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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部分

也開始變得略帶狂野…

在窗外知了不厭其煩的鳴唱中,名為夏日的光輝,開始照耀在了這帝國北方的土地上。

【不知不覺竟然過了快有半年了嗎…】

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挺了挺因為長時間勞作而有些痠痛的腰部,看著腳下收穫的穀物,塞克斯嘴角勾起了滿意的笑容。

【可能沒人會想到——堂堂範德爾家的家主,現在竟然會在帝國北邊的一個小村子裡幫忙夏收(收穫夏天成熟的穀物)吧…】

去年冬季的那場戰爭結束後,因為埃雷波尼亞帝國在北部並沒有具備良好醫療條件的大型城市,送回帝都路途又過於遙遠,可以預料到塞克斯絕對撐不到那個時候——故傷重的塞克斯,最終被卡納德干脆的安置在了距離北方邊境距離並不是太遠的某個小村子裡養傷。

事實證明,卡納德的判斷完全正確——靠著本身優秀的身體素質和及時的緊急處理,塞克斯無論如何總算是堅持到了帝國醫療司的名醫趕來。

只是…按理來說,在受傷半個月後恢復了意識;一個月左右就能下床自由行動;雖然瞎了一隻眼睛,然而事實上卻並沒有影響到大腦的塞克斯…早就沒有理由依然滯留在這個小村,應該在四個月前就啟程返回帝都了才對…

沒錯,毫無疑問的,塞克斯現在能在這裡,完全是多虧了某隻獅子王的謊報情況——他稍微的,把塞克斯的傷情,誇大了那麼“一點點”。

——大概就是從瞎了一隻眼睛到渾身粉碎性骨折那麼“一點點”。

可以想象,當塞克斯接到那封來自範德爾家,讓他“近無戰事,可安心休養”,文字間充滿了深深的悲痛能讓觀者落淚之家書時…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這個樣子的話,我想回去也沒辦法了吧…”

於是總算理解了,為什麼那頭獅子走前,會說出:“酒上面放我一馬的義氣,咱一定會報答的,brother!”這樣的話…

“這種方式到底是真的報恩呢…還是根本就是在整我啊…”

是的…其實,假如塞克斯真的只能臥床靜養個一年半載的…那麼這也許確實是非常耿直和夠義氣的行為沒錯——哪怕話又說回來如果真是這樣恐怕也不需要卡納德再誇張什麼了…

但是——問題在於塞克斯只用了一個月…最多一個半月,就已經恢復到了至少在非戰鬥情況下的完美狀態…

結果就是——不能回軍隊也不能回家的塞克斯,竟然只有以堂堂帝國准將(冬季戰爭結束後獲准晉升)的身份,在小村子裡幫忙務農一事可做…

當然——即使他什麼也不做,憑軍隊向小村支付的金額,也沒人會說些什麼…前提是塞克斯本人是一個閒的住的主——

可惜,顯然他不是:

“…憑心而論,我不覺得那個傢伙能夠聯想到這麼多地方去——所以多半是壓根兒就沒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吧…說真的,我倒對他究竟怎麼形容的我的傷勢更感興趣啊…”

【…算了,總覺得以那個混蛋的嘴巴,說出來的絕對不會是什麼讓我愉快的話…】

嘆了口氣,正準備重新投入工作的塞克斯——

【嗯?嘴巴?】

“噗!!!!”

因為“嘴巴”的問題,塞克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半年前的某個場面——以至於正經的表情瞬間崩潰,忍俊不禁的笑聲從雙唇間直接蹦了出來——

【“你!們!在!幹!什!麼!?”】

【“希…希恩…希恩。梵。託姆溫…”】

【“原來如此…很好…只要聞聞這個味道其實就能知道了…真是很‘清楚’的酒香味…”】

【“不,你誤會了,希恩小姐,我和吾友絕對沒有在喝酒什麼的,這只是單純的,嗯,單純的研究酒精在每天不同時間段對人體的影響程度差別而已(話說這和喝酒有區別?)”】

【“居然給傷者喝酒…看起來果然卡納德大人您是管不住自己嘴的那種人呢…”】

【“哈哈哈,過獎過獎…”】

【“不過沒關係,據說嚼嚼這種葉子就能管住了…”】

【“…那不是紫眸花的葉子嗎!?”】

【“啊,原來您知道啊?是呢,這種東西對止痛很有幫助的…很適合在為重傷者換藥的時候使用呢~”】

【“問題是直介面服的話這玩意兒會麻痺大腦神經導致休克的好不好!?”】

【“這樣一來嘴不就自然而然管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