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樣的話,義大利隊就算是完了,真正的完了,不管最後國際足聯怎麼判,如果自己這場比賽輸了。那麼冠軍就不可能是自己的了,最多贏得球迷和媒體的同情。
同情!想到這個詞,裡皮地心都在滴血,同情是一個對弱者表示可憐地名詞,不管最後怎麼樣,最多會加上一句‘義大利是無冕之王!’那***是放屁,大力神上還是不能添上一個刻有義大利2010的字樣,無冕之王其實才是最可恨地讚美,荷蘭這麼多年來一直頂著這玩意。可是他們自己好受嗎?
裡皮顫抖著轉過身,看著正對著自己發愣的球員,就連楚,那麼堅強一個人,現在都少言寡語,緊握著拳頭邁著頭顱,渾身顫抖著。自己相信,全世界的人都可能對某些艱難的事選擇放棄,只有自己的兇獸是不會的。可是現在呢,現在的楚就象一頭受傷的小綿羊,捲曲著身體靠在牆角,一言不發。
裡皮忽然覺得自己是站在了墓地之中,周圍一片死一般的沉寂,陰森的冷氣正從四周慢慢地彌散開來,這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牆角邊上楚,渾身更是冒著詭異地寒氣,裡皮甚至看到了從他身上冒出的白色煙霧,這是滔滔的恨意吧。
“楚!”托蒂突然開口,打破了這可怕的寂靜。
“終於有人開口了!”裡皮欣慰地想著,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破爛不堪的大門,被砸得稀爛的衣櫃以及被暴戾的大猩猩一拳擊碎的演講板,裡皮當時就想,如果楚一拳打在那該死的裁判身上,該有多好啊!揍死他娘地。不知道羅伯特去和卡拉羅先生他們說得怎麼樣,該死的裁判,死後應該下地獄,被雞姦。
“給我來一根!”托蒂說了一句讓裡皮莫名其妙的話,緊接著他就象看到了自己盤子裡的烤乳豬飛起來一般詭異地場景。
楚抬起了頭,嘴巴里叼著一根巨大的雪茄,正吧唧吧唧地猛吸著,並從身邊的大包裡胡亂地一掏,抓中幾支同樣的雪茄,最要命的是,剛,剛還毫無生氣的球員一個個叫囂地彈了起來,瘋狂地爭搶起楚痕手中的雪茄,楚痕的包象是一個百寶囊一樣,不斷地掏出雪茄分發給隊友,看著發愣的裡皮,楚痕順手一扔,將一支雪茄砸向了裡皮,下意識地一接,裡皮隨即又陷入僵直之中,兩隻眼睛用著不可思議的目光瞪著這群球員,這是怎麼了?
“嘿!我說,親愛的教練大人,您是怎麼了?不希望看到我們這樣嗎?”楚痕戲謔地說道,他一開口,裂笑的嘴巴就讓裡皮有了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是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剛剛還吼著要打要殺,拿著更衣室裡的衣櫃當沙包一樣狠踹,一拳擊碎演練板,嘴裡罵罵咧咧地飄出無數里皮聽著就臉紅的痞話,緊接著又埋頭不語的大猩猩,現在就象中國的藝術‘變臉’一樣的忽然一下轉變了回來。
裡皮目瞪口呆地張張嘴,卻還是說不出話來。
“嘭!”地一聲,破爛的門再也禁不住這樣猛烈的撞擊,從外而內地砸到了地上,裡皮木木地轉過身。看著巴喬那張由無比激動憤怒而迅速轉變成驚詫的臉,在這一刻,裡皮找到了平衡點,起碼羅伯特和我一樣驚詫。
“嘿,這是怎麼了?小夥子們怎麼一下就有精神了?”巴喬一把拉過裡皮,不顧什麼身份問題而焦急地問道。
“親愛地,我那知道,上帝在上。我發誓我只是一轉眼,他們就變了,和平時一樣的嬉鬧起來!”轉轉身,裡皮指著正用摸了屁股的手,狠狠地塞向托蒂鼻子下的楚痕,那邊布馮也悄悄地藏起贊布羅塔的球鞋,陰笑著和身邊的卡薩諾將點燃的菸頭放到贊布羅塔站起來,而空出的座位上,而此時,贊布羅塔正是楚痕地幫兇。幫著他架開托蒂擋在鼻子上的手。
“哦。媽的,我覺得自己是到了迪斯尼,這群胡鬧的小子!”不管怎麼樣。球員的表現,讓裡皮相信他們並沒有被困難打到,而是輕鬆無比。
“卡拉羅先生表現很抱歉,自己已經上報國際足聯了,可是這場比賽他無能為力,您知道,即使我們再吼得兇,比賽也只能依舊進行,他說如果處理不了這件事,沒臉來見球員。他很難受。”巴喬悄悄地對著有點失望的裡皮說道。
“羅伯特,來一支吧,我知道你很喜歡這個!”一道影子拋來,巴喬雙手一接,哭笑不得,楚痕也不例外地給了支雪茄給他。看著騰騰而起的煙霧,瀰漫著濃烈的香氣更衣室,巴喬苦笑一下,怎麼都想不明白。球員們怎麼一下就變了回來。
“楚!為什麼?”巴喬忍不住問道了,儘管他很不想開這口,打亂這氣氛。
“嘿嘿……”楚痕毫不在意地將半截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