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能夠達到坑殺的目的。”方展一拍腦門,懊惱道:“該死的,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嚴旭呵呵一笑,隨即面色嚴峻了起來:“按照霍隆所說,這一線峽佈置殺陣尚可,但佈置禁空法陣卻是牽強的很。所以這一處,也被排除在外了。”
“不對啊!”方展和霍隆兩人對視了一眼,心道。
落馬坡因為亂石灘的原因被排除,妖王森林因為鬼面魔猿也被排除,現在連著最後的一線峽都給排除出去,那三元劍派的殺局會佈置在哪?
似乎猜透了兩人心中所想,嚴旭道:“我並沒有說將妖王森林也排除出去。
這處所在險則險矣,但鬼面魔猿畢竟是一頭活物,不像落馬坡和一線峽地勢格局一樣是完全不可抗的因素。所以我預感這三元劍派有七成可能會選擇在妖王森林設伏,枕戈以待。”
這是倉惶而忙碌的一天,在三人談話之後,霍隆便被趕了出去,留下的嚴旭和方展二人,躲在房間裡竊竊私語,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緊閉的房門才再次開啟。
“本掌門已經在坊市逗留一月有餘,今晚便準備回宗。坊市的一切事宜,還望霍隆你珍之慎之。”一出門,嚴旭便宣佈了連夜回宗的訊息。
其他人還好,雖然不解掌門為何突然如此地倉促,但也沒有多問。霍隆卻是知道這一路上未必平靜,對嚴旭選擇連夜回宗的決定隱晦地勸阻了好一會,但嚴旭心意已決,霍隆勸阻無效後,只能一臉苦笑著看著他們二人召喚出飛劍,化作一束流光飛出了天際。
這一路風馳電掣,但速度對於嚴旭而言並不快。他似乎是有意的保留著體內的靈氣。一路上全部都是用靈石來催動天閻劍飛行,神識展開就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散佈在虛空之中。
對於嚴旭的這種謹慎,方展心裡暗自佩服著。
按理說。兩人已推測出三元劍派極有可能在妖王森林設下伏擊,一路上本不至於如此,可嚴旭卻顯得尤為謹慎。也許他能從一窮二白帶領著破落的天昊宗爭搶到今時今日的地位,憑藉的就是這種有過人不及的心性。
這一走,就是半夜。
月朗星稀,一束流光如神梭般掠過蒼穹,帶著絢爛的尾翼向著天昊宗的方向閃掠而去。
“掌門,宗門傳來書信,閉關的幾位長老似乎快要出關了。”飛劍上。方展從一隻青鱗鷹足下取出了一個綁縛的紙條,看完之後,臉上便湧起了激動之色。
這青鱗鷹是天昊宗培育出來的二階妖獸,速度是它的強項。全速飛行起來。甚至不亞於築基初期高手御劍的速度。
不少宗門都會培育這種禽類。用作傳信。
嚴旭正在用神識監視著方圓十幾米虛空,聽到方展的喊聲,這才緩緩的張開了眼睛:“書信給我。”
接過書信,嚴旭認真地看了一遍,也像方展一樣滿意的笑了。
不只是幾位長老,包括幾個親傳弟子都到了出關的最後契機。而且書信上面還詳盡的記載了閉關的弟子所有的現狀。從他們連日來引發的一些異象來看,這次閉關的十幾人中最少也有六七人成功突破築基。
六七位築基高手,這是什麼概念?
要知道三元劍派作為南安的第一大宗門。其門下的築基高手不過四五之數而已。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但天昊宗實力的漲幅。由此可見一斑。
“咦?”
看到最後,嚴旭突然驚疑了一聲。
書信末尾上面說,除了其他長老和弟子以外,因為服用了赤炎果同樣晉入閉關狀態的寧彩蝶,也有了出關的跡象。但她在即將出關之時,靈眼洞府之中突然氣息狂暴起來,甚至有著一道道翻滾的火龍突破了陣法的封鎖,將洞府周圍的一些草木都給燒成了飛灰。
外面的弟子不能洞悉寧彩蝶到底遇到了什麼問題,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並沒有性命之憂。立在靈牌坊裡的本命靈牌也是顯示出,寧彩蝶的氣息越來越強大,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著。
正因為如此,宗內的弟子才沒有因為火龍焚燒一事,陷入恐慌之中。
嚴旭將書信看完,也不知道這種變化究竟是因何而起:“不過既然靈牌坊的本命靈牌顯示一切正常,彩蝶應該沒有危險才是。”他自語道。
方展把頭伸了過來,也跟著嚴旭一起把書信看完了。
“掌門,彩蝶長老吉人自有天相,這次又服用了靈藥赤炎果說不定是一場大造化呢。”他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