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空中停留了多久,也許只有一秒鐘,也許有十息——最後落地之時,來自後背和前胸雙重的打擊,讓薩安陸奧玲幾乎瞬間暈了過去!
但他沒有暈——明確知道身後是大地的薩安陸奧玲,就算因為衝擊而暫時眼前一片模糊,也知道現在壓在他身上的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手腳都沒了的廢人你還想幹什麼!!!!”
咆哮聲幾乎變成了尖叫——絕對不會放棄的王牌——導力手槍舉起,毫不留情的對面前的黑影扣動了扳——
“馬可…我等了整整一分鐘,和這個賤人掰嘴掰的神秘永恆都從F發展成I了…你居然才開槍…更我艹的是你第一槍居然還打偏了…”
有什麼東西,直接砸在了薩安陸奧玲舉起槍的右手上…讓槍口完全偏離了最初的軌跡:
“薩安陸奧玲先生…你是不是忘記了一點——我還有一條腿呢?”
還未等薩安陸奧玲嘗試將槍口拉回來——漸漸清晰的視野中,塞克斯那雙只是軍靴的靴底,剛好從眼前掠過——
連右手帶導力槍——軍靴沉重的踏下!!!
“嘰呀!!!!!!!!!!!!!!!!!!!!!!!!!!!!!!!”
十指連心——發出比殺豬還難聽慘叫聲的薩安陸奧玲,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人們會這麼說——在實力者恐怖的腳力下,連槍帶人手一同撞在地面巖塊上,從而碎裂的導力槍的部件,深深的扎入了他右手之中…
那種疼痛感——讓一個50歲的大男人,竟然痛的連鼻水和口水都流了出來——更別提早就留下的眼淚…
“混…混蛋!!!”
這個剛才還被自己玩弄在股掌中的男人,現在居然反過來把自己壓倒在地——劇烈的反差;鑽心的痛苦;無比的屈辱讓薩安陸奧玲幾欲崩潰!
在這種情況下,已然沒有冷靜思考能力,一舉一動幾乎都是在無意識之間做出的,掙扎著的薩安陸奧玲——用他僅剩的左手,下意識地向腰間摸去——
並不是因為他還能記得什麼…而是這個動作,幾乎是梅森公國所有士兵在生死存亡關頭的本能反應——觸手處一片冰冷,薩安陸奧玲握緊腰間某樣事物露在外面裹有一層皮革的部分,狠命一拉——
一把刃口錚亮的匕首,赫然出現在了薩安陸奧玲的左手上!
“周身赤紅葦染河…四季無色點青輪…一朝麻花恰似火…正是紅葦戀花藤…”
看著那匕首刃背正中,由堪稱梅森公國精神象徵的兩種植物——周紅葦與麻花藤相互糾葛纏綿組成的“紅葦戀花藤”軍徽…口中不由自主喃喃自語地道出故土的民謠片段…然而這不過只是最後的一絲哀思!
下一瞬間,薩安陸奧玲的眼中,就只剩下了狠辣——
“去死吧!!!!!!!!!!!!!!!!!”
兩人間的距離不到一亞矩,而還踩著自己另一隻手的塞克斯,不可能騰出功夫來擋住這致命的一刀——
至少,“這麼想著”的薩安陸奧玲,使盡渾身氣力,將匕首捅向了塞克斯的胸口!
“噗!!!”
血霧濺起——鋒利無比的刃尖,宛若毫無阻礙一般刺穿了粗糙的肌膚,割開了堅韌的肌肉——然後在察覺到自己沒見過任何內臟之時,卡在了骨頭與骨頭的夾縫裡…
——面對匕首,塞克斯竟然不閃不避——只是輕輕側了側身,讓自己不能動的右臂,剛好擋在了它衝向自己心肺所必經的道路上而已…
“……”
左腿繼續踩住薩安陸奧玲的右手,緩緩扭過頭——塞克斯面無表情的看向薩安陸奧玲:
“的確我的兩手都不能動了——但是好歹他們都還在那裡…就算不能揍人,也能幫我擋刀子啊…”
“嘎…嘎…”
看著嘴張開,發出類似鴨子一樣的叫聲,徒勞無功的想拔出被自己用骨頭卡住的匕首的薩安陸奧玲…塞克斯的臉上,早已沒有了一絲憐憫——
“…你有你的冤屈…你有你的悲慘…你也許有資格報復這個背叛你的世界…你也許有權利拿侵略你的國家的‘平民’的生命作為自己仇恨的祭品…不過——”
整個腰腹的肌肉繃緊,將上身完全後仰——
“一樣的!!老子也有保護他們不被你這個X日的病原體毒害的權利!!!!!!”
——看著塞克斯額角處淌下的鮮血…薩安陸奧玲於是總算明白了——
——那就是最初…撞開自己手上導力槍的,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