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格雷爾公爵與剎切利侯爵,都是從那個年代便流傳至今的,真正的擁有歷史的豪門…
可惜的是,流傳下來的不止是血脈,還有那多少年過去也沒有徹底散去的矛盾。
並不僅僅是針對格雷爾——事實上,一直盤踞於帝都周圍的帝都中央貴族們,一直看不起屬於地方的諸侯——哪怕礙於對方的強大不敢當面譏諷,背地裡的嘲笑也是絕對不會少的。
這也算是整個帝國某種意義上扭曲的“習俗”吧?本來,也的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地方諸侯難得會前往帝都一次,中央貴族則恥於多次前往地方…大家本來也不怎麼會見面,自然暗地裡非議兩聲也沒人會知道。
老實說,如果不是卡納德和塞克斯之間,在年幼時便建立起了密不可分的友誼——身為典型地方諸侯貴族的格雷爾與同樣的典型帝都中央貴族的範德爾,恐怕相互之間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看吧…
然而,十年前開始,情況有了些不同…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兩派貴族的接觸,變得非常的頻繁…甚至在千百年來,終於第一次陷入了必須合作的窘境。
那麼,問題便來了——在所有人都抱成一團的時候…假如只有那麼一個人,獨善其身…其他的人,會做何感想?
那個“人”——顯然就是格雷爾公國。
在如今不得不困於帝都,過去卻是土皇帝的那部分諸侯們看來,到現在為止依然雄踞一方的格雷爾,無疑是讓人難以忍受嫉妒的存在…更可惡的是,這個公國的首領,現年16歲的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不合群就算了,哪怕是偶爾幾次的參加聚會,也總是會搞出一些烏龍…
他難道不知道,在別人的心裡,他就是現在的地方諸侯派貴族之首麼!?他的失誤,丟的其實不是他的臉——畢竟格雷爾的強大,根本不在乎那麼一點點的名聲——而是丟的其他已經失去大部分封地和私軍的原諸侯們的臉麼!?
在帝都中央貴族們看來,格雷爾則更加的礙眼…它的存在,等於是向所有中央貴族們宣告著:“地方諸侯依然狠狠的壓著你們一頭”…這是本來希望藉著打壓地方貴族而獲得土地,結果卻人財兩空的中央貴族們,最最無法容忍的事情。
最後,“陰陽怪氣”“不合群”的“怪人”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公爵…便成為了“帝都最不受歡迎的貴族”…和路卡所希望的一樣。
只是帝都而已。
在那些依然在自己的領地上擁有一定統治力,苦苦支撐著的貴族眼中,和路卡的聲名真正最盛的軍部中,少年依然擁有著相當程度的影響力…這是多年來與那些還留在地方的貴族們的經濟交流中,為雙方博得的利益與在軍隊裡真真正正拿下的功勞所換來的,沒辦法否認的聲望。
不過,或許是當人們否定一個人,就喜歡將其否定到無的劣根性…又或者是路卡刻意進行情報操作的結果——所有他的好名聲,一旦傳到那大國中心之城,立刻就會變一個味道…成為讓孩童聽了都覺得好笑的“童話故事”。
中央嘲笑他,周邊敬仰他…整整十年時間,路卡在帝國中的活躍,真正的目的,其實就是慢慢的,儘量不讓那個雙眼如炬的男人察覺到的,為自己這個格雷爾之主,也就是為整個公國製造這樣的“印象分佈”。
可惜…要真的瞞過那個男人,要瞞過“鐵血”…路卡也明白,是不大可能的——3年前?4年前?不…甚至在5年前,6年前,他便已經察覺到了格雷爾的動靜了吧?然後,就算不明其中深處的內幕…至少“格雷爾正在試圖於輿論上孤立中央”的目的,是能夠了然於胸的吧…
一切的一切,只為了阻止帝國,讓中央不敢對其動手——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只是,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真正的完全掌握,能夠對最後的大貴族,格雷爾動手的權利…也沒有完全平靜帝國的周圍,製造可以毫無顧忌一戰的環境…
…那麼,當他掌握了,當他平定了之後呢?
看著一臉“悲傷的微笑”,將那封公文遞給自己的耶各,路卡也笑了——在面具下,沒有人能夠看見的笑了。
那種笑容,不是悲傷,不是愉悅,不是苦澀,不是無奈…
只是,帶著那麼一絲瘋狂。
【誰說…我們是想讓中央不對我們動手…?】
接過公文的同時,耶各身邊計程車兵,拿出導力無線通訊器,說了一句什麼——具體的,路卡懶的管——反正用小指頭猜也知道,估計就在自己結果公文的下一刻,帝國的戰車,便駛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