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她,一個小姑娘,哪遇到過鱷魚,而且還是變異了的。爬到樹上都不安全,何況此刻,還得坐飛行工具逃跑,還得像影視劇裡一樣的,上飛機不是走梯子,而是像特工一樣的,人家放下繩子,你得被吊在半空中,盪來盪去,多危險呀。比“高空彈跳”還刺激得多。
她一個女孩家家的,哪遇到過這樣的危險,沒被嚇死。已經夠膽大了。
能幫就幫一把吧,舉手之勞的事兒。
於是,他蹲了下來,說道:“我揹著你上吧,重心夠穩。”
“謝謝,謝謝!”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淚水和著信任,一併交付於面前的這個才相識不到一天的男人。
剛才已經同過生死。共過患難,她相信。在這樣牢靠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革命友誼,比一般的同學之情。同事之誼,要深厚純潔得多。
可以將生命交付於同伴。
就這樣,鱷魚們眼睜睜看著,一個男人,馱著一個女人,牢牢地抓住一根繩子,被一輛土豪金的名叫“薩克薩斯”的飛行轎車,吊在半空中,與它們對峙著。
它們想挽留剛才與自己聊天的那個萌萌噠的小女生,她有著最拿手的啐啐念,嘴皮子應該很柔軟,面板比那些大老爺兒們夠鮮嫩夠細膩吧,吃起來的味道應該更香,更鮮美吧?
十頭鱷魚們,抬頭看向空中吊著的一男一女,它們不停地流著涎水,不停地伸長舌頭,儘可能地向高處伸去,噴著毒液,可無擠於事,一切皆屬徒勞。
郎樂樂趴在老遊條的背上,被一根鋁合金的繩子吊著,飄飄蕩蕩於濃霧裡,如果她此時心情極佳的話,她會認為,自己就是那“空中飛仙”了。
而此時的樂樂同學,心情非常的糟糕,你想嘛,任誰遇到這樣的情況,心情也好不起來的,對吧?
被吊在半空中,周圍全是毒氣,沒有月亮,全靠汽車的燈光裝置,才可以看清楚自身所處的環境。
冷,是一個方面,最害怕的是沼澤泥地裡,那十頭兇惡的鱷魚,都張著它們的鱷魚嘴,流著鱷魚的眼淚,等著獵物自動地落入鱷魚嘴。
好在,吊著他們的繩子在慢慢變短,老遊條安慰著背上的郎樂樂,輕柔地說道:“樂樂,立刻就可以進到車子裡了哦,開心吧?”
“嗯,開心。”郎樂樂緊緊地抓住老遊條的肩,害怕自己一鬆手,就會從空中摔下去。
老遊條感覺著樂樂在回答開心的時候,卻並沒有笑意傳達出來,反而有著濃重的鼻音,想必,在偷偷的掉眼淚吧。
“喂,瀟教練,你們就不能快點嗎?”老遊條為背後揹著的小女生喊冤:“你們來晚了也就算了,把我們吊上去就這麼難嗎?”
“我們夠快了。”瀟瀮更著急,身子沿著車沿,頭往下倒置,雙手往下伸著,叫道:“快了,抓住我。”
李洋洋牢牢地抱著瀟瀮的腰,對著下面喊話:“我們接到了求救的訊號,立馬就飛過來了……”他一邊幫著救助同伴,一邊為自己這邊為啥這個時候來說明情況。
顏墨蘇也是很著急,跟著喊道:“樂樂,郎樂樂,你沒哭吧?也沒有吐吧?這麼高的位置,稀薄的空氣……”
倒,她不提還好,一提“吐”字,條件反射,胃裡一陣翻湧,郎樂樂還真想吐了,但她得忍住,人家揹著自己已經夠辛苦了,如果再吐他一身,嘿嘿,太不厚道了吧?
做人不可不厚道!
郎樂樂扯開嘴角,露出醉人的微笑,向上喊話:“多謝姐姐關心,還好,還好,就是頭暈,想睡覺了。”
哈哈哈……車內眾人聽到小女生還快活地活著,他們比她更開心。
“真慢。讓我來……”其中有一個名叫“徐夢一”的鏢師,大喊道:“都給我閃開,讓我來。”
顏墨蘇瞭解他的風格。一把“弓弩”玩得出神入化。他這個弓弩仿製的是諸葛亮發明的連弩,可以連續發射十枝箭。即將十枝箭放在一個弩槽裡,扣一次板機,就可由箭孔向外射出一枝,弩槽中的箭隨即又落下一枝入箭膛上,再上弦,又可繼續射出。
這就有點像手槍裝置了,只是手槍的槍膛裡是子彈,殺傷力是弓弩無法比擬的。
所以。顏墨蘇悄悄的退後,將最佳位置讓給了徐夢一。
只見小徐同學,摘下了背上的弓弩,裝上了十枝箭。
暈,射箭有什麼用?
當顏墨蘇閃過一旁之後,她突然想起來了,現在他們應該救人,不是射擊呀。
她剛想出聲制止,徐夢一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