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
【那個小氣的傢伙,既然把“我”的記憶都恢復了,甚至連這套裝備也交給了我…順便再幫忙調整一下這幅身體不也是舉手之勞麼…】
所以…即使身體狀態遠遠不在最佳狀態,能揮舞著如此之強兵奮戰的法蘭託利亞——更何況是刻意讓自己進入消耗戰狀態的法蘭託利亞——也無人能否定她的強大。
甩了甩那一頭金色的中長髮,將粘著於其上的異物甩掉——拄著劍柄,身著早已看不出原色的甲冑之古代女性戰士,將目光投向了本該繼續發動攻擊的巨大紫色水母——
駐足不前——如果它…真的有“足”這種東西的話。
“原來…你…你們也懂得‘恐懼’啊。”
沒錯——除了身為“母體”“本體”“指揮官”…或者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總之是作為水魔獸們的中樞一樣存在的這隻紫色水母,向著法蘭託利亞露出了一種明顯的,出自生物本能的…弱小對強大的恐懼之外…
——那些已然開始轉過身逃之夭夭的小水魔獸,就更不用說什麼了。
“開始逃亡了嗎…嘖,如果不消滅一定數量的那種小水魔獸,那把劍似乎是不會吸收持有者的能量產生新的水魔獸的…”
緊緊握住劍柄的手,猛地用力——身高2米以上的壯漢也不見得能夠輕鬆使用的重斬劍,被女性又一次遙指前方——
不過…下一瞬間發生的事,卻讓她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劍…
【原來如此…終於到最後了嗎…】
“你的話一定沒問題的…長官…”
凝視著稍遠處的景象,法蘭託利亞如此的低喃道。
那是——兩股甚至讓紫色水母都為之吸引的…
衝向天際的一粉紅一純金之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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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義父。”
明明,這裡是戰場;
明明,外面的炮火聲依然沒有停息;
明明,少年和獨眼的男子,現在的立場可以說是毫無疑問的“敵人”…
但是卻意外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慨…
就連踏入這座大帳的感覺…都似曾相識——
沒錯,正如過去,自己每一次到他的軍營裡向他彙報無論在軍校…還是在近衛軍中的種種的時候,一樣。
所以——就算再一次這麼稱呼他…
也不會覺得有任何的違和。
看著一臉自然的希恩,塞克斯僅剩的獨眼中似乎閃動著什麼意味深長——
在導力燈那昏暗的燈光照耀下,是那麼的恍惚,又是那麼的明亮:
“呵…我可真是沒想到啊,竟然有一天會被一個叛國者稱呼為‘義父’…”
用雙手扶住辦公桌,將偉岸的身軀從靠椅上托起——嘴角掛上若有若無的冷笑,塞克斯這麼說道。
然而,面對塞克斯語中明顯的蔑視,希恩既沒有表現出羞辱,也沒有表現出惱怒——似乎在思考該說些什麼一樣,希恩將頭微微扭向一邊,閉上雙瞳,再緩緩睜開…
“‘叛國者’嗎…確實,從現在的情況看,用這個詞來稱呼我是再合適不過了。”
之後,用這樣平靜到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