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方才一直替尹大哥推拿,捎耗了不少內力,心中暗暗感激,不敢驚動。
獨自在床沿上坐了一回,但覺一陣睡意襲上心頭,不覺斜倚著身子,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天色已經大亮,睜眼一瞧,屋中不見青衣少年的蹤影,只當她有事離開,也未在意。
站起身子,朝尹天騏望去,但見他臉色已經大為好轉,身上也暖和了,這時鼻息輕微,睡得甚熟,看去已和好人無二,心中宛似放下了一塊大石。
正待回身,瞥見榻前泥地上似有字跡。
這榻前正是青衣少年昨夜跌坐打盹的地方,急忙低頭瞧去,那是用手指寫的:“我走了。”
字跡娟秀,一看就知是青衣少年所留。
桑南施看的不覺一怔,忖道:“這位姐姐,當真奇怪,她就是要走,怎麼連話也不和自己說一聲?啊,是了,昨晚自己問她姓名,她都不肯說,好像地心裡藏著什麼隱秘,怕人知道?”
思忖之間,只聽司徒老人在屋外叫道:“徒兒,你醒來了麼?”
桑南施隔著窗子應道:“弟子醒來了,你老人家有什麼事嗎?”
司徒老人道:“你大哥服了兩片朱果葉,要到午刻才會醒轉,你先到廚下去洗把險,為師有話和你說。”
桑南施答應一聲,走到廚下,舀了一瓢水,匆匆抹了一把臉,走出茅屋,但見淡金色的晨光,已經灑滿山前,司徒老人倚著樹根而坐。
這就走了過去,朝司徒老人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道:“徒弟給師博磕頭。”
司徒老人含笑道:“好,好,這幾個頭,昨晚就該磕了,唔,這才像話,起來,起來,為師只能為你多留半日時光,咱們長話短說,有幾句話要問你。”
桑南施站起身,道:“不知你老人家要問什麼?”
司徒老人神色─正,道:“你娃兒究竟叫什麼名字?”
桑甫施道:“弟子桑南施,伊南英只是弟子的化名。”
司徒老人道:“你姓桑,唔,桑貞木是你什麼人?”
桑南施道:“家父!”
司徒老人一拍大腿,笑道:“這就是了,昨晚那小子三顆毒藥,毒性甚烈,連為師都抵受不住,除了桑貞木還有誰能解得這樣的奇毒?”
桑南施喜道:“師傅認識家父?”
司徒老人摸摸花白鬍子,道:“為師第一次看到你爹的時候,他這隻有二十幾歲,替你祖父背藥箱哩!”
口氣一頓,接著問道:“低著問道:“那小夥子,究竟是誰?”
桑南施雙頰發赧,低頭道:“尹大哥名叫天騏,是鐵面神判耿伯伯的門下。”
司徒老人點頭道:“是耿存亮徒弟!晤,他被什麼人打了一掌?”
桑南施道:“就是長眉上人嘛!”
司徒老人搖頭笑道:“真是孩子話,長眉上人一代高僧,怎會使旁門中的武功。”
桑南施道:“是真的,昨晚那個老賊,已經不是長眉上人了。
司徒老人看她說的認真,微笑道:“不是長眉上人,那是什麼人?”
桑南施道:“我不知道,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