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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和紅血,雖然紅血死在你手裡一次,可是他的妖刀很少有人躲過,江湖第一刀客,少不了他的一個位置。”

隱劍點頭道,“多謝提醒,我知道的,當時那一式風神移形,有了戒備就再難收到奇效,但還好,我得到了這個。”他從懷中取出一柄竹子鞘的刀,木頭做的柄,看起來如同孩童的玩具,落到快活王眼裡卻變成了熾熱。

但隨即那一抹熾熱就被她巧妙地掩蓋,她點頭道,“這把刀,雖然沒有雪飲鋒利,但傅紅雪的刀法,絕不比聶風的差。”她盯著隱劍,“甚至一個天資高的人,練到最後,妖刀刀法會超過雪飲刀法也說不定!”

隱劍道,“看來你對武功似乎很有心得。”從武功便能認出來路,甚至是誰教授的,這份能耐,現今的江湖沒幾個人能做到。

快活王嬌笑了一聲,擺手道,“什麼心得,不值一題。”

隱劍見她不想多說,也不便再問,只道,“祁材也是你派來的吧。”

快活王捂嘴輕笑,“不說我還給忘了,祁材當時回來的時候可被你給氣壞了,不過可以告訴你,祁材我還指使不動,理論上說,指使他的那個人是我們快活林的主人,我只不過負責招攬殺手罷了,至於那個主人!自有他們的事情。”

隱劍追問道,“你們的主人到底是誰!”

快活王搖頭道,“這個可不能說,說了就沒有意思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隱劍抬頭疾聲道,“她是不是**。”

快活王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搖頭道,“這有意義麼?”

隱劍決然的點頭,眼神中滿是堅定,“對你來說,可能沒有,然而於我而言,她的重量,等同生命。”隱劍閉上眼睛,深深噓了一口氣,已經帶著企求,“如果真的是她,請你告訴我,無論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快活王輕嘆一聲,“我都快被你感動了呢!可是事實卻總不盡如人意,我不忍心傷害你,但也不能騙你,那個‘主人’,他是個男的。”

隱劍只覺得天一下子便黑了下來,自己一相情願的種種幻想剎那間破滅,那無比的失落和悲傷差點讓他放聲大嚎,他搖了搖頭,再也沒有心情坐下,“今夜多謝。”

留下這四個字,隱劍再不停留,他身形如風,輕輕略出茅屋。

快活王單手託著下巴,輕輕自語道,“這人,果然有趣…”言罷嘴角微斜,竟是笑了起來。此時,屋中又進來一人,他黑衣蒙面,卻是再難看清楚樣貌,只聽他淡淡道,“你就讓他這麼走了?”

快活王笑道,“即使門口布下天羅地網,也經受不住那一式雪飲,而他若有心逃逸,我們是決計追不上的,要殺他,我們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多,而這些付出,只會暴露我們更多的秘密,毫無必要。”

第十一回 陰謀前夕

那人點了點頭,又道,“為何你要更別人合作,我知道你一向沒有這種習慣。”

快活王回頭看了他一眼,非常鄭重道,“我說過了,我相信浪子的判斷。”她轉過黑衣人的身子來到門口,看著那沒有一顆星星的漆黑如墨的天空,再次道,“記住,浪子這個人,絕不象你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夜黑,風過,嗚嗚作響。

灌了一罈酒,隱劍坐在靠地很近的樹茬上,樹旁燃著一堆已經奄奄一息的篝火。這裡已經離蒙古中軍不遠,隱劍卻是終於忘記了此次出行的目的,只帶著一顆落寞的心,回到了這裡。

他的思緒紛亂而複雜,調出那日與聽雨劍決鬥的場景,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一身青衣帶著斗笠的玩家,竟是看的痴了。

他的影片只是他自己的視角,但偶爾騰挪間還依稀可見那熟悉的身影,冰冷的酒水從嘴角滑過,滴落到胸口,肚上,腿上,冰冷的風讓這酒水更加的沒有感情,更加的冰冷。那咫尺天涯的感覺,那份觸手便可以摸到的身影,此刻,競如同月宮的嬋娟--遙遠而不可及。隱劍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我以為,我以為這一切都不會很久,因為你出現了。”他仰躺在一隻樹茬上,單手抱著酒罈,單手下垂,擺啊擺的,象只死豬。腦中浮現的,仍舊是那張臉,仍舊只是她的歡聲笑語,她的落寞,她的開心,她關心自己的神情,一切的一切,恍惚如夢。

一場醒不來的夢,一場醉不了的人生。

酒水聲嘩嘩作響,濺落在黑夜冰冷的草地上,不知何時,漆黑的天空已經多了一抹潔白的月光,月光照耀下,點點滴滴的水珠象是南海深水中最美麗的珍珠一般,閃爍著迷離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