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村fù從村子裡走到村頭,拿著鞋底邊納邊問道:“她三嬸,看你們嘮的歡的,昨天老劉又mō翠huā家mén被攆出去了?”
“可不是嘛,俺說老劉去mō翠huā的mén,她還不認。”
翠huā道:“去,一邊去,別編排俺。俺們在嘮驢友來著,就半山腰那兩個。”
“啥驢友?驢子都能成朋友了?”
“不是驢子成朋友,而是……”
新來的fùnv跟前邊幾個fùnv聊了一會,明白驢友是怎麼回事,她笑道:“難怪叫驢友,有那大行貨,可憐那閨nv,連路都走不了。你說外面那些人真吃飽了沒事幹,有閒心跑俺大山裡來幹啥,有沒啥好吃的好玩的。”
翠huā道:“可不是嘛,俺們也納悶呢,不過,他們臨走時候,手裡拿著一個大包,裡面裝的不知道是啥玩意。你說,後山有沒啥東西,他裡面裝的是石頭還是爛木頭?”
剛來的那個村fù道:“你說啥,他拎著東西?”
翠huā道:“是啊。”
村fù驚呼:“唉呀媽呀,驢友該不是把俺偷偷種的二分地瓜地給扒了吧?”
翠huā問道:“你啥時候在後山種了二分地,俺們咋沒聽說過?”
村fù叫罵道:“俺要跟你們說,你們娃兒能不去偷烤著吃?天殺的啊,沒給村裡娃兒人偷了,反倒給外面驢子進山禍害了。”
翠huā道:“你還站這裡,他們還沒到山下呢,你現在追,興許還能追上。”
“對,對,俺趕緊追去。”村fù一急,把追人這茬給忘了,經人提醒,把手裡鞋墊子一扔,就朝山下跑去。
留下的幾個村fù聊得更歡了,“還真不知道,後山竟然有二分地瓜地,等會兒我就叫俺娃兒去拔幾個來,晚上燒稀飯。”
“他三嬸,你可真饞嘴,等下你娃去的時候,也叫上我娃。”
翠huā道:“就那二分山地,能長几個地瓜,給那兩驢友扒拉了一回,你們再去掃dàng一次,還能有剩?你們看看,外面人真他娘地變態,開著那麼好的車子,竟然進山來頭俺們地瓜,你們說他們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拿我們尋開心呢,還是他們有什麼其他máo病?”
“俺看不一定,聽說外面的人喜歡吃綠sè食品,興許俺們後山地裡種出來的就是。也不對,綠sè食品,地瓜也才是綠sè的,地瓜可是紅sè的。”
翠huā道:“管他呢,總之沒偷俺們地裡東西就成。”
翠huā的話,得到了其餘村fù的一致認同。
沒多久,追人那位村fù氣喘吁吁跑了回來,翠huā道:“你咋回來了,不追地瓜了?”
村fù緩過氣,開口道:“俺跑著跑著就怕了,就俺一個人,能對付一個大叫驢?”
翠huā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多虧你腦瓜好,要是真傻不愣登的追上去,俺看地瓜沒了,人也得搭上。你說啊,外面人都吃啥長的,驢友,聽說外邊還不少。”
“嗨,這個俺知道,偷人家地瓜吃的長得唄。”
“吃地瓜?俺家地瓜就有那麼好,能當yào使?”
“明擺著得,要不然,他們大老遠來偷你幾個地瓜,我看就是了。”
“那俺趕緊回家。”
翠huā道:“回家幹啥去?”
“讓俺家那口子抗刨子去刨地瓜去,不跟你們說了,俺趕緊回去。”
剩下幾個村fù對望了一眼,翠huā帶頭對那個村fù喊道:“俺說他大姑,你家那地裡地瓜,分點給俺們好不?”
“mén兒都沒有。想要啊,你找那頭驢子要去,該死的大叫驢,偷俺的地瓜。”
陳風此時已經揹著張雨靈來到山腳,突然打了老大一個噴嚏,他吸了吸鼻子,“不知道哪個傢伙罵我?”
張雨靈道:“你怎麼知道有人罵你?”
“猜的。”
張雨靈道:“那我也猜猜,是不是哪個nv孩子在背後偷偷的罵你不心疼她?”
陳風道:“我背後還不就是你。,好啊,原來是你,看我等下怎麼對付你。”
“壞驢!”
來到車子處,陳風將楓葉放到後備箱,進車啟動車子,朝著國道駛去。張雨靈望著山頭,想起一件事情來,“陳風,這兒是什麼地方,叫什麼山?”
“老楓山。”
“可惜了,那麼美的地方,除了我們,再沒別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