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塞克斯繼續自語道:
“殺傷方式不明的…只能判斷擁有‘切斷’因素存在的特殊武器嗎…”
嘆了口氣,將資料扔回桌上,塞克斯重新看向了內格特:
“從這些資料上,雖然似乎能看出來一些東西…然而說到底,卻讓人的思路近一步陷入了泥潭…”
站起身,他在營帳中來回渡步:
“每一照片分析的結果,固然中肯又有可信度,卻又引匯出了更多的,更難以解釋的新問題…”
“造成這些慘狀的事物…是一種新的兵器?是幾種新的兵器?是一個新的軍種?是一批隱藏在暗處的強大實力者?似乎什麼都能聯想到,卻又什麼都無法確定…”
“一個導力戰車師十分之一的戰力,在昨天一個晚上,不知不覺的被人蠶食了…而可笑的是,我們竟然連對手是什麼都不能確認…甚至連進行猜想的情報,都不足夠…”
“真希望有人能和我一起猜想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你說對吧?終於捨得從你那暖和被窩裡出來的…‘疾風之鷹’閣下。”
用調侃的口氣,對拉開自己的營帳的帝國中將,第7裝甲師團指揮官弗林特。馮。貝爾卡中將這麼說道的塞克斯,很快地發現了來者的表情不對。
那絕對不是總算休眠夠了的將軍的模樣…更像是急衝衝的想通知友人什麼事,卻又感到無從說起的人。
嘴唇蠕動幾下,留下的,卻只是一聲嘆息,一句話,和一個塞克斯完全能夠理解的現狀——
也是一開始,或許就猜到了的“可能性”。
【果然紙包不住火啊…】
“…塞克斯…抱歉,我也無能為力。”
“…不用道歉…我大概也明白了…”
壯碩的身體,緩緩的低下,最終單膝跪於地面…
塞克斯用低沉的聲音,對那個跟隨在弗林特之後進入總帥營帳的,擁有一頭絢麗金色短髮,身披華美的鎧甲之青年,說道——
“格雷爾征討軍總帥塞克斯。範德爾參見…我埃雷波尼亞帝國帝位第一順位繼承者…馬克西米里安皇太子殿下。”
而與將尊敬之意表露無遺的塞克斯不同——皇室身份僅次於帝國皇帝尤肯特。萊澤。亞諾爾的皇太子…馬克西米里安。萊澤。亞諾爾的聲音…冷漠到了冷酷的程度——
“塞克斯…陛下對你很失望。”
“承知。”
“你的表現,實在難以配上‘範德爾’這個帝國武將名門的姓氏。”
“……承知。”
“我代表帝國軍參謀總局,解除塞克斯。範德爾身為格雷爾征討軍總帥的許可權…從今日起,此許可權正式移交於我,帝國皇太子馬克西米里安上將之手。”
“承知。”
“能夠代替你的人…到處都有,‘範德爾’。”
“…承…知…”
轉身離去,紫紅內襯,白綢金邊的披風,在陽光下拉出了一道華麗的彩光。
華麗到——塞克斯連那4名站在馬克西米里安身側的人的模樣,都沒有能夠看清。
只是…那四股或者黑暗,或者陰沉,或者混沌,或者冷漠的“氣”…無一不顯示著他們的“危險”…
【…真正的挑戰…就要來了嗎…】
【是超越…亦或者是…?】
----------
第60話 源自西北的曾經
七曜歷1202年,八月三十一日,早晨九點二十分,埃雷波尼亞帝國格雷爾征討軍臨時總部——
當集結號在這於弗萊尼鎮廢墟上建立起的帝國軍戰地指揮中心上空迴響時,從四面八方趕往位於中心總帥營帳前方廣場,駐紮於此的帝國士兵們,心中絕對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那裡見到什麼人…
直到那個任憑披風被夏末難得之微風吹起的金髮男子,站在他們面前之時。
“啊…”
用眼角的餘光察覺到男子的眉頭皺起——顯然,他對驚訝到沒有做出反應的帝國士兵們,感到了不滿——的塞克斯,立刻用繞三步的禮儀,從對方身側輕身上前。
站定於他的右側前方,獨眼之名將吼道:
“全軍聽令!!!向我埃雷波尼亞帝國儲君,馬克西米里安皇太子殿下,敬禮!!!”
塞克斯的聲音,對於士兵們來說,是早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甚至熟悉到可以產生本能的反應的程度。
於是,即使心沒有能反應過來,伴隨著塞克斯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