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更讓他們不能接受的是,一位差點晉入金丹境界的強者,死的未免也太過操之過急了些。
他們可以容忍天昊宗的勝利,卻不能容忍天昊宗勝利的如此輕鬆寫意。
他們期許的血戰沒有發生,似乎從一開始這場戰鬥就是一場輕描淡寫的虐殺。
怎麼可以這樣,這戰鬥輸的未免也太隨意了吧?
不管他們心中是何想法,戰鬥確確實實的結束了。嚴旭召回了守護傀儡,他的目光冷漠的向著三元劍派陣營方向望了過去。
“降者不殺。”
嚴旭淡淡的吐出了這四個字,說起來這還是嚴旭第一次對敵人手下留情。並非他所願,而是大勢所趨。
有成千上萬雙眼睛看著天昊宗,嚴旭如果還是一如既往秉承著除惡務盡的想法,可以想象今天之後天昊宗將會成為江湖的公敵。
這一點毋庸置疑,哪怕是曾經權傾一時的三元劍派,最多也只敢在暗中做一些斬盡殺絕的勾當,真要放在明面上不需要天昊宗動手。南安的修士早已經自發的把這種喋血的惡魔推翻。
戰鬥的節奏轉換的太快,三元劍派的弟子還沒有從驚愕之中轉過彎來。同樣,天昊宗弟子也忘記了為自己的掌門搖旗吶喊。
嚴旭下意識的皺了皺頭,提高了音量:“降者不殺。”
呃……
啊!!!
人們終於驚醒,三元劍派陷入一場巨大的騷亂。
太上長老死了,太上長老死了啊!!!
天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這些彷徨的吶喊聲來的有些遲了,好在結果都是一樣。
天昊宗的弟子也在振奮著。他們用力揮舞著南安之主的大旗,吶喊聲聲高蓋野,響徹整片蒼穹。
贏了,我們贏了!
天昊宗萬歲,掌門萬歲!
我們是南安之主,我們是南安之主!
恐怖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此起彼伏綿延不絕。
方圓觀戰的修士也終於在聲浪中暮然驚醒,是啊,天昊宗勝利了。那也意味著從此這南安之主就是天空上的那個男人。
我該怎麼辦?
我的門派該怎麼辦?
幾家歡喜幾家愁,但眼下他們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了三元劍派的陣營之中。
這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戰鬥力,結局如何尚在撲朔迷離之間。
“三元劍派的,你們投降不投降?”
天昊宗弟子在逼問,無數道目光在聚焦。
我……
我們……
三元劍派的弟子茫然無措,面面相覷。他們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沒有考慮過太上長老會輸。會死,三元劍派會戰敗,落到如此田地。
事到臨頭,曾經皇者的他們,突然發現自己心裡的一座山崩塌了。他們就像是風浪中漂泊的船隻,前不知去路。後不知歸途。
我們該怎麼辦,誰能告訴我啊?
這種茫然並非持續性的,也有人從彷徨絕望之中醒悟過來,在絕望之中帶給他們的是一種瘋狂情緒。
不,三元劍派絕不投降。
我們才是南安之主,沒有人可以奴隸我們。
是的,他們才是南安之主。這種身份的優越感,讓三元劍派的弟子無法想象自己淪為階下囚之後的悲慘命運。
那是一種恐怖的場景,哪怕腦海中只是閃過一個念頭,已經讓這些人心寒的靈魂都在戰慄。
殺。
我們要殺出去,三元劍派不能滅亡,老子才是南安之主,沒有人可以剝奪我的權利。
有人的眼珠子開始紅了,並且真的就舉起了刀劍,悍不畏死的向著天昊宗殺將過來。
這一幕是天下人始料未及的,就算是他嚴旭,也不禁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是的,
嚴旭不能理解這些三元劍派弟子的想法,更不能理解他們那種融入到骨子裡的優越感。
“反抗者,殺無赦。”
這些外在的東西並不能影響嚴旭的判斷能力,他記得有一種手段叫做以暴制暴。
得到嚴旭命令,天昊宗弟子宛如虎如狼穴,大殺四方。
一顆顆大好的人頭滾落,山峰上很快血流成河,整個山頭都被鮮血染得一片褐紅。
殺戮在繼續,嚴旭靈魂海突然響起了掌門兌換系統的提示音。
叮!
紫色招募卡提示,招募弟子就在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