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澤孤雁正在給自己運氣,將魔法因子運用到背部,修復被磨損的面板,猛然被郎樂樂所踢,他差點叉了氣。
“你踢我幹什麼?”荒澤孤雁沒好氣地怒問道。
“那,那巨猿……”郎樂樂指著不遠處的地方,又踢了荒澤孤雁一腳,急切地說道:“好像在跳舞?”
“跳舞?”荒澤孤雁感興趣了,居然此巨猿不繼續消滅自己,跳起了舞?
難道提前慶祝勝利嗎?
那是不是也意味著,有機會逃跑了呢?
他一蹦三高,即來了一個瀟灑地鷂子翻身,他站了起來。
“咱快逃吧,先……”站起來了的荒澤孤雁來不及站穩,拉起郎樂樂就跑。
“等,等等嘛。”郎樂樂卻放開他的手,再次指著那還在跳舞的巨猿那方,回頭問他:“你不要去幫忙嗎?”
“巨猿跳舞,要我幫忙?”荒澤孤雁不能理解了,像看怪物似的,看著郎樂樂。
“你別研究我呀,我很正常。”郎樂樂跺腳,推了下他,叫道:“快看巨猿。跳舞還挺好看的哦。”
“什麼邏輯嗎你這人。”荒澤孤雁被郎樂樂推著,嘴裡嘟囔著,不情不願地看向那“跳舞”的巨猿。
“那是誰?”荒澤孤雁與郎樂樂的感官點就是不一樣。明知道這傻女生也不認識那人,他還是不自禁地問出了聲。
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巨猿沒有再來攻擊他倆,而是因為巨猿的旁邊,竟然站著一個人,面帶微笑,身有清光,腳踏祥雲,仙風道骨。荒澤孤雁駭然嚇了一大跳,所以才有此一問。
但,電光靈臺閃過,猛然記起,他應聘到南山魔法學院任副校長時,看到校志上所記載的,上司漏斗正校長的光輝事蹟中,有此描述一節,那麼,此人?
他在心裡。已經默默地認定了,此人,大概。也許,或許,應該,就是他的頂頭上司,現任的校長大人“漏斗校長”吧。
好似為了應證他的猜測,他又推了推他的金絲眼鏡,只見,在此人的身旁,他高大的身影所遮擋住了另一個比較纖細的身影。婀娜多姿,優雅從容。舉手投足間,卻不經意流露出了淡淡風情。
一男一女。好像在馴獸。
男的拿著指揮棒,哦,不是指揮棒,也可以叫指揮棒,就是手裡拿著一根隨便摘的樹枝,腳下的祥雲升騰上去,與巨猿的眼睛平視,面色平和地安慰它道:“乖,安靜,衝動是魔鬼,女人是魔鬼……”
荒澤孤雁為此人捏一把汗,偷偷地望郎樂樂臉上望去。
果然,傻女臉色不善,貝齒輕咬,目露兇光。
可想而知,郎樂樂聽到此人說“衝動是魔鬼,女人是魔鬼”的話都生氣,何況與那人並肩而立的妙人兒呢?
“漏斗校長,你什麼意思?”那名女子也腳踏祥雲?不是,定睛再瞧時,郎樂樂見過的,是漏斗校長送給糯米校長的那張純白飛毯,再次與漏斗校長並肩而立。
鵝黃衣衫,裙裾飄飄,果然是神仙眷侶,驚為天人。
但聽她叫他“漏斗校長”,荒澤孤雁可以肯定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南山魔法學院的漏斗校長,那麼他身邊的這位麗人兒,一定,肯定,必定以及確定,就是東林魔法學院的前任校長“糯米校長”是也。
“哈哈,我沒什麼意思,只是說出了實情而已。”漏斗校長爽朗的笑聲,響徹雲霄,響徹在郎樂樂的耳邊。
她見過此二位的,漏斗校長還曾救過她,糯米校長還曾要收她為關門弟子,此時此刻,居然,沒有想到,就這樣再次相遇了。
“漏斗校長”……
“糯米校長”……
郎樂樂像見到親人一般,張開雙臂,飛奔著叫喊,一路狂奔……
啊?郎樂樂見過此二位“特別”的校長?
荒澤孤雁撓撓頭,轉念一想:也對哈,她都在南山魔法學院學習快四年了,當然應該見過他們的校長大人,以及他身邊的那位紅顏知已吧。
而自己身為南山魔法學院的副校長,見著了自家直接領導人,當然得上前行禮,聆聽教誨的,對不對?
就算是陌生人,見著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也該去參見和道謝的,對吧?
於是,荒澤孤雁將他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扶正了,也將自己的一頭金黃色頭髮,就著他乾坤手裡劍的劍鋒,給梳整齊了,也將自己的臉給用口水洗幹抹淨了,再將一身黑色衣服給打理乾淨了,還沒忘把腳下的皮鞋再用口水給塗抹鋥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