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只有一牆之隔,卻恍惚天上人間,只知其人。卻難謀其面。
不就是靈異果中毒嗎?洗了胃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武小七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就算文老九多吃了一點,中的毒比較深一些,也不至於要了她的小命吧。
郎樂樂柔腸百結,神色黯然。
居然一個大活人不見了。問護士,得到的結論竟然是沒有出院,就是被放在棺材裡抬出去了。
這是草菅人命,她們卻說得那麼輕鬆,好像理所當然似的。
可見,這家醫院,並履行“治病救人,救死扶傷”……等神聖使命,而是當成了開門做生意。牟取暴利的賺錢工具了。
郎樂樂的眼睛眯起來了,腦海裡浮現出老院長給她把脈,救治的情形。
那麼慈愛的老人。對待女兒千依百順,對待她家曾經的小保姆,她和兔紙的師傅夢魘娘子,卻又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態度。
這樣想來,就不難理解了,他帶領下的醫院做出如此令人憤慨的行為。不可原諒。
她的雙拳握起來了,如果此時。老院長站在她面前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揮過去了,先打了再教育,然後讓他關門大吉,接受道德良心法庭的審判與遣責。
“喂,想什麼呢?快進來吧?”兔紙拉拉她的衣袖,提醒她。
“什麼?這是哪裡?”郎樂樂如夢方醒,開始警覺地四處掃描,想弄清楚這裡是哪裡,是什麼個情況。
“這是他們抬出棺材的地方。”荒澤孤雁的聲音緩緩響起,郎樂樂還著實被嚇著了。
“停屍房嗎?”她叫著跳到兔紙身後去了。
“不是。”荒澤孤雁的聲音冷冷響起:“與停屍房差不多……”
郎樂樂只感一陣冷風吹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眼角抽搐了一下。
她在兔紙身後,萎萎縮縮地問道:“那是太平間嗎?”
在她的觀念裡,不是停屍房,卻又與它差不多,那就是太平間了嗎?
我暈,停屍房不就是太平間嗎?
“實驗室,人體解剖室……”荒澤孤雁站在一個大水缸前,點頭說道。
郎樂樂一聽到“解剖”兩個字,她就直打哆嗦,小腿打顫。
抓住兔紙的肩膀,才勉強站直了。
最後還是好奇戰勝了害怕,她開始四處打量此間“解剖實驗室”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荒澤孤雁站著的那個大水缸,裡面泡著“內臟標本……”
郎樂樂看著想吐。
別怪她膽小如鼠,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的的女學生,她進了解剖室,就好像在看“731部隊”那殘忍的畫面,腦海裡也不時的回放著,那些殘忍的片段。
此時此地,目光所過之處,無不是用玻璃容器存放的區域性系統或臟器標本,甚至有全身骨架,骨骼標本,還有一系列的原微生物標本和寄生蟲標本,比如長達數米的豬肉絛蟲,肝吸蟲,肺吸蟲等……依稀看得見,好像在蠕動著……
她一陣反胃,酸水止不停地往上翻湧。
重口味的人傷不起啊。
“不行,我要出去了……”她捂住嘴,扶著牆壁,哆哆嗦嗦往門外走。
“你不想看到你的文老大嗎?”荒澤孤雁惋惜地嘆息著,問道。
“文老大?”郎樂樂放開了嘴巴,眼睛灼熱地望著荒澤孤雁,吃驚地問道:“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就在這裡。”荒澤孤雁肯定地點頭回答。
“哪裡?”郎樂樂意識到什麼了,“啊……”的尖叫道:“她……她成標本了麼?”
霎那,臉色鉅變,鼻子發酸,熱淚蓄滿眼眶,閃閃爍爍,眩然欲泣。
荒澤孤雁繞開了那個水缸,站在郎樂樂身邊,作好了隨時扶住那個快要暈倒的女學生的準備。
他剛才站在一個水缸的背後,遮住了身後另一個更大的水缸……
是橫著放的,郎樂樂開始哪注意到了,她都要快被噁心死了,好不好?
此時經荒澤孤雁的提醒,以及挪開的位置,將這個像大型魚缸,和小型浴缸充分展示了出來,郎樂樂不敢肯定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是一具真的人體。
至於是不是還活著,她從那人體的鼻髒牽著一根導體,有氣泡散佈在藥水中,大致可以得出結論,此人體還活著。
此人是蜷縮著躺在水缸內,沒穿衣服,基本配置清晰可見。
是個女人,長長的頭髮,纖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