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許久沒接觸過的光線。
同時,他開始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
自己是來這裡執行任務計程車兵,之前在任務進行的過程中突發意外,從教堂頂部墜落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結果胸前之前已經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在失血過多的同時,身體也開始愈發冰冷……
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他向自己的隊長說出的最後一句話,還是在警告那傢伙小心隊伍裡可能存在的內奸,隨後便閉上眼睛不省人事了。
那時候他本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
真奇怪,自己竟然還活著。
“頭兒,你醒了。”
身邊傳來一個帶著倫敦口音的英文,夾雜在外面的一大堆俄語中,顯得格外親切。
張開已經許久沒動過的嘴,剛剛醒來的男人用乾澀的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
“你是……”
“我是ghost。上尉您還活著真是太好了。”那人繼續說道。
直到此時,剛醒來的男人才終於看清了,和自己說話的人的真容。
那傢伙身穿黑色的連體作戰服,身上披掛著一套“攔截者”防彈衣,手握一把黑色塗裝acr突擊步槍。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臉上繪著蒼白骷髏圖案的面罩,配合頭上的頭套以及墨鏡,把整張臉全部遮住,連一塊面板都沒露出來。
其實就算那傢伙不說話,光是看著引人注目的打扮,剛醒過來的男人便已經判斷出此人的身份。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詫異的問道:
“ghost……你怎麼還活著?不是被謝潑德將軍殺了嗎?”
“我們去搜查藏匿點的隊伍裡,有個傢伙沒死,在將軍離開之後把我救起來了。但是小強掛了,他被打中的那槍正中要害。我們沒來得及救他。”ghost的聲音有些陰沉。
“是你……救了我?”剛醒來的男人一邊繼續提問。一邊費力的抬起頭。看著自己被繃帶裹得嚴嚴實實的胸口。
直到此刻,他終於回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約翰。麥克塔維什。
在剛加入sas(英國皇家空勤團)的時候,由於“約翰”和隊長重名。麥克塔維什這個姓又太長叫起來不方便,所以他被起了個外號叫“肥皂”。
而這個不怎麼好聽的外號,也一直被用到了現在。
“是的,上尉。”
ghost的回答簡單明瞭,這時“肥皂”注意到這傢伙的聲音,聽起來要比自己印象中沙啞得多,應該是聲帶受傷導致的問題。
“你……怎麼會來這裡?”肥皂慢吞吞的坐起來,負傷的身體還有些無力。
“我回國之後141部隊就被解散了,所以就加入了sas。因為毒氣彈的事,sas也有足夠理由要馬卡洛夫的命。”ghost解釋道。
“我明白了。”肥皂點點頭。
——馬卡洛夫那傢伙在歐洲進行“毒氣突襲”的行為,自然是令sas把他列入了斬首行動的物件,對於這種暗殺的行徑,曾經在sas呆了很久的自己,可以算的上是駕輕就熟了。
能被自己認為已死的部下所救,這次倒是真的很幸運。不過聽著屋外愈發激烈的槍聲,他覺得現在大概是沒時間敘舊了。
“給我把槍。”肥皂對頭戴骷髏面罩計程車兵伸出右手。
縱使現在身體虛弱,但自己依然是那個走遍世界各地的戰場,雙手染滿鮮血的特種部隊士兵。只要有槍,就算達不到以前那種狀態,放倒幾個敵人應該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接過ghost遞過來的那把伯萊塔m9手槍,又接過幾個彈夾插在軍服腰側的彈藥袋中,肥皂緩緩的站了起來,一邊活動僵硬的四肢,一邊觀察著自己所在的屋內的景象:
這間屋子黑漆漆的,角落裡還堆著陳舊的木箱,看起來應該是儲藏室。
伴隨著屋外不遠處傳來的巨大爆炸聲,腳下的地面時不時的晃動一下,天花板上也在不停的落下灰塵。
“我們現在在什麼位置?”他問。
“還在布拉格,現在外面的戰況太激烈了,我又和小隊失去聯絡,光憑我一個人沒辦法帶您離開。”ghost立刻回答。
“好吧,現在我們要殺出去了。”肥皂稍稍握緊了手中的伯萊塔手槍。
作為世上最精銳的特種部隊之一,sas的任何一名士兵,都是最熟練的殺人機器。就算手上沒有槍,他們也有上百種手段可以把敵人送進地獄。而一旦拿到槍,便會化身為殘暴無比的神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