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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餐廳中,飯店內,盡是歡慶的格雷爾人們觥籌交錯的身影;
廣場上,大街旁,小巷外,滿是狂歡著的格雷爾人們歡快愉悅的表情;
狂歡,歇斯底里的狂歡,無所顧忌的狂歡,整整的持續了三天三夜。
人們高呼著新生的,自由的,自己的國家的名字;高呼著那個年輕的王者的名字;高呼著建國…以及最重要的,勝利的喜悅——然後將它們傳遍了身後的國土。
雖然並不知道具體的過程,和詳細的細節——然而那屹立於加拉爾城外的巨大要塞,卻是誰都能看見的“守護神”。
同時,帝國軍已然全面從要塞外撤離,也是不爭的事實——再加上第二天,也就是八月二十六日,那鋪天蓋地,寫滿了煽動性的勝利宣言的傳單…
“不夜的八月”——被後人如此稱呼的,緊隨著“阿寶瓦庫攻防”的歷史事件,誕生在了格雷爾的獅子們興奮的吼聲中。
對於當時依然處於帝國大軍壓境的格雷爾人們,竟然會如此狂放的歡慶,雖然讓人感覺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但不得不說又在情理之中。
自開戰以來,格雷爾軍雖然奮力抗戰,但是卻只能節節敗退的羞恥與憤怒…
第二裝甲師團全軍覆沒,上萬英勇計程車兵軍*士,僅剩一縷英魂殘存在剩下的人們心中的悲哀與痛苦…
被帝國公開叫囂兩個月內攻下加拉爾城,而又確實的在兩個月未到時被其軍勢兵臨城下所帶來的絕望與渴盼…
即使還擁有著對“格雷爾”的崇敬,期待,以及希望——七曜歷八月二十五日前,亦就是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發表“偽王之斥”,格雷爾王國建國宣言前,格雷爾人們的內心的溫度,事實上已經被壓倒了一個相當接近冰點的低潮。
逃避…敗北…戰死…只能從——那個時候還是公爵府的地方,不斷得到這些訊息的格雷爾人,實在是太需要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勝利”——至少是在已經被逼迫到了絕境的“弱者”看來的“勝利”了。
而路卡比誰都更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在建國宣言中自貶,所以,他向處於這種狀態——雖然絕望,卻又沒有失去希望的人們,起誓了。
他的起誓,他的宣言,在一時之中,獲得了難以想象的效果…獲得了人民高度的凝聚力。
所以…當他華麗的逆轉了局勢,讓“獨眼”塞克斯的鐵軍,發現面前的事實上並不是什麼“硬骨頭”,而是用拳頭無論如何也砸不爛的“棉花”,最終只能無可奈何的燦燦退去時…
格雷爾人第一次發自內心的認同了少年為“年輕的王者”,而不是“年輕的格雷爾”。
只是…那真的是一場“勝利”嗎?
或者,對於普通的人民,和普通計程車兵們來說——無論是哪個國家,都是這樣吧?
可…路卡卻不這麼想…格雷爾王國的高層也沒人這麼想…
——塞克斯,更不這麼想。
在格雷爾人們還沉浸於喜悅中的此刻——
戰爭,在另外的地方…
不知不覺的,展開了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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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歷1202年,八月二十八日,晚上八點三十分;
費舍爾丘陵以東1127塞爾矩,藏金山脈邊緣區域——
漆黑的山谷裡…只有月光帶來的些許亮度,能讓人不至於分辨不清自己的五指。
寂靜的森林中,時不時傳來一陣夜鶯的低吟,或者貓頭鷹的咕嚕。
不過,不和諧的音符,無論是什麼年代的什麼地方,都是很容易產生的——比如此刻,那履帶碾過枯枝的“嘎嘎聲”,兩足動物踢開碎石發出的“咯咯聲”…以及人與人低聲對話的竊竊話語。
緩緩的拿過身旁那用密文寫作的指令書,乘坐在慢速行進的埃雷波尼亞帝國主力導力戰車“野牛”中的帝國上尉,緩緩地,又一次地讀出了裡面的內容:
“任務再確認…貴部趁夜進入藏金山脈,以最快速度前往藏金-費舍爾交界處的相對平緩山帶,並在那裡建立據點基地,為滯後的道路修築工兵部隊,以及後續的主力部隊打下基礎…”
“任務過程中,遭遇格雷爾軍的守備部隊是已經預料到的事實,需謹記務必擊中大火力盡可能消滅敵有生力量,避免情報過早暴露,必要時可以大規模使用燃燒彈等會對周邊環境造成巨大損害的特殊兵裝…”
“由於格雷爾軍已將絕大部分部隊移至‘嘆息之牆’,故可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