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悲慘的現實…
【……】
張開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被堵住的嘴,用牙齒向著口中的柔軟扎去——
【…沒辦法咬斷自己的舌頭…果然一直有給我注射肌肉鬆弛劑…】
雖然嘗試過無數次了——卻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對於任何一個拷問的專家來說——被拷問者只需要留下說話的力氣就夠了。
【嗯…?視野有些奇怪…】
接著,少年總算察覺到了——自己的視線,似乎有一些奇怪的偏差…
【…原來如此…左眼被挖去了嗎…】
醒來後,過了幾乎數分鐘才回憶起了自己之所以失去意識的理由——少年的感覺竟然…已然遲鈍到了這樣的地步。
而這份冷靜的觀察…這份冷靜到違和的,對現狀的審視…更是隻有一個理由——
那就是九耀。特斯。泰羅薩的人格…在慘無人道的摧殘下,事實上早就分崩離析了…
現在存在於此的…只是一個還有著一絲魂魄的破爛人偶…
【“嗨…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嗎?”】
若隱若現的——正前方的鐵門外,似乎傳來了似曾相識的女性嗓音。
當然…那絕對不是什麼讓人懷念的音色…
緊跟著女性聲音響起的,則是一個有些唯唯諾諾的男子的話語——
【“是的…中將閣下——我們已經嘗試過所有可能的刑罰了,從一開始儘可能讓他不至於真正受傷只會痛苦的程度,到漸漸加大拷問的力度…但是都已經三天了…他還是一個字也沒吐露…”】
【“呵…看不出來,這麼一個長相娘氣的小鬼…還真是出乎意料的硬氣啊…肌肉鬆弛劑的給量呢?”】
【“一直在加大劑量…很顯然這個人接受過抗藥性的訓練,就算加大劑量每一次能限制他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了…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可能很難阻止他自盡…而且…”】
【“而且…?”】
【“長時間的給藥,他的身體反應已經過了臨界點了…之前更是出現了心臟短時間麻痺的情況…雖然我們總算是搶了回來…但恐怕他撐不過今天晚上…”】
【死期是今晚嗎…可惜不知道今晚究竟是什麼時候…】
即使是這樣的話傳入耳中…就好像說的不是自己一樣——少年腦海裡,閃過如此冰冷的自言。
“哐當!!!”
金屬門被粗暴地推開——身著中將軍服的“銃後”雅麗耶。費瑞,毫不在意自己的披風撫過地上陳舊的血汙,走入房內說道:
“…很好,那麼也就不用顧忌什麼了——用那個方法吧。”
跟在她身後的矮胖男性,聽到這句話後——好像馬上反應了過來她意欲為何,併為此愣神了片刻:
“咦…啊…啊,可是那個還沒有實用化…”
“似乎已經做過人體實驗了吧?配合自白劑使用的話,不是說有很好的效果嗎?”
“但是那樣做的話,人犯就死定了…而且並沒有百分之百能夠獲得情報的保證——因為在那種狀態下的人類說出的話,很有可能沒有邏輯性…”
“邏輯性?哈哈…對於‘獲得需要的情報’這點來說…邏輯性什麼的根本無關緊要…其餘就不用你們管了…你們要做的——只是給我把條件準備好了…”
緩步走到面目全非,渾身上下只有形狀能看出是人體的九耀面前,用一隻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舔了舔嘴唇,雅麗耶笑著說——
“問話…我親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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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被從懸掛的狀態解下——
【“真不好意思…九耀。特斯。泰羅薩先生…呵呵,雖然沒辦法保證這是你的真名就是了…】
然後,被粗暴的扔到了什麼地方…
【我來遲了…不過女士的遲到,相信在鎮子裡一向有紳士風度的你不會在意的吧…”】
躺在那沒有溫度的平臺上,耳邊傳來了好象是導力鏈鋸啟動時的轟鳴聲——
【“而且…不管怎麼樣——我總歸是來了,對吧?”】
僅剩一隻的瞳孔…無神的凝視著天井上,那明明是白色,卻因為眼球組織液滲出,而染成金黃色的導力無影燈…
【“按照約定——來挖一挖你的腦子了…”】
那條母X在說什麼?已經沒有關係了——
那縷金黃色…
簡直就好像…她的頭髮一樣——
像自己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