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粲大驚,道:“武林盟主令並非我的私人財物!況且武林中人既然如此信任我,此等徇私枉公之事我柳元粲絕對做不出來!”
嶽三成臉色稍變,沉了下來,道:“師叔可是很想提高我們頌武門的聲威的!粲兒你做不出來,那便將武林盟主令交給我吧!雖然師叔已經一把年紀了,但這點小事還是能做到的!”
柳元粲無奈地長嘆一聲,心中很清楚,此時即便他對嶽三成言聽計從,也叫不出武林盟主令:自從小刀將武林盟主令借走之後,便再無音信。
抬頭迎著嶽三成陰冷的目光,柳元粲一字一句道:“這絕不可能!”
嶽三成勃然大怒,喝道:“我再命令你一次:交出武林盟主令,否則我可要用強硬手段了!”
柳元粲又嘆了一聲,嶽三成執泥名利,他料定終有一天會與之發生劇烈衝突,雖早有心理準備,但柳元粲還是有點倉惶而不能接受。當下他豎起三指,仰天道:“師父在上,今日不是我柳元粲想對師叔不利,只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師叔犯下大錯!”
嶽三成陰冷一笑:“粲兒,你以為你能鬥得過我麼?”
話音落地,柳元粲突然感到心臟一陣劇痛,全身乏力,他指著嶽三成啞聲道:“師叔,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嶽三成對此十分滿意,笑道:“在你進入房間之前,我就在你的茶盅裡塗了化骨軟筋散!而我,在在就已經服下了解藥。粲兒,念你也是頌武門的人,我不想對你動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還是乖乖就範吧!”
柳元粲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無奈之情,道:“武林盟主令沒有,永珍流雲掌送你一程!”言畢他一掌揮出,掌風吹的屋內桌椅橫倒。
嶽三成雖然也不示弱,運足內力,雙掌齊出,與之對轟,將永珍流雲掌接了下來。
柳元粲大驚,他萬萬沒想到化骨軟筋散使他連平時一成的功力都發揮不出來!
嶽三成堪堪擋下一擊,練練後退了數步,才穩住腳步,雖然吃了一臉灰,顯得有些狼狽,卻絲毫不懼,道:“難道你沒聽清楚我說什麼嗎?你已經中了化骨軟筋散!你越是使用內力,藥力將發作得越快!”
柳元粲凜然道:“師叔,看來你執迷不悟這麼多年,粲兒就不應該容忍你一錯再錯!”
聽得柳元粲諄諄教導的口吻,嶽三成頓時大怒,爆喝一聲:“將死之人,竟敢口出狂言!”話語一出,嶽三成高高躍起,迎頭便是一記靜蓮掌朝柳元粲臉門轟然劈落。
柳元粲嘆聲道:“難道師叔你還不明白麼?崇拜武力的人是永遠都打不過有武德之人的!你永遠也不會領悟到靜蓮掌的精髓!”說話間,柳元粲沒有使用絲毫內力,竟主動迎上。
兩掌相擊,柳元粲猛一側移,手腕一轉,扼住嶽三成手腕,同時身體急劇往後一縱,順勢用力扯了一下嶽三成,將他的招數化解於無形。嶽三成在空中失去平衡,柳元粲更是抬腳在他胯部一蹬。
由於念在嶽三成是他師叔份上,柳元粲留了幾分力氣。嶽三成凌空翻滾了數尺,最後摔落在地,其狀難看,他暴跳如雷,喝道:“重病的老虎依舊生猛!但是或許這等小事犯不著我親自動手!”
話剛出口,一個身影闖進了房間。柳元粲仔細一瞅,來者竟是車臣建!
此時車臣建面色蒼白,目光深邃,行動僵直麻木,手持雙劍緩緩走來,他竟已經成為了嶽三成的傀儡。柳元粲雖從未聽說過傀儡,但馬上就意識到情況十分嚴峻。
嶽三成一彈指,車臣建發出一聲低沉的鬼叫聲,雙劍齊動,瞬間揮出十數道劍氣卷向柳元粲。
柳元粲連忙後退,驚道:“車臣建,你這是瘋了麼?”柳元粲知道,車臣建為人正直,絕不可能與嶽三成同流合汙。但眼下他一出手便是自己的成名絕技——幻影雙煞。
然而車臣建並沒有應答,更快的招式接踵襲來。柳元粲一腳撩起身邊一掌椅子砸向車臣建。
車臣建自然將其削得粉碎,柳元粲避實就虛,身形突然迸進,在車臣建身上連點數下,將他的筋脈盡數封住。
他順勢又是一掌印向車臣建腦門。然而就在手掌擊到裡車臣建還有半寸距離的時候,竟突然停滯不前。柳元粲猛一咬牙,狠下心來,卻仍舊不忍對同門師兄弟下毒手!劈出一半的手掌停在半空,顫抖不已。
但車臣建只頓了一下,立馬逆行血脈,強行衝破穴道,其行為竟沒有絲毫遲疑猶豫,順手便是一劍削在柳元粲手上。
嶽三成趁機一掌補上,狠狠拍在柳元粲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