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場外,一片寂靜無聲。
她就是女王,以高貴冷豔的風姿,昂首闊步,獨自行走,卻不小心腳踝一葳,還好,這次扭的是右腳,沒有雪上加霜,只是有點疼。
寧凡採都忘了阻止,眼見著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並默默追隨,像送行的隊伍,慢慢蜿蜒。
樓上一直注意郎樂樂的兔紙,一方面為師姐的覺醒而歡喜,另一方面,又覺得如此場面,顯得好沉重,就像為光榮犧牲的戰友送最後一程,氣氛凝重靜默。
沒有誰開口,打破這份詭異的氛圍。
“喂,你說走就走麼?”還是那個叫“普河”的土豪,首先打破了這沉寂。
“怎麼?”郎樂樂停下了腳步,但並未回頭,而是僵直著背影,淡淡地問道:“請問,有何指教?”
“你以為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逃出此採*花盟麼?”他冷靜的聲音,透過層層夜幕,分外清晰地傳到郎樂樂的耳朵裡,耳鼓一陣發麻。
“不能。”郎樂樂抖了抖,簡短地回答他。
“那你還走?”此人微微揚眉。唇邊泛起冷笑。
“……”郎樂樂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心裡確認,此人是敵。還是友?
若說是敵人,那他怎麼會出如此高價參加競拍呢?若說是朋友。他為什麼此時,又出聲質問呢?
看他的氣場,絕非一般池中之物。
在沒有弄清敵我的狀態之下,一律將之當敵人看待,時刻保持警惕之心,才是可以堅強活下去的最有力保障。
“走或者不走,這都不是我的歸宿。”考慮了一會兒,郎樂樂終於轉過了身。深深地看著此人,淒涼一笑,柔聲道:“我還只是一個學生,我還得回學校上課。”
不停地眨著眼睛,聲音真誠,音調誠懇。
此言一出,眾人深感意外,私底下炸開了鍋似的議論紛紛,八卦起來:“原來她不是自願的,那就是被逼的了。”
“那也說不定。現在什麼人沒有,有人為了最新的愛瘋6手機,居然裸體遊街……”
“是哦。還聽說有人賣腎買手機……”
“對哦,還聽說,網友見面開房,提出現金交易,那個男的因為錢沒帶夠,一氣之下殺了那個女的……”
“咦,好可怕……”
……
背景聲音嘈雜又鬧哄哄的,但還是有些議論,飄飄乎乎灌進了郎樂樂的耳朵裡。她不屑地扯扯嘴角,不以為然地轉身。這次是向著舞臺相反的方向,從容輕快地走去。
“不管如何。我出了價格,你就得跟我走。”普河不依不饒,快步趕了上來,他的手下,也都緊隨其後。
賭歌賭命當然不服氣,亦疾步趕了過來,他的手下也以他的馬首是瞻,亦跟著過來,自覺地站在他身後。
以郎樂樂為中心,兩隊人馬分別左右,站好陣營。
“喂,我說你是誰?”賭哥賭命浮起一個懶懶笑容,輕蹙眉頭,說道:“是我先出的價錢,你知道有先來後到之說嗎?”
“哼,我只知道,錢是老大。”那人冷哼一聲,沉靜的眸子看了看賭哥賭命,然後優雅地向後招手,之前那個馬仔走上前來,手裡提著一隻發光的密碼箱。
“開啟。”他冷靜地命令,馬仔回答:“是”。
隨同答應的聲音剛落,密碼箱的鎖應聲而開。
當蓋子被掀開的一剎那,郎樂樂都以為自己掉進了銀行裡的金庫裡了。
差點亮瞎了她的眼睛。
滿滿一密碼箱的金葉子,靜靜地炫目地躺在那裡,彷彿金色的小太陽,將月亮的光華都遮蓋住了,但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眾皆流著哈癩子心想,要是自己的該有多好啊。
要是他隨手丟下一把金葉子,我自問我比別人高?比別人胖?比別人有力氣,可以搶到嗎?只怕到時候人擠人,撞著那裡,或被人撞著,都不好。
這得多少的金幣,又能換多少個郎樂樂呀。
面對如此巨豪,郎樂樂小小心臟,再次受打擊了,她不無怨恨地閉上了眼睛。
“怎麼樣?這足夠買你的一夜,與你共度春……宵了吧?”普河忽然掉賭哥賭命,腳步優雅地來到了郎樂樂身邊,馬仔關上了密碼箱,如影隨行。
“呸,春你個頭……”郎樂樂最聽不得“共度春……宵”,這樣難以啟齒的話了,嬌嗔地斜睨了他一眼,再低頭向著地面,吐了一口痰。
“呵呵,還知道害羞呢?”普河高大的身影,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