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將他下了牢獄。沒想到後來發現命案另有真兇。這胡光勇卻已經因我而死,實在可嘆。”
他長吁短嘆了番,又問:“不知胡光勇對長卿兄說了些什麼?”
孫然正等著他問呢,順水推舟說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話:“胡光勇心中有怨,在凡間留戀不去,苦思報仇。但自己乃是陰魂,無力干涉陽世,於是便犧牲全家老小性命,請來了妖物。無論是這個凶宅,還是山中的野豬精,又或是文須河裡的水怪,俱都如此。他的最終目的,就是對付大人您啊。”
楊庭用對孫然的說法還有些不信,但一想到自己竟然是這些妖物的目標,心中還是大驚,臉色白一陣,青一陣,心情劇烈波動。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一把抓住孫然的手:“長卿兄,救我啊!”
這一句不是官話,而是真情流露。他是真的怕了,不管這事是真的假的,先抱上一條能除妖的大腿再說。
“這是自然。”孫然不動聲色地將手抽出來,指著一旁的白婷萱道:“我師妹璇璣子與我同出一門,道術精湛。之後的日子,就由她來保護你。”
他要去除妖,不可能一直呆在楊庭用身邊,有白婷萱在,他就放心了。
楊庭用卻是臉露猶疑,顯然不太相信白婷萱的道法。大明朝重男輕女,普遍認為女人沒什麼本事,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說法,他現在他只相信孫然。
孫然對白婷萱挑了下眉頭,白婷萱會意,說道:“大人勿疑,且看我法劍。”
說罷,她目光閃過金光,身前空氣同時出現了青萍劍。
“去。”
白婷萱伸手往院子裡的石頭假山一指,法劍電射而出,穿石而過,又折返回來,繼續透石而入,如是反覆十次,法劍飛回至白婷萱身邊,消失不見。
等了一會兒,微風吹過,上百斤的石頭突然一矮,竟化作了一地碎石。
楊庭用被震的說不出話來,遠處的衙役們也被嚇的驚呼連連,有膽小的,轉身就跑。
孫然笑道:“大人以為我師妹道法如何?可否護佑大人一家平安?”
楊庭用完全沒想到身邊這個看起來溫柔淑雅的女人竟然會有這種霹靂手段,這是他親眼看見的,頓時心服,說道:“自然是足夠的。”
說著,他離座而起,朝白婷萱一躬身:“真人勿怪,方才是某有眼不識泰山了。”
白婷萱趕忙站起來回禮:“大人無須介懷。”
有了這等高手保護,楊庭用心中大鬆一口氣,整個人變輕鬆了許多,他朝孫然笑道:“文昌是一介俗人,乍聞生死攸關之事,有所失態,長卿兄勿怪。”
孫然微笑點頭,覺得這個楊庭用氣度胸襟還是不錯的,能拿出大錢成為大vip的玩家,果然沒幾個是庸才。
安排好了楊庭用的保護問題,孫然算是完成了這個委託的第一要務,於是便準備第二件事:除妖。
不等他說,楊庭用已經先提出來了:“長卿兄,不知你除妖有何計劃?”
孫然說道:“自然是先水怪,後豬妖。水怪控制文須河,掌一縣灌溉之源,相當於扼住一縣氣運,當及早除之。”
如果這水怪發洪水淹沒田地,導致顆粒無收,楊庭用這官也不用做了,不要說丟官,能不被問罪就算是邀天之幸。
楊庭用深以為然,點頭道:“長卿兄所慮及是,我會全力配合。”
到這時候,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孫然提出要求。
“文昌兄,昨夜我擊退此地鬼物。他必去告知水怪豬妖,妖怪必來試探虛實。水怪離河邊縣較近,若來試探,必是水怪先行,我必一舉除之。然我與水怪爭鋒,恐引得文須河混亂,大人還當儘快遣人撤離沿岸百姓,以免殃及無辜。”
這個時候,他神態依舊淡然,但話中已經帶上血火之氣,潛意思就是:我此去斬妖,動靜可能會很大,但不管如何,絕不會失敗,結果只能是妖怪被斬。
因為妖怪的事,楊庭用已經見過很多除妖之士,維序者也來了好幾撥,但那些道士從來都是小心謹慎的模樣,從來沒有人擁有如此自信神態。
掌磅礴道力,乃有超然姿態,這絕對是個大大的高人!
一時之間,楊庭用心情也是激盪不已,肅容道:“既然如此,我就代河邊縣百姓多謝長卿兄了。”
他覺得,就算這位道士除不了妖怪,但肯定會盡力,治罪什麼的,已經沒意思了。
他轉頭對廊下的衙役道:“聽到道長的話了嗎?還不快去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