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她就知道,這蜀王府是那麼好進的嗎!若是江湖中人倒還罷了,可跟
官府搭上線事情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弄個不好就是欽犯,死都沒地埋去!
“這個忙……。”溫戩兒有意推脫。
連珏打斷她。“姑娘,我知道這事不易,但連某人不會讓二位犯險,只想二位憐惜我主,
不要讓她空歡喜一場!”
溫戩兒剛要說什麼,承煥搶道:“大叔那裡話,別說我們沒有兇險,就是有也不會反悔
的!”
連珏一擊掌。“小兄弟真是爽快人,這份情義連某人記下了!”
溫戩兒在一旁氣的直翻白眼。連扯承煥衣角,承煥佯做不知。
連珏也知道人家不是太願意幫忙。誰讓自己要去官家取寶呢。他指了指坐在一邊的十幾
人道:“這些人都是我們夫婦自小撫養的孤兒,有十五個人,名字也從初一到十五命名。武
功雖不十分高明卻個有專攻,初八已經去蜀王府探聽虛實,很快就有訊息了!”
承煥和溫戩兒見過這些人的身手,功底都不賴。
承煥想到漣漪心中一動,“大叔,能不能幫我個忙?”
第八章打劫
“小兄弟說的那裡話。只要連某辦得到,儘管開口不必客氣。”連珏道。
承煥撓了撓頭,“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這次出來,家裡人很擔心,想請大叔派個人去長
安王府報個信,說我平安的很就可以了!”
連珏點頭,“初九,你去吧,外面的雨已經停了!”
初九是個面目精明的小夥子,透著一股子機靈勁。“老爺放心!”
承煥喊住他。“你去只找漣漪小姐就可以了,記得把這個交給她!”他在懷裡取出一塊
碎銀子,交給初九,相信漣漪見了會明白他平安無事的。
初九雖有疑惑,但還是恭敬地收下。走了!
這一折騰,天也快亮了。
連珏忙著給受傷的幾人料理一下內傷。媚瑛母女在一邊輕聲細語地聊著。
溫戩兒則給承煥講一些王陵的事蹟。
“這麼說我以前很有名了?”承煥笑問。
溫戩兒神氣道:“那還用說。師父腳一跺,整個江湖也得顫三顫!”
“哇!你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真的那麼厲害嗎?那我怎麼會死呢?”承煥總覺得其中
有差頭,對這種玄而又玄的事情他打心眼裡懷疑。
溫戩兒聽罷神色黯然。無語了好一會,才把她知道的王陵與林巧韻的愛情和她與隋寶韻
的經歷講與承煥聽。
承煥聽的入迷,對這段刻骨銘心,生離死別的情事深為感動,但很難把它們安到自己頭
上,因為漣漪早已填滿他的大半世界。
溫戩兒看他的神態就知道他沒往心裡去,“師父,您什麼都可以忘記,但不能忘了對師
孃的愛,現在記不起來。終歸有一天會記得的!”
承煥苦笑一下,意味深長道:“你看,朝陽初出地平線,東方燃燒著鮮紅的霞光,新的
一天又開始了。過去的,不管刻骨銘心,還是平淡如水,終究是過去了。人很容易陷在過去
的天空,留戀那裡的美或醜,但對現在的世界卻從未仔細欣賞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溫戩兒聽了承煥這突發的感慨,感觸良多。她一直生活在過去的仇恨當中。不曾有過真
正的快樂。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累,情不自禁地依著承煥的肩膀,竟睡著了。
太陽掛在樹腰,地上的雨水,草上的露水,都乾的差不多了。
承煥愧疚地弄醒溫戩兒,知道了這一系列的前因後果,他對這個所謂的徒弟,可憐的女
人生出一絲同情之心。
溫戩兒揉了柔涅松的睡眼,紅著臉,難為情道:“我怎麼睡著了,壓痛您了吧師父?”
承煥笑了笑。“誰讓咱是師父呢,得照顧你啊!”說的溫戩兒更是紅顏垂首。
連珏吩咐下人把玄冰棺抬出放到外面的馬車上。
承煥與溫戩兒出來一看,原來外面車馬都是鏢局打扮,難怪可以通行天下。
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大家的心情也格外的好。連珏剛要吩咐起程,被溫戩兒叫住。
“不知道入川走哪條路?”溫戩兒問。
連珏道:“最近的路自然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