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花宗首席弟子何亮,拜見天昊宗嚴大掌門!”何亮行禮後不敢直起身子,兩名隨行弟子也照樣行禮。大氣不敢喘一口。
嚴旭對此不在意,語氣淡然說道:“你們所來為何事?”
“奉洗花宗掌門之命,特送來求和書信,還請嚴掌門過目。”何亮仍舊不敢抬頭。從袖袋中取出一封信。遞給錢皓再轉到嚴旭手中。
書信中,洗花宗新任掌門元化成痛斥前掌門白凝山,稱其荒淫無道不得人心,率弟子攻打天昊宗,破壞兩派關係。元化成最後表示,願讓出南安坊市五個商鋪以及一萬靈石作為補償,化干戈為玉帛。
嚴旭看完書信,差點沒笑出聲:“這洗花宗還真什麼人都有。居然不為同門報仇,還把責任推死人身上。急著送來財物,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這是南安坊市商鋪地契,以及一萬靈石,還請嚴掌門笑納。”何亮又從袖袋取出五張地契以及儲物袋,上前一步遞到錢皓手裡。
這洗花宗元化成修為只是煉氣七層,頭腦卻分得清當前形勢。如今洗花宗淪為黃階一星門派,實力大大受損,偌大產業恐怕已被其他門派盯上。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先一步將利益讓出來,興許還能穩住門派根基。
嚴旭與洗花宗並無仇怨,如今其核心力量已被誅滅,原本未曾想過要再殺上洗花宗斬草除根。
對方親手送上南安坊市商鋪產業,正是現在天昊宗所缺,嚴旭自然也不會推辭。五家商鋪足夠天昊宗所用,再多就有些樹大招風,現在可不是太過高調的時候。
嚴旭接過五張地契和儲物袋,神識掃過儲物空間,整齊堆放著一萬塊下品靈石。
隨手將東西放在桌旁,嚴旭接著問道:“洗花宗首席弟子不是林遠堂嗎?當日白凝山來犯,不見此人,這是為何?”
在血晶幼蛇秘境,嚴旭就是林遠堂交過手,後來在南安坊市偶遇林遠堂與同門談論起天昊宗,這才讓嚴旭把握住先機,對此人印象深刻。
何亮未曾想到嚴旭提及林遠堂,略微一愣神,趕忙回答道:“此人被前掌門先前被派往定州執行臨時任務,得知大敗後叛逃,直至今日了無音訊,已被現掌門革去身份。”
何亮又被嚴旭詢問些情況,皆一一如實作答,不敢有半點隱瞞。
半個時辰後,三人才如釋重負地離開天昊宗山門,趕忙乘上飛行法器趕回洗花宗。
“你這訊息可屬實!?”黃藥谷執事堂內,長老莫凡聽聞弟子李陽稟報,得知嚴旭天昊宗大敗洗花宗,而且還斬殺白凝山,不由大吃一驚。
白凝山在煉氣九層停留多年,前段時間突破煉氣大圓滿,再進一步便可築基,實力比莫凡還高出幾分,居然敗在嚴旭手裡,而且是一場慘敗。
莫凡看好嚴旭不假,卻沒想到他居然做出這等驚人之舉。
“當然是真的,現在整個南安都傳開了。”李陽剝開一枚靈果,送進口中嚼著回答道。
李陽修為不高,卻極會辦事替莫凡分憂不少深得喜愛,平時在師父面前並不顧忌,忍不住嘴饞繼續吃著,一邊描述著交戰經過。
聽完後,莫凡撫了下鬍鬚,沉思片刻說道:“原本以為天昊宗只擅長制符,居然還有護山法陣,沒想到底蘊如此深厚,這等盟友得交好。掌門師兄現在閉關,卻也顧不得許多,得先稟告才是。”
莫凡隨即起身,立即趕往黃藥谷掌門葉農閉關地。
御獸宗,掌門屈陽所居洞府內,執事長老秦昱聲淚俱下地哭訴著。
“我侄兒秦志,慘死在天昊宗嚴旭手裡。原本以為尹崎隨同洗花宗出手,便能誅殺此人,卻未曾想依然未成。”
御獸宗掌門這座洞府,首座由一張巨大虎皮製成,周圍巖壁上掛著各種妖獸頭骨或犄角。屈陽環抱著雙臂端坐在首座上,皺著眉頭聽完秦昱講述天昊宗與洗花宗一戰。
“尹崎神識受損,讓他多服用些修補神識丹藥。天昊宗這事,暫且放過。”屈陽開口道。
“嗯!?”秦昱不由一愣,掌門屈陽可不是好說話的主,就算不替自己侄兒報仇,也要給親傳弟子尹崎討個說法,怎麼會輕易放過?
見秦昱疑問神色,屈陽不耐煩解釋道:“尹崎這弟子心高氣傲,若我這師父直接出手滅殺嚴旭,恐怕落下心結,等以後合適機會,再讓他親手討回來才最好。”
秦昱這才恍然大悟,當即心頭後悔:“早只如此,就不該叫尹崎前去。若是你兒子屈烈前去受得這份委屈,看你還坐不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