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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君鬆了一口氣,等著師父的決定,驚雷還沒說話,烈火道長已經笑道:「呵……由我來宣佈計策,有人相信麼?弱水,你不必故意謙虛了,有什麼退敵之法,眾人也只相信是你出的主意!不如就由青陽拿主意,你來宣佈吧!」
停雲道長道:「師兄說得對,就這樣辦!」
弱水愣了一下,道:「也罷,這只是細微枝節,不必瑣瑣議個不休了,先定下大事要緊。青陽君,就這樣定了。此刻起你便是有實無名的掌門人,不可推卸重任!」
青陽君仍有些顫抖,卻穩重地說道:「弟子領命。」
驚雷道長喜道:「很好!很好!」
青陽君是驚雷道長的得意弟子,在疾風道長的絕陽君封秋華、烈火道長的燁陽君雙雙摺損之後,竟能脫穎而出,成為第三代的掌門弟子,就算只是暫時接任,還是令他欣慰之極。
陸寄風暗自尋思:烈火、驚雷等人也都知道其實弱水道長足智多謀,再怎麼說,真的要傳掌門令,也該先傳給弱水才是,可是他們卻寧可跳過自己師兄弟這一層,直接交給名望還不夠的後生晚輩,可見他們一直不曾信任過弱水道長。
烈火道長道:「青陽君接令!」
室內響起一陣輕微的衣襬沙嘶之聲,眾人一齊跪地,呼吸也變得緩慢肅重。
烈火道長道:「青陽君,何謂受命?」
青陽君道:「行善得善曰受命。」
「你所受何命?」
「天命。」
「何謂天命?」
「天道煌煌,非一人之功;王者赫赫,非一家之常。順命者存,逆命者亡。」
雖然只是簡短的問答,陸寄風不禁回味再三,感到其中哲理深厚,值得存在心中常常思考。
烈火道長道:「你身為二代弟子,清心無過,如今已領悟真道,奉祖師爺之名,由你代掌通明宮,位列第二任掌門。」
「弟子從命。」青陽君道,從烈火手中接過掌門令。
掌門令一易手,烈火、驚雷、停雲、弱水四人便退下座來,道:「恭請掌門人上座。」
此時,陸寄風陡地發現有人一躍而過,身手極為利落,同時一道微弱得幾乎看不見的寒光一閃,竟是暗器破空之聲!
簡老伯連忙一閃,避過暗器,這麼一動,養氣殿內的眾人便發現有人在外,玄陽君率先奔了出來,簡老伯已緊追著那道偷襲者的方向而去。
玄陽君正要追出,眼珠子一轉,便停步不動,對正要追去的師弟道:「白陽君,別莽撞,先請教掌門人,追好還是不追好?」
陸寄風暗想:「你這一耽誤,還追得上嗎?」
養氣室內,青陽君卻十分冷靜,道:「不必追了。」
玄陽君冷笑道:「那刺探之人可能是百寨聯的,他知道了本觀一大秘密,若是洩露出去,豈不是禍害不淺?」
青陽君道:「他不是百寨聯的人,百寨聯沒有手下膽識這般大,敢隻身上崖,放他去無妨。」
「可是……」玄陽君完全不服,驚雷道長沉聲道:
「你馬上就要違反掌門之令嗎?」
玄陽君忍著氣,道:「弟子不敢。」
「好了,進來吧!」
「是。」玄陽君訕訕地應了一聲,重新進入殿內。
陸寄風極想知道是誰以暗器逼簡老伯暴露形蹤,也緊跟了出去,由他們離去的方向追了一會兒,四下曠野無人,料想也是追不上了,只好放棄,慢慢地走下山找蕊仙。
隔著雲煙漫漫,月光下依稀可以見到一線谷的對岸,有一大群人影竄動,陸寄風略一定神,看他們動作鬼祟,應該不是通明宮的人。
「果然是百寨聯的手下?這群土匪真的來了。」陸寄風輕身一縱,便貼著一線橋滑去,僅以腳底抓著線,身子卻線上下方,猶如蝙蝠般倒吊在一線橋下,緩緩地滑向對岸,而一線橋連動也沒動一下。
越接近對岸,便越聽得清楚那群人忙亂之聲,敲敲打打,不知在做什麼,卻都沒有人講話,只有粗重的呼吸之聲,和搬運木料,接榫敲打的聲音。
陸寄風全身緊貼在巖壁上,一寸一寸地向旁滑開,直滑到較少人處,才輕身一躍上岸,混坐入寨眾群中,有人順手將一片木板遞給他,他也順手接了,以內力傳音給旁邊那人:「兄弟,你說這玩意兒得做多久?」
「不知道,快做就行了。」那寨匪也低聲道。
「做好了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