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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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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廳深處,如同主席臺一樣的地方的狂氣理查德,沒有注意到,在這個空間裡,有一雙眼睛,一雙眼白變成血紅色,滿是瘋狂的殺意的眼睛,正在注視著他。

他只是,站在那裡,雙目緊閉,口中唸唸有詞——

“CHERUDIM被斬首…ARIOS被完全擊毀…SERAVEE被打穿了要害…FRANTORIA更是連內部的核心部分…連我都沒搞清楚的核心部分,都被整個挖走了…”

理查德身上的虛假聖痕,其能力,便是“腦波放大”。

這種能力,對於觀察力極強的理查德來說,本是一種錦上添花的存在——擁有它,理論上,理查德就算做不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也能做到豹目如電,鷹眼如神才對。

何況,正是有了它,虛假人格“狂氣理查德”,才能在擁有一絲王族血統淵源的理查德的肉體的基礎上,和5臺“巨人”聯絡在一起,控制它們的行動——不過每次下令都要花費相當大的精力去連結上它們,所以沒辦法即使指揮罷了。

但是這一次,敗退的狂氣理查德,嘗試與巨人們溝通,得出的回饋,卻是讓他崩潰的結論。

“別…別開玩笑了…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不可能!!!這…這豈不是等同於我這個即將成為神的男人…不是等同於我的戰敗了嗎!?”

“這種事實…不能接受!!全然不能接受…啊啊啊啊啊啊,好,好痛!!我的頭好痛啊!!!該死的本尊,你還沒有徹底消亡麼!!??給我消失!!消失啊啊啊!!!”

雙手抱頭,就插在地上打滾的狂氣理查德,假如讓懷斯曼看到他現在的模樣,會說些什麼呢?

“看起來缺陷還是很多的,得進一步的改良呢…”也許會是這樣子吧…

——從結果看,理查德身上的虛假聖痕,雖然比起過去的,擁有了不少的進步,甚至能夠直接取代阿蘭。理查德這樣意志堅定的人的人格——可是依然弊端諸多。

譬如,要完全取代人格,會花費不斷的時間——所以真正理查德才有足夠的時間,作出“某種事情”。

譬如,虛假人格雖然會從本尊的記憶和思考方式中,抽取關鍵的部分,但是由於非常片面,所以結果只會造成人格的扭曲——區別只在扭曲程度的大小而已;

又或者——虛假人格由於組成方式的缺陷,導致極度的不穩定,不僅情緒容易波動,也沒有堅定的意志力。

再加上,可悲的狂氣理查德的能力,好死不死剛好是腦波放大——於是他才會敏銳的感覺到了艾斯蒂爾的攻擊中的威壓,而“敗北”——於是,恥辱,絕望,憤怒等情緒,變得更加的龐大…

其結果,狂氣理查德,在看似根本沒有和路卡等人有什麼正面衝突的情況下,其實已經被眾人打擊,到了一個接近崩潰的境地。

身為武者至關重要的“心技體”三大項,無論是心——由於4機被破和艾斯蒂爾的“太極輪”而瀕臨絕望;技——狂氣化的理查德,本來在技之使用上就遠不如本尊,何況現在的這個心境下;體——不斷掙扎的,狂氣理查德體內,這個肉體的真正主人,讓他的身體狀況都出現了劇烈的負面反應——

“嘔!!!”

這一次,輪到冒牌貨嘔吐了——如果理查德能感覺到,會不會幸災樂禍的如此說?——雙膝跪地的狂氣理查德,由於本尊的反抗,連內臟都開始了痙攣。

“該死的…該死的!!這個人也是那個人也是!!!一個二個的都想反抗我…這樣的話,這樣的話那就簡單了——既然FRANTORIA並不是真正的輝之環…那麼真正的輝之環,應該就在這個大廳了——這個遺蹟最深處的大廳裡面…只要能把它找出來…”

“你不會有那個機會了…敢傷害她,是你最大的錯誤…”

臉上再一次露出希望的笑容,好不容易控制住身體,慢慢站起身的狂氣理查德——在還沒站直,恰好處於“半蹲”和“站立”之間的姿勢,聽到了這樣的話——

而明明還沒有及體,肌膚就能感覺到冰冷,尖銳的烈風——

“理查德!!!!!!!!!!!!!!!!!!!!!!!!!!!!!!!!!!!!!!!!!!!!”

少年瘋狂的,悲憤的,狂暴的怒吼,讓距離並不遠的理查德腦內一陣眩暈;

少年的雙刀,一指其喉,一指其陰,伴隨著完全不保護自己,有去無回,同歸於盡的姿勢,和毒辣又決絕的,誓奪其名的意志,轉眼之間就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