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慕予手裡也提著兩個箱子,她也把箱子放下,笑笑,道:“張小姐不用客氣,您不遠萬里來給我們看病,這點小事還算的了什麼呢。”
陳羽道:“張叔給我說和張小姐簽了半年的合同,這麼長的時間住在酒店實在是有些不方便,不如就在我這裡住下吧,房間很多,你可以隨意挑選一間自己喜歡的。”
張幼針道:“謝謝您的照顧,不過我要糾正您的一個錯誤,我沒有和張樹彬先生籤什麼合同,我過來純粹是受人所託,行動自由,不受任何時間和其他因素的約束,坦誠的說吧,張先生,如果你不是中國人心中的英雄,承載著中國球迷的希望,我也不會萬里迢迢來到這裡給你治療。”
陳羽微皺了一下眉頭,“張小姐,你的意思是你是來學習雷峰的,不要錢,那真是太感激了,我決定包你的衣食住行。”
張幼針淡淡的道:“我沒有說我不要錢,我只是說錢不是我來的唯一理由,你能給我的,國內照樣有人給,而且送上門來給。”
陳羽又皺了一下眉頭,道:”那我可以不可以理解為你的另外一個理由是想來美國旅遊的。”
趙慕予聽陳羽調侃這位年輕的女中醫忍不住好笑,但是她又不能笑,只能恨辛苦的忍著。
張幼針被陳羽連續調侃,卻既不著惱也不尷尬,表情還是平靜如水,淡淡的道:“陳先生,你可以按照你的意思去理解,而我只會按照我的意願去行事。”
張幼針說完又把箱子提了起來,向趙慕予道:“我先找個放行李的地方,回頭再給陳先生治療。”
“這個不用著急,別弄得自己跟救世主一樣,我現在有專業的治療醫生和治療計劃,你祈禱的只是輔助作用。”
張幼針年齡不大卻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陳羽本來只是想刺激刺激她算了,現在張幼針越是無動於衷,陳羽就越想打擊打擊她,看看她什麼情況才會失態。
但是張幼針的修養真不是蓋的,在陳羽這樣的諷刺下她依然非常平靜,“我從未高估自己的能力和作用,希望你也不要低估自己的傷情。”
張幼針說完輕若無物的提著箱子向樓梯走去。
趙慕予陳羽吃癟,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她衝著豎起了一個小指頭,小聲的道:“讓你欺負女孩子。”說完也跟著張幼針的身影向樓上走去。
“好玩。”陳羽看著兩個女孩窈窕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本來擔心家裡出現一個枯燥乏味的傢伙,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特別的女人。
半個多小時之後,張幼針和趙慕予從樓上下來了。
短短的半個小時,張幼針居然又換了一身衣服,練功服變成了墨綠色的中國風短袖連衣裙,手裡還拿著一個古樸的木匣子,再次給了陳羽一種視覺的衝擊。
“我懷疑你帶的箱子裡全是衣服。”陳羽笑著向張幼針道。
張幼針道:“不用懷疑,就是衣服。”
陳羽笑道:“你穿的這些衣服在美國確實很難買到。”
“房間很大,設施很全,我很滿意。”張幼針把木匣子放在茶几上,蹲下身道:“我看看你的腳。”
陳羽道:“隨便看,免費。”
張幼針小心翼翼的在陳羽的腳踝上撫摸活動著,時而閉上眼睛沉思,過了一會,她放開陳羽的腳踝站起來,向陳羽道:“想恢復到你原來的狀態需要一年的時間,在這一年裡,你不能做任何劇烈的活動。”
陳羽苦笑道:“哈德森博士說需要半年的時間,你說需要一年,讓你來幫我恢復,難道是讓我恢復的更慢嗎?”
張幼針不緊不慢的掏出一貼膏藥,撕開,藥香撲鼻,啪的貼在陳羽的腳踝上,“這是我師傅自制的補筋續玉膏,再配上我的針灸,管保你在一年痊癒,而且絕不會反覆,那個哈德森博士敢這樣保證嗎?”
陳羽感到腳踝一陣清涼,原來那種腫木漲麻的感覺為之一輕,忍不住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張幼針微微一笑,開啟木匣子,從裡面取出了一根細長的銀針,“我再給你扎扎針你會更舒服。”
陳羽看著明晃晃顫巍巍幾乎可以刺穿自己腳脖的銀針,心裡竟然產生了畏懼的感覺,他緊鎖眉頭道:“張小姐,你行不行的,別病馬醫成死馬了。”
張幼針微微一笑道:“陳先生,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名字有點奇怪?”
陳羽道:“是有點,我差點以為你是男人。”
張幼針道:“其實我原來的名字叫張幼貞,但是因為我喜歡針灸,又自幼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