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樣的東西…”
伸出手,理順被高處的氣流吹散的劉海——琳絲接著說:“不過,卻沒想到,無論是哪一方面,都是困難重重啊…報道上,必須把敏感性的東西刪掉…就連簡簡單單的照一張像,我也無法做到像他那樣,幾乎讓人誤會是己方的叛徒照下來後,私自傳播出來的照片…事實上,就連最簡單的站在前線用手中的相機攝下最第一線的鏡頭,我都難以做到啊…”
唉聲嘆氣自怨自艾的最後,似乎終於注意到了什麼——琳絲的臉頰上,微微地泛起了紅暈:“啊,抱歉…這些話是不應該對中校閣下您說的…您就當是我工作不順所以發發牢騷吧…“
只是,雖然女性否定了自己——伊雷斯卻並不覺得她做的有什麼不夠。
想了想,他安慰道:“我是不太明白您的想法…不過,因為每次您上交通訊社的報道,原則上都會由我來稽核,故至少對於您的報道,我想我還是有著發言權的…”
組織了下語言,伊雷斯說:“或者您說的對,您的報道中,拍攝的照片並不是那麼驚心動魄的,槍彈與軍刀交接的第一線的圖片…您的文字也為了保密協議而不得不做很多的刪節,但是…”
“至少在我看來,您的文章,和選取的照片,將我們這些守衛公國的將士,和不得不遠離家園的普通人民的心聲和感情,表達了出來…或者說,我在您所撰寫的一字一句中,看到了對我們的認可…看到了能夠讓我們認同自己為‘正義’的事物吧。”
“而對於專家來說怎麼想的,我雖然不太清楚——可是作為您的第一個讀者,我卻覺得,您已經很好的扮演了一個‘戰地記者’的角色——那就是將一場戰爭中最真實的‘情感’告知世界的人,的角色。”
不錯,對於一個女性的戰地記者,還是身體方面並不怎麼健康的女性,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算是盡力了吧
實際上伊雷斯看不出來的是,琳絲的身體是遠遠不能用“不怎麼健康”來形容的,很多情況下,琳絲是使用實力者的生體能量偽造出的“無所謂”的模樣。
不過,就算知道,其實也沒差——伊雷斯一樣會認為,到了現在依然能為了看著自己與手下子弟兵們的拼搏,而毅然留在弗萊尼的琳絲,沒有人還能在苛責她什麼了…
大概,除了她自己吧。
“…謝謝您的安慰,中校閣下…不過,對於一個成天聽著別人說‘如果你拍的還不夠好,說明你潛入的還不夠深’的人而言,我想是沒啥作用的…”
“哈哈,那是什麼?教海洋攝像師潛水的潛水教練口頭禪?”
“呵呵,不愧是海邊出生的中校閣下…只是,讓您失望了,那也是一名戰地記者。”
【除了可以在除了戰場上的另一個領域幫到他之外…也可以試著第一次真正的,和‘他’看著一樣的東西…原來如此,她所說的兩個他,不是一個人吧…】
瞬間回想起剛才琳絲所提到的,一前一後的兩個“他”,也幾乎同時猜到了,琳絲口中的那個戰地記者,恐怕就是後面的那個“他”了——也就是琳絲想“真正和他看著同一個世界”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微微有點堵意——故男子的言辭,也變得有些不信:“不管怎麼說,這種話也不像是一個戰地記者說出來的吧…潛入?那是記者還是特工啊?”
“很違和,對吧?”
“那是自然。”
“不過那句話,其實還有下文喲。”
“哦?那倒是願聞其祥了。”
“呵呵…整個句子是‘如果你拍的還不夠好,說明你潛入的還不夠深;如果想要拍攝非道屠殺,你的鼻子一定要能聞得到殺人者洗乾淨的利刃上淡淡血腥;如果想要拍攝私自處刑,你的雙目一定要能看到劊子手導力步槍槍口蹦出的細微火光;如果想要拍攝狼狽為奸,你的雙耳一定要能一字一句的聽見卑劣者們商討陰謀的竊竊私語’…這個樣子的。”
“……”
毫不意外的發覺男子因為這種有些類似於神話的異想天開,做出了愣神的表情——雙手抱於胸前,也不著急,琳絲等著對方回過神來。
——其實與其說對方是直接被嚇的發楞,不如說是因為這種朝常識的“心得”,讓人很難消化罷了。
“這個…說實話,以我的角度看…”
“有些像是無稽之談,和純粹的笑話,對吧?”
“很抱歉…雖然不是太明白,是您的哪位前輩,把這些話成天掛在嘴邊,然而說實話,做到它裡面暗示的那種程度,即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