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見到天佑的無賴表情,卻是一改臉色,和顏悅色道:“小兄弟,程老既然放心讓你傳信,定然是相信你不是個會亂丟東西的人。你有什麼要求,便提出來吧。”
天佑心道:“這人八成是那個太子爺!試探一下,順便敲詐你一筆!以彌補小爺我一路上的磨難!”也是看這白衣男子,不似大奸大惡之輩,才敢生出這想法!
天佑先是坐下,慢悠悠喝了口茶水,才又起身說道:“太子爺,從鎮上到京城,這一路上,我又遇強盜又遇狼的!區區幾兩銀子,小子我還看不眼裡。”說這太子爺三字時,是牙關輕咬迸出來的,天佑實在忍不住帶了三分仇恨在裡面!還好邊說話時他不忘躬身行禮,再加上說明了一路上的遭遇,這三分仇恨出現的也並不唐突!
白衣男子見狀,也是甚感驚訝,覺得這小子很是不一般,十而八九歲的樣子,行為作風卻是老道的很!耐下性子來,靜心等待天佑的要求。
見白衣男子預設了身份,天佑又是猶豫好一陣子,才笑道:“隨便給小子我幾張隱身符吧!”
白衣男子輕笑一聲,看罷天佑無賴的表情後,喝道:“我這裡也只有一張,該是被你這無賴用去了!我可沒時間和你這混小子討價還價,快點將信拿來,不然。。。。。。”手上一用力,桌角竟然被他硬生生的給掰了下來。天佑這樣的小崽子,還真不配他發脾氣,但他卻做了,也開始饒有興趣的看天佑作何反映。
天佑見狀,乖乖將信掏了出來,放在桌上,拍拍屁股出了房間,倒是拿得起,放的下。
在東廂房領了銀子,罵罵咧咧的離開了悅來客棧。
白衣男子看著天佑的背影,臉上卻浮現出一絲陰霾,低聲道:“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說話全然不似二十歲,略帶沙啞的聲調讓人聽著不怎麼舒服。
天佑在街口罵道:“我呸,你爺爺的,功夫高了不起啊,等小爺我學了高階功法,你還不夠看。。。。。。”這也是天佑調節心情的方法,不罵出來,憋在心裡,怕是會悶出病來的!
罵痛快了,見無人搭理,有些沒趣,剛想轉身離開。
突然,自悅來客棧裡,走出來一位做道人摸樣打扮,白眉黑鬚,臉色蒼白的怪老頭。
這怪老頭兒,三步並作兩步的經過天佑身邊,也不正眼去看天佑,只管徑直向前走去。
天佑仔細端詳這怪老頭,除了和鬍子不對稱的兩道白眉,卻也不失仙風道骨。可憑自己的經驗和眼力,這怪老頭肯定是個高手!因為那老頭走起路來,步伐詭異,腳底猶如生風一般,看不出是何步法,只知玄妙的很!天佑只管緊跟著怪老頭兒走街串巷,直追到了皇家重地,看那老道進了皇門,天佑才肯罷休。
就是這個氣勢雄偉的皇城,曾經是天佑的家!如今,也只能遙望了,心底突然生出一絲不甘來!就是這份心情,突然堅定了天佑拜師的決心,哪怕這高人與自己的仇人相熟,也沒有關係!
這種高人,是可遇不可求的人物!既然遇見了,哪裡能夠放過!
自己的渾圓勁,實在是不夠看,想成為真正的高手,勢比登天還難!自己對內功所知實在甚少,沒有內功想成為高手,簡直是痴人說夢。《涅槃經》自己實在是看不出個端倪,就算研究出來了,也要學些運氣行功時應該注意的法門才好!
入了夜,才見那老道從皇宮裡出來,本想上前搭話,可那老道走的匆忙,根本不給天佑機會。而且,用的依然是御風而行的奇非同步法,已天佑如今的本事'3ǔωω。cōm',根本追不上。
還好那怪老頭兒,也是走走停停!像是故意在等著天佑一般!天佑就這樣,整整追了七天七夜!而且天佑除了吃飯,幾乎全是用跑的,這樣的體力,當真是讓人乍舌了!換做平常小子的體力,絕對支撐不下來!
已經是兩天不見那怪老頭的身影,不免有些失落,一直摸索到了郊外一座山前。
此山風景秀麗,不太高的山頭上有幾間房舍點綴期間。而且上山的路還被人修了石梯,臨上山的石階前更是立有一石碑,上書寫“小重山”。天佑大喜,認定就是這裡無疑。
登了石梯,不久來到一山門前,石門頗具古風,還好石門大開,不然天佑指定推不動。一路行來,卻沒遇見任何人,不免有些奇怪但也全未放在心上。
終於是到了山頂,見一間大庭院最是吸引人。
左右觀望下,還不能見人。天佑便進了那最是顯眼的庭院,看見大廳的門是敞開著,更吸引天佑眼球的是,裡邊放了個鼎爐,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