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給自己的“父母”鞠躬,郎樂樂不覺得丟人,反而覺得很自豪,很偉大。
將傳統美德發揚光大,並繼承下來,不至於古老的文明從她的手裡丟失,她能不感到驕傲與自豪麼。
只是,一個躺著,一個鞠躬,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哪裡不對呢?
吖,想起來了,這,這不就是那,那與遺體告別時,所舉行的儀式麼?
郎樂樂為突然冒出的恐怖的念頭,汗溼衣透。
“嗚嗚,小七姐,你可不能死呀,千萬不能死,我還要給你送終,哦,不,給你還錢……”郎樂樂這個神經病人,想到做到說到,她直接撲到武小七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開了。
“神經病,滾開……”武小七想推開她,無奈手裡吊著點滴,而且就算手能活動,她現在也沒有力氣,才從鬼門關上走了一個來回,她很耗體力的,好不好?
她病得不輕,很虛弱地請求道:“老四,快起來,你壓著姐姐了……”
“哦,對不起。”郎樂樂擦乾了眼淚,這才專注地打量起了這個分別不到一小時的好姐妹。
此刻,武小七的一隻手吊著點滴,另一隻手還在老專家的手裡拽著,號脈。
這就算固定了下來,成了靜態的武小七。
可以說,她這樣靜態的姿勢,如果給畫院當模特兒,還是有錢可賺的耶。
倒,看人就看人,她滿腦子都是錢呀,真是小財迷,看什麼都是錢,就像那些思想不純潔之人,看什麼都是“色”。
靜態的武小七,才一個小時不見,她卻病了,本是圓潤的臉龐,此刻毫無血色,白紙一張。本是鮮豔的嘴唇,此刻,嘴唇發乾,還烏青帶紫。本是明亮的雙眸,此刻暗淡無光,卻好沒來由地,還迷離惝恍……
“小七姐,你怎麼了?”郎樂樂的眼淚水,傾刻嘩啦啦,像掘堤的黃河之水,綿延不可斷絕。
“中,中毒了。”武小七虛弱的回答。
“什麼?”握住武小七的手,重重地捏了下,人跟著站了起來。
那手上可掛著點滴呀,手背上有針。
當即痛得武小七呲牙咧嘴,但她忍住沒叫疼。
“樂樂姐,快放手。”兔紙趕緊出聲,制止了郎樂樂“體罰”武小七的行為。
“哦,對不起。”郎樂樂也為自己的冒失行為道歉,並主動地幫助兔紙,給武小七揉搓傷口,同時按緊了針頭,不讓它掉出來。
“算了,你們快去重症病房,看看我們老大吧。”武小七決定送走這個瘟神,以免再“禍害”自己。
“什麼?”郎樂樂又跳了起來,像踩著了老鼠shi,一蹦三高,往院長室的門外跑。
“文老大進了重症病房。”武小七在身後聲音細細地說。
“可重症病房在哪裡?”郎樂樂大半身子已經跳出去了,她又回過身來,站直了,急迫地問道。
“小玲,你帶她去吧。”老專家放下了武小七的手,吩咐道。
“是。”小玲收好了剛才給武小七打點滴的裝備工具,起身,昂首挺胸,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過了武小七病床,走過還愣在原地的兔紙,以及夢魘娘子身邊時,她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回眸盯在了夢魘娘子的臉上。
夢魘娘子卻熟視無睹,傲慢地轉身,走到老專家身邊,激動地俯身而下,微笑著問道:“老專家,老院長,老頭兒,你還好嗎?”
“什麼?”老專家沒大注意進來的人,此時,聽到這麼親切的稱呼,他疲憊的神色一掃而空,精神矍鑠地凝視著來人。
姣美的面容,桃花的眼眸,以及瀲灩的紅唇,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最顯眼的是那一頭紫羅蘭色的波浪長髮,披在肩頭,隨著她的每一個動作而跳躍舞蹈。
“老頭兒,幾年不見,你的眼神真差了,嘖嘖嘖……”夢魘娘子款擺著腰肢,妖嬈地走到老院長身後,伸出纖纖玉手,搭在了老專家的雙肩上。
趴在他的耳邊,媚眼如絲,吃吃笑道:“這,肩周炎,還經常犯嗎?”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將走出門外的郎樂樂給拉了回來。
同時,也將滿屋子的視線,全給定格在了兩人的身上。
老專家像個木偶似的,視線亦隨著夢魘娘子的身形,而木枘的點頭。
“呵呵,老頭兒,有想我嗎?”
纖纖玉指,按在了老專家的胸口上……
頓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