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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國家’?國…家?”
大概,這個年輕人,已經把握到什麼東西了吧…笑了笑,塞克斯:
“…是的…這個‘國家’!”
轉過身,他再不看向內格特——
“那麼…作為敬意…就讓我們用絕對的力量,來讓他們在毫無痛苦中,就死去吧…”
“通知所有戰車作戰單位…”
“作戰開始時間六點三十分…使用榴彈炮…對弗萊尼鎮進行第二次覆蓋!!”
“持續時間——直到我命令停止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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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歷1202年八月十一日,早上六點三十——
故意選擇在清晨時分,敵軍最有可能處於因為睡眠帶來的眩暈感的時間…埃雷波尼亞帝國第三裝甲師團,第七裝甲師團,第二次對弗萊尼鎮發動了覆蓋性的榴彈炮全域打擊。
這一次打擊,帝國軍共發動了十輪,每輪每輛戰車至少十次射擊的瘋狂炮擊…耗費了近十萬發榴彈——這幾乎等同於當時第三,第七裝甲師團在之前的戰鬥中耗費的彈藥總數——差點將整個弗萊尼鎮的大地整個的從地面翻起…
其結果——弗萊尼鎮這座對於任何一個瞭解格雷爾公國的人,都至少談得上有所耳聞的小小名城於這一天,徹底湮滅了。
事實上,從軍事的角度來說,這種做法非常的不可取——因為榴彈,雖然對木質建築結構有著強大的打擊效果,卻難以將石材粉碎…
只會被擊倒和爆炸衝擊波吹開的石柱石壁,將會倒塌,翻開,堵滿鎮中的每一個角落。
於是,結果來說,帝國軍是自己拖累了自己的時間,被摧毀的如同一片岩場的弗萊尼鎮,可以說沒剩下任何一條能夠讓導力戰車通行的完整道路。
然而,即使後世的軍事學家,如此詬病名將塞克斯的這一舉動…不得不說,某種意義上來說,經過一天前的巨大損失的帝國軍,必須要透過這種“示威”的方式,來取回意外的慘重損失,而低迷計程車氣。
故,塞克斯中將的做法,或許也是無奈之舉。
至少,選擇以少量導力戰車推進戰場,步兵在後輔助的傳統保守戰法,或者能夠比較穩健的慢慢滲透弗萊尼,卻絕對無法取回帝國軍本來如虹的氣勢。
何況並不能排除當時的格雷爾殘餘部隊,不具有對戰車的攻擊手段——一旦戰車被擊破,帝國軍豈不是同樣給自己製造了路障?
所以,作為一個自認為有資格對這場戰爭進行評論的人,我認為,塞克斯的此舉,談不上妥當與否——而應該從另一個角度來評價它——
從弱者,也就是當時的格雷爾公國,如今的格雷爾王國計程車兵們的角度進行評價——是他們那別出心裁的“地道戰”,和悍不畏死的狂熱,讓塞克斯權衡利弊之下,選擇了徹底的“一力降十會”暴力作戰。
同時,除卻徹底毀滅了弗萊尼鎮之外,這場戰役對於整個大陸近代軍史,還有著另外一個意義——
一個在特殊的情況,特殊的時機下誕生的爭議性的人物。
“弗萊尼的黑之鬼神”——穆拉。範德爾。
——節自七曜歷1235年著《近代戰爭史優秀戰例精選。格雷爾抗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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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話 血染的狼煙(九):亂心鬼神
布魯克鎮,以及因為自己的猶豫和磨蹭,而被“害死”的萬名部下…至今也如同夢魘一般,環繞在穆拉的心中。
然而矛盾從一開始就存在了——並且至今也沒有能夠消除…哪怕自己用表面上的決絕,掩蓋了那種矛盾。
是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到,範德爾家從過去開始,做的,都是一模一樣的事的呢?…率領部隊進攻他國,獲得武勳,然後升官,獲得更大的影響力,然後率領更多的部隊去進攻下一個國家,勝利後成為更大的官員…
這樣下去的話,範德爾家真的能夠實現那種“透過戰爭在國內獲得足夠的影響力,然後遏止帝國發起無限的干戈,好好經營現在的領土”的目標麼?
假如有一天,範德爾家出了一個真正的野心家…那麼其結果,大概就是這個家族精神上真正的滅亡吧?
於是,自己才放棄了進入更適合獲得武勳的部隊…選擇成為了一名專門為了遏止矛盾衝突升級為戰爭而存在的駐外武官,不是麼?
即使從一開始,就有著另外一個前途更加廣大的編制——第七裝甲師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