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來的時候都不能用自我二字來形容,基本上他就跟我們不在一個層面之上,這並不是指單純的遊戲技術,而是對於整個遊戲的理解。具體到比賽中,他從來都是按照他的方式遊戲,而整個職業圈,都沒有哪個中solo選手是像他那樣打比賽。結果那段時間裡,我們只要是逆風,就全沒有節奏,而就算順風,最後也會被人家一步一步找到機會翻盤……”
“不可能,難道他名不副實?”王亞飛很是驚奇。
“錯了,如果是那樣我們也不用跟他講什麼了。可以說他的個人實力一點不差,也對得起solo冠軍的頭銜,但是他似乎是把正式的五對五比賽也打成了solo,幾乎每一盤他都能在中路取得補刀上的優勢,可所有的優勢也只能體現在補刀上。到了遊戲中期我們就得以四打五……”
王亞飛想了想,這不是跟蕭鼎一個樣嗎……
“那他只要穩住不死,到最後就能拯救世界呀。”王亞飛說。
“他是可以不死,但卻沒辦法拯救世界。我們那時候雖說不是最強的隊伍,可也是國內一線隊,僅僅是以四打五,我們也是不怕的。但即便是優勢局,打到最後也還是會輸……因為他的出裝完全是各種超乎於常人的理解,而且到了遊戲的後期,他又會莫名其妙的去送命……”
“這……”王亞飛心想蕭鼎可不會莫名其妙的去送命,也不會胡亂出裝。
“所以我們連戰連敗,我給你說個實際事例,有一盤他使用的是影魔,結果大優的局面他出了重新整理球加羊刀……”
“出這東西幹嘛啊?”王亞飛也想不明白。
“用他的話來說,這叫玩……而且如果只是光這樣出裝也就罷了,打到四十多分鐘他竟然毫不理會我們四個人,選擇一個人孤身衝進敵方五個人陣中搖大……”
“結……結果呢。”王亞飛真像是在聽評書一般。
“結果自然是有送有翻盤。”凌叔說。
雖然此時凌叔已經沒有了任何怨念,但王亞飛還是能從凌叔說話的神態感受到凌叔當時的那份無奈。
“那你們可以好好給他說呀,實在不行讓他改打c位好了,然後你們再教他應該出些什麼裝備,至於後期去送人頭這種壞習慣,也可以慢慢改進嘛……有隊友監督他,想必他也不會一直這麼浪。”王亞飛說道。
“所以我就去好好的跟他說了,而且不只說了一次,但並沒有起到什麼用,因為對他來說,打職業只是玩的一種方式。”
“玩的一種方式?”王亞飛感到很詫異。
“沒錯,對我們來說,打職業是一種工作,也是追求夢想的一種途徑,而對他說,打職業就是為了玩,為了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去玩。”
“這種思想好先進啊,難道他就是為了拿錢打遊戲?”王亞飛問。
“我想他當時差不多就是這種想法。”
“那最後怎麼辦?”
“最後我們只有共同決定讓他離隊。”
“這也挺慘的。”王亞飛感嘆了一句。
“如果只是為了玩的話,不在我們隊,也可以去到其他隊混日子,但當時我們需要衝擊冠軍,所以不可能陪著他一起玩……更何況我說的還都只是關於刀塔方面的事情,其他那些生活中的瑣事,我也懶得再說了。”
在當時貓神也沒少讓凌叔他們操心,他不見你生活習慣隨意,更是拿任何的戰隊焦慮都不當一回事。
而他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晚上看一通宵的動畫片,跟著白天就睡覺缺席訓練,有時候就連比賽都會無故遲到……
那時候凌叔還得從被窩裡把他抓起來打比賽。
雖然凌叔沒說這些,但王亞飛也是多少能夠猜到,肯定這個人平時訓練也不怎麼認真。
“哎,這人也算是挺有個性,那他最後又怎樣了?”
對於這個人的經歷,王亞飛還是非常好奇。
“最後他成了我的對手,而且成為了一個很厲害的對手。”
“啊……這怎麼會,難道他遇見伯樂了?”
可能有些有個性的人,就需要遇見同樣有個性的人,才能摩擦出火花。
“算是,但或許天才就不需要伯樂。”凌叔說。
“凌叔何出此言?”
“離隊之後他也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改觀,但他再怎麼說都是名聲在外,所以也不愁沒有隊要他,而他也找到機會去了一隻實力很強的隊伍,在那裡他不再打中solo,而是改打出了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