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天的沒有進食,對於自己這個程度的實力者來說,完全夠不成對體能上的影響——雖然空腹感不是沒有,卻也能忍受。
而且,這種作嘔感,對於目前的阿蘭。理查德來說,可以說是女神的賜福。
因為只有這短短的數分鐘,他能迴歸“自我”。
“咳咳…咳咳咳咳!!”
持續的乾嘔,到最後換來的是肺部的痙攣,猛烈的咳嗽後,理查德癱倒在“Frantoria”身邊,喘息不已。
“我輸了…徹底的輸了啊…”
最後能否發現真正的輝之環,能否成功的獲得眼前的力量們——現在已經沒有意義了。
雖然不知道那個叫做懷斯曼的男人對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理查德也不想去思考這其中的奧妙——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那並不是什麼催眠暗示後出現的雙重人格那種程度的玩意兒。
身為情報部的首腦,對心理學的瞭解同樣堪稱精通的理查德很明白,清清楚楚保留著“狂氣自我”時的記憶的他,並非是在那個男人的催眠暗示下,人格分裂了。
那是一種——類似於將他現在的“自我”徹底的摧毀,再在同樣的記憶基礎上重組一個瘋狂的“阿蘭。理查德”的行為。
而現在自己還能時不時的儲存真正的自我…這樣的情況,大概也不會保持多長時間了。
就算原理具體是什麼不明白——可是用簡單的推理,再結合“嘔吐感”的週期越來越長,從過去的數十分鐘就有一次,到現在的半天才會有來看…
很明顯——那個能夠摧毀理查德真正人格的東西,正在高速的成長著,和理查德的身體同化著——故嘔吐,也就是排斥反應的週期才會越來越長。
到最後…那就是真正的自我的末日了吧?
其實還是有一件事可以自豪——那就是懷斯曼看起來並沒有能真正成功的“催眠”自己——儘管對自己的心理造成了一定的干擾,卻沒有能真正掌握自己思考的大方向。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懷斯曼動用了別的手段——結果就是理查德現在的這副模樣。
而這副模樣的自己——即使贏了,也等同於輸了。
保有著狂氣之記憶的阿蘭。理查德,完全能瞭解完全變成那個狀態的自己,會用什麼手段來建造他的“神國”。
那種自大,狂妄;那種自私,獨裁;那種暴虐,猙獰…未來的阿蘭。理查德的“神國”,將會是用整個塞姆利亞大陸人的血與肉來建造自己華美的神殿,來鋪設自己寬廣的七曜石路,來豎起自己雄壯的黑曜石碑…
那血與肉,不會只有外國人的——恐怕利貝爾人自己的血肉,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會佔極大一部分。
“…保留著愛國心?真是諷刺啊…那樣的我,竟然還保留著愛國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呢…愛國心——只是,愛國的心——假如人民反對我,就是沒有愛國心,殺;假如人民不支援我,就是妨礙我為了國家而奮鬥,殺;假如人民組織起來反抗我,就不再是愛國的人,殺…
愛國?愛己罷了——只是了下偷換概念——“我”就是“國”,“我”就是“利貝爾”,所以你們反抗“我”,就是反抗了“利貝爾”,你們不愛“我”,就是不愛“利貝爾”。
“別把我的人生和內心拿來胡作非為啊…你這混蛋…居然給我安上這種這種如同妄想症患者一般的心理…真不是一般化的惡趣味啊…”
【真是佩服我自己啊…居然這種情況下,都能淡然的笑出來…呵呵…唔…又開始了嗎】
大腦又開始陣陣眩暈了——大概再過不久,又要被取而代之了吧?這次,還要等多久,才能迴歸真實呢?亦或許,永遠都變不回來?
“…但是,不管怎麼樣,已經是最後了啊…”
輕輕站起身,看著身邊的巨人,理查德感覺自己很久沒有這麼暢快和真實的笑過了:“這樣,就完結了…無論還能不能回覆,無論還能不能活下去,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我能做的都結束了。”
“小看我的話,可是會讓人很困惑呢…沒想到我還能留下這樣的東西吧…”
“不會一切如你所願的,懷斯曼…‘蛇’啊…就算農夫被你所噬…他也能在斷氣前咬碎你的七寸。”
“收下吧…公爵大人…公主殿下…呵呵,我是不是應該自稱一聲‘罪臣’?…這就是我能給你們留下的禮物…”
“凱諾娜,答應對你的心情的回覆——我已經不知道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