸手用力推了推,觸手之下,才發現這木門不過是外面一層門板,內裡說不上是什麼材質所做,並沒有木頭的那種彈性,反而有些硬邦邦的感覺。
想到韋素心機密頗多,這便也不是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林劍瀾便搖頭暗笑了一下,緩緩走出屋去,已到了正午時分,陽光刺眼,在屋外站了一會兒便覺鼻尖額頭要浸出汗來,便走到他孃親所在的小屋前,將窗子輕輕支起,看著裡面側身而臥的人,覺得哪怕多陪孃親一會兒也是好的,便坐在窗下,趁著此時四周寂靜,心境也極為平和之時修行一會兒內功心法。
林劍瀾剛閉目集中心神,卻聽裡面一陣微不可聞的嘩啦聲,恐怕是南北窗俱都開啟,將桌上的紙張吹動,便重又起身走了進去,拿了鎮紙壓好,方再重修心法,只是明明聽不見了,一閉目收心,那聲音便又嘩啦啦響了起來,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低的不能再低,試了幾次,俱是如此。
林劍瀾睜開雙目,心中暗道:“幸而這不知從何而來的響動只有練武修心之人集中精神才能不見,否則要打擾孃親休息。”便又閉目欲仔細辨認那聲音從何而來,卻又再也聽不見了。只得站起身來,輕輕掀開井蓋,見裡面一泓死水,哪有什麼波瀾,更不會發出響動,暗道:“難道是有老鼠在韋前輩那個屋子搗亂麼?若是老鼠,尋常人都能聽到,那還需要這般仔細傾聽。”卻仍是不放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