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腳……”錢振宇恍惚一眼。看到了絲巾上的血漬斑點,再盯著看了看,郎樂樂起跳的腳板底,因此,幾個起落,趕上了郎樂樂,問道:“你不疼嗎?”
他不提還好。他一提“疼”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條件反射,郎樂樂就感覺著,腳板底上傳來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
“好痛哦。踩到刺了……”她扶著錢振宇的胳膊,掂起右腳,去撥灰土“和諧”相處中,夾雜的一根樹刺……
“哈哈。原來你是不穿靺子的麼?”某男居然不知死活的笑話郎樂樂。
後者當即陰沉著臉,沒好氣地回道:“我是汗腳。不穿靺子,不可以嗎?”
“暈,難怪有一股怪味兒……”帥哥誇張地捏著鼻子,還將絲巾當作扇子。對準鼻子一個勁地猛搖,搖動的幅度還比較大……
不是吧?就一小股汗臭味兒,好像搞得比廁所的味道還濃烈似的。
“你每天不上廁所的嗎?”郎樂樂失去了支撐。受傷的腳突地放下,頓在草叢中。被草齒給切了一下,又是一陣呲牙咧嘴,趕緊抬起腳來檢視。
“上呀,怎麼了?”錢振宇無奈,只得又主動將胳膊靠過來,斜望著某女,為她的跳躍性思維,很無語。
“咦,我還以為你不上廁所,不沖廁所的……”她鄙夷地橫了帥哥一眼,然後專注於她受傷的腳,輕輕地揉著……
“你才上廁所不沖廁所的……”帥哥只在心裡這樣回答,還好,保持他君子風度,未將這話給說出口。
郎樂樂覺得疼痛感稍歇,突然指著帥哥手裡的文明棍,禮貌地請求道:“請把你的文明棍子借我一下,好嗎?”
“幹什麼?”錢振宇警惕地瞪著郎樂樂。
“不願意?就算噠……”郎樂樂一柺一柺地繼續往前走。
“說說理由……”錢振宇與她並肩而行。
“你沒看見我是病人嗎?”郎樂樂故意柺的幅度很大很大,即一瘸一柺的,好吃力。
“我的胳膊可以借給你……”他主動地將右手腕端著,郎樂樂這時忘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原則,毫不客氣地挽起了帥哥的手,笑道:“謝謝了,柺杖……”
“柺杖?”錢振宇的臉綠了,他這個氣呀,好心把胳膊借給她,她就瞪鼻子上臉了,叫人家“柺杖”?也只有她想得出來,還敢叫出來?
“怎麼?不高興?”好難為她老人家,居然發現了帥哥的臉色有點不大正常,斜著眼睛,吊著一隻眉毛,沒心沒肺地寬慰道:“既然是自願出借胳膊的,心胸就要放開闊點,叫你柺杖,你就是柺杖,叫你車伕,你就是車伕,這都是看得起你,難道你希望別人叫你馬伕嗎?”
我暈,都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哦……
跟在後面的兔紙和武小七,看到錢振宇的臉色,那叫一個慘綠呀,郎樂樂每說一句,他的臉色就更綠一層,等她唾沫星子亂濺完之後,錢帥哥的那張臉,都快成綠樹葉了。
兩人對望一眼,暗叫:“不好,校董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哦。”
為了趕在錢校董發火之前,兩人從藏身處衝了出來,一左一右,架起郎樂樂,訓道:“都上課了,還在這裡閒逛,校稽查部的《落木─藍刀》副部長,命令我們來請你去校稽查部報道……”
“我有事,快放我下來……”郎樂樂拼命掙扎,兔紙和武小七抱歉地向錢董報告:“錢董,對不起,打擾你了,我們這就走……”
“錢董,救我,我的鞋子……”郎樂樂雙腳亂蹬亂踢,病急亂救醫,她居然向學校最高領導人求救。
她也不想想,剛才是怎麼說人家錢董的,vcr倒帶,重播這段:“既然是自願出借胳膊的,心胸就要放開闊點,叫你柺杖,你就是柺杖,叫你車伕,你就是車伕,這都是看得起你,難道你希望別人叫你馬伕嗎?”
郎樂樂忘了,可人家錢振宇校董,記憶不是一般的好,他怎麼會忘了呢?
“好,《落木─藍刀》副部長做得好,很到位……”錢振宇雙掌相拍,拍完手之後,還豎起了大拇指。
郎樂樂這才慌了,人家稽查部代表正義,那麼,她郎樂樂就代表邪惡的反派了,從來都是正邪勢不兩立。
既然校董事長誇獎稽查部,就意味著,是貶義她代表對立面的郎樂樂自己了。
頓時,郎樂樂垂了頭,洩了氣,再無鬥志了。
兔紙和武小七雙雙互使眼色,武小七作為代表,請示道:“那我們先走了……”
“慢著……”錢振宇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