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帝國一等世襲公爵”所乘坐的奇怪導力車進行追擊,到現在已經過了整整的半個小時了。
將導力車的速度拉到極限,以超過1000塞爾矩每小時的速度高速行駛的車隊,不知不覺已經脫離了帝國與公國的邊境足足有近500塞爾矩的距離…
這已經可以算作是深入敵境了——如果以正常的作戰規程而言,撤退的命令早在十幾分鍾前,就應該被下達才對。
不過,抱著“公國在邊境並沒有足夠的兵力,而且我軍已經進入公國不止現在這麼點距離”的想法,西翁中尉遲遲的沒有做出“退回”的判斷…
畢竟,將這個從帝國逃亡出來的,“反叛國”的首腦親自抓回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這件功勞,足以讓西翁和他的部下飛黃騰達,直接從小小的前線軍官,變成坐辦公室的“大人物”…甚至成為真正的貴族。
而且…本來,剛才已經能看到希望了的。
就在數分鐘前,自己帶領的機動部隊的彈雨,已經將那輛導力車(雖然那裝甲對導力車來說實在有點可怕)的速度拉了下來…最前面的摩托車上的部下,更是舉起了能夠將高速移動中的車輛直接吹飛的導力火箭筒了…
可是,就在下一秒,那該死的下一秒,一切都如同**一樣,被改變了——
“青蛙”導力車的背部猛地彈起,一座機炮臺竟然就這麼憑空出現在了之前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的車身上…
這座機炮臺,正面有著和那輛導力車車身同樣的厚重灌甲——以己方的槍彈,無法射穿的厚重灌甲。
但是,在西翁看來,那也並不是什麼需要太過畏懼的東西——對方畢竟只有一車,子彈數量和火力強度想必都少的緊…何況自己這邊的彈幕,足夠讓射手根本不敢抬頭觀察形勢,可以想見,射擊精度也會很低…
至於裝甲的厚度,對於根本不需要擊穿對方裝甲的自己這邊來說,有任何的意義麼…
這麼想著的西翁,坐在靠後排的導力車上,只是掃了一眼,就無視了機炮,並將期待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已經舉起火箭筒的導力摩托車——
然後在對方一開火,包括那輛摩托車在內的三部摩托就一個接一個毀滅的驚愕中,發覺了自己忽略的一個事實——
那便是“盲射”這種技巧…即便不是誰都能做的出來,卻也不是那麼罕見的東西啊…
接著,就因為這麼短短的幾瞬訝異而導致的愣神,又是一輛導力車被擊毀…翻滾著的導力車,狠狠地砸到了另外一輛導力摩托的身上,讓上面的駕駛員和掛座射擊手立馬成為了肉餅。
【混,混蛋!!!難道之前的狼狽樣,都只是做出來給我們看的幌子嗎!?目的是將我們引到更深入的地方,才開始反擊嗎!?】
“誒!!!通知其他的車輛!!!全部散開來!!!儘量以Z字形行駛!!不要給對方抓住我們的機會!!!盲射的技巧對於不是相對靜止的目標是沒有意義的!!!”
一邊怒吼著的同時,一邊觀察著已經跑到進1塞爾矩遠處的敵車——思量數秒,西翁的第二個命令緊跟著下達了下來:“全員儘量瞄準!!射擊敵車的後窗!!!只要破壞那裡,負責觀測我方情況的觀測手就無法給射手以指示了!!!”
命令,並沒有什麼紕漏…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正確的判斷…然而,卻顯然沒有天時地利人和,站在作為追擊部隊的指揮官西翁這邊。
一,為天時——時值下午2點左右,太陽剛好位於正上偏西點的位置,而189號國道卻是由東北向西南方向延伸的公路…太陽的位置,讓正對它的帝國射擊手們,不得不在視野受到阻礙的情況下,進行瞄準射擊——準頭可想而知。
二,為地理——189號國道進入公國境內後,路況如何,並不是經常透過它前往公國的帝國軍士兵,不可能非常瞭解…
按照西翁的命令,開始Z字形行駛的帝國車隊由於公路的寬度有限,不知不覺竟然從一開始的並行,變成了長列的蛇形…。不但射擊路卡等人的火力變弱了,速度也開始慢了下來。
最後,則為人和——路卡他們,也不是隻有自己而已啊…
“這樣子不是被越拉越遠了麼…這可怎麼辦…”
內心第一次有了退意——這樣下去,恐怕敵車會直接將自己的機動部隊,甩的遠遠的了吧?
就算重新讓士兵們冒死突擊,用命換火力,擊破了敵車的後窗,又是否能夠在進入對方友軍的防禦範圍前,將其狙停呢?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