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明白的話,想不起來的話——就無視掉吧…
只是此刻,請讓我獨舞。
在心中默默許下心願,站在陽臺邊緣的少年公爵,開口了——
“諸君…”
“這將是身為公爵的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第一次單獨一人站在這裡,與你們對話…”
“同時…恐怕也將是最後一次。”
那些因為自己的這句話產生不好聯想的人們,開始了竊竊的私語。
“諸君…說實話,有的時候我確實會想…我們的戰鬥,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意義…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和敵人作戰至今?”
“我們的敵人,是在兵力上強過我們5倍,土地上大過我們15倍的軍事大國…他們擁有著力量,擁有著資源,甚至擁有著表面上的道義…”
“而那樣的敵人,已經打到了距離我所站的地方,不到一天距離的位置…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要和他們拼死作戰?”
動搖的表情,開始漸漸出現在每個人的臉上。
“…你們所擁有的歷代格雷爾公爵中,最年幼,最無能,最懦弱,最弱小的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一點。”
“…用各種光冕堂皇的藉口把自己包裝的如同烈士,用無數前仆後繼的將士把自己形容的宛若受害者…逃避著,逃避在這層面具之後…逃避於出現在諸君的面前…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就是這樣一個‘弱者’。”
“直到昨天為止。”
這種先把自己貶低到極點,然後在最後引出轉折的演講方法,一旦一個把握不好,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吧?
“諸君…就在昨天…我見到了幾個人…幾個同樣是年輕人…略微比我年長…和我同齡…最小的甚至比我還年幼的年輕人。”
“他們,來自公國的各個角落,擁有著不同的年齡…相貌…然而,卻有一個共同的烙印…他們是格雷爾公國第二裝甲師團僅存計程車官學院志願兵倖存者。”
“沒錯…第二裝甲師團…我們無法忘懷的,在弗萊尼死戰到了最後一刻的英雄們…這群年輕人,給我帶來的,不是身為逃兵的恥辱…而是率領那群英雄的人,為我帶來的——答案。”
不解於我的轉折,以及從懷中拿出的破舊筆記本所欲為何嗎?
“伊雷斯。諾森中校…這個男人…找到了我一直想找到的答案,然後,他把這個答案,記錄在了自己的筆記本上…傳達給了我。”
“以一個從未接受過任何政治培訓,更別提演講訓練的純粹軍人身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對他計程車兵們發自靈魂的吶喊的方式…傳達給了我。”
“他讓我把自己都不知道何時忘卻的,我的父親…卡納德殿下,曾經教導過我的‘格雷爾’的意義,重新從記憶的角落找了回來!”
翻開日記。
“伊雷斯中校他在他的日記中回憶道…他曾經這麼問過他的母親:‘公國的紋章是一頭獅子…那麼我們的殿下就是獅子的化身了?’,而他的母親卻回答了他‘不,伊奧,公爵殿下,是格雷爾人這獅群的獅子王啊…’”
“我不知道我們每個人,從自己的父母口中,聽到的解釋是如何…但是我卻知道,在那我自己拋卻,卻因為伊雷斯中校重新拾起的記憶中,我的父親,卡納德公爵告訴我的,卻是——‘格雷爾這個姓氏…是獅群的王的王冠’。”
“真是奇怪啊…身為埃雷波尼亞帝國從屬國一員的我們…為什麼會是獅群?不,或者說,只是‘幫帝國治理’這片土地的格雷爾…難道不是連獅子之名,都是對方恩賞的嗎!?雖然沒有透過教會的合法手續,但是已經至少在名義上被帝國罷黜公爵之位的我!我所在的這個國家,不是應該連獅子都失去了嗎!?”
“為什麼!?”
手猛地在胸口揮過——少年的吼聲,忽然轉為了平淡——
“為什麼…?答案,我們每一個人,其實都早就知道了不是麼?”
“諸君…當我們在帝國的其他地方,遇到其他帝國人時…可曾有人把我們當作同一個國家的同胞看待?”
“諸君…當我們遠行他地,與陌生人邂逅,我們告訴他們自己來自何方?”
“諸君…我們從小耳濡目染的,我們從小出口遍唱的…是帝國的開國皇帝的豐功偉績和那首‘埃雷波尼亞,黃金的軍馬’,還是我們格雷爾人手握最原始的冷兵器,以整整數千人性命的代價殺死了上古巨獸老山龍,為如今的富足開啟了大門的壯麗史詩,和那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