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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觀測口,“穿山甲”的炮手,清楚的目擊到了自車發射的榴彈,準確的命中了托馬斯與諾曼所在的導力炮臺正上方的場面…
洶湧而出的烈焰和向下擴散的金屬鐵片,立刻吞沒了那臺導力炮,和其旁邊的炮兵。
明確了這處炮臺已經失去了續戰能力——回過頭,炮手對這輛內部空間進行過改造的掃雷重戰車中,除了火控,駕駛之外的第三為成員——也就是車長,報告道:
“少校閣下,5點鐘方向,公國軍炮臺,沉默確定。”
聽完炮手的報告,這輛掃雷重戰車的車長雷特。巴米洛夫少校,不禁伸出手,抹了一把已經連絡腮鬍都打溼了的冷汗——明明由於導力空調系統的存在,就算是炎熱的夏天,車內的溫度也能控制在一個相對不高的溫度才對。
就在此刻,身側傳來一陣熱意,不過不用看,巴米洛夫也知道那是什麼原因——來自外界的風,透過了車身右側,炮塔與車身間的裂縫,把暑氣吹進了車裡…
被擊毀的炮臺,適才射出的那枚穿甲彈,可以說是狠狠的觸動了巴米洛夫的神經…
由於並沒有更進一步的準確測量手段,只靠經驗和感覺發射的炮彈,在遠距離射擊中,被風向和下落影響,產生偏移是非常正常的事——所以很可惜,托馬斯和諾曼的射擊,儘管成功的命中了“穿山甲”,卻並沒有從其炮塔和車身間脆弱的結合部,鑽入車體內。
略微向左偏出的炮彈,恰好擊中了側面結合部的“軸線”…於是,在動能的推動下,不斷向前的穿甲彈,狠狠的在這個結合部,拉開了一條“口子”後,喪失了推力,無奈的從裝甲上滑了開來。
不過,這一炮,卻著實狠狠的下了車裡的人一跳——車內壁冒出的火花與金屬被拉開的吱呀聲,讓這輛車裡的所有人,都以為大禍臨頭,炮彈就快要鑽進來殺死他們了。
所以,當發覺這一炮其實嚴格來算是打歪了後,依然處於驚魂未定狀態中的他,立刻下令,使用榴彈對對方的炮臺進行還擊——併成功的敲掉了這個炮臺。
“呼…還真是危險啊…好了,駕駛!!繼續前進!!!”
透過從車頂探出的觀測器,環視了一眼周圍和自車一樣,頂著公國軍的火炮前進的掃雷重戰車——其中,已經有不少被破壞行動部(例如引擎,履帶),更有一些已然被直接擊毀——而明白了“自己還算幸運”這點的巴米洛夫,吼道。
只是,內心的抱怨,卻是不曾停下。
【迎著炮火前進啊…雖然駕駛的是擁有最厚重灌甲的戰車,但是面對大量的穿甲炮彈,也不是真正的銅牆鐵壁啊…】
可是,卻能明白,自己的車組,和周圍的戰車裡面的帝國軍士兵們,用這種“笨辦法”,衝擊弗萊尼的用意。
只因為假如不用這一手——那麼隨後的犧牲,只怕會更多…
【看樣子,公國方的注意力是被轉移了…當真認為這是一場全面的總攻擊了嗎?還是說因為突如其來的猛攻,使得指揮官還沒到位?】
當然,不管是哪種,都沒有什麼區別——只需要再花費很短的時間,就能完成佈置工作的我軍,即便公國的指揮官趕到,讓城牆上,丘陵上的反擊部隊不至於依靠自己的判斷作戰,各自為陣——他要察覺到這次進攻的真正用意,也不可能是瞬間的事。
【等到他明白了真相,開始試圖阻止時,我們的作戰,估計就已經成功了吧…不愧是塞克斯大人,格雷爾你們做初一,我們便做十五…爆炸這種“遊戲”,可不是隻有你們才會玩的…】
又一枚炮彈擊中了“穿山甲”——不過這一次,卻是直接命中了裝甲最厚的炮塔正面——給車身留下了一個白色的印子,和幾次微弱的震動,彈丸不甘的炸裂了。
這就是“各自為陣”的弊端…沒有統一指揮的公國部隊,反擊往往只能依靠最前線的武器使用者們,自己的想法來做…也就是說火力覆蓋網重複,部分位置打擊力度不夠,對已經失去戰鬥力的敵方單位重複打擊…這一系列的毛病,全部顯現了出來。
故主要由第四裝甲師和第五,第六裝甲師殘部組成的,本已嚴陣以待的格雷爾公國弗萊尼防衛軍的攻擊,並沒有達到最大的效果。
【這種程度的攻擊,對“穿山甲”來說,完全就是不痛不癢啊…】
宛若徹底忘記了剛才的恐慌,得意的笑容,出現在了巴米洛夫的臉上——
的確,帝國軍的“奇襲”,毫無疑問的取得了能夠用雙眼直視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