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得英語。”
安德烈推門出去,來到另一間審訊室,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砰砰乓乓的摔打聲和叫罵聲。他連忙推門進去,發現自己的同事托里正對著那個中國人拳打腳踢,而那個中國人雖然被拷在座椅上,嘴角流血,眼窩青腫,但是卻一點也不畏懼的大罵不止。
託安德烈趕快過去拉住托里,“托里,你瘋了,他可不是一般的打工仔,他是職業球員。”
“狗屎,這個中國豬,竟然敢罵我,還打我們義大利的公民。我要讓他知道這是在哪裡。”托里怒不可遏的罵道。
高飛學習了一段時間義大利語,也聽得懂一點意思,怒罵道:“你個王八兒子狗孃養的,有種打死你爹,不然我跟你沒完。”
“打死你個豬玀也不過是碾死個螞蟻。”托里照著高飛的頭臉踢了一腳,踢得高飛的脖子向後猛仰了一下,鼻血直流,他想再打,卻被安德烈死死的拉住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只怕你的工作都保不住了。”
“你個義大利王八蛋,等著吧,老子不弄死你就不姓高。”高飛現在不罵了,冷笑著,一字一頓的說。
“中國豬,這是在義大利。”托里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一臉的輕蔑。
“嘭!”
門突然被人猛然推開,三個人出現在審訊室的門口,一箇中國人兩個義大利人,正是聞訊匆匆趕來的張樹彬和俱樂部經理加利以及律師托馬西。
“啊!”看到高飛一臉一身的血汙,張樹彬和加利都震驚的發出了驚呼,張樹彬趕快撲過去,抓住高飛的胳膊搖晃著,“小飛,你怎麼了。”
高飛努力睜開腫脹的眼,惡狠狠的道:“我沒事,被那個義大利王八蛋打了。”
“哪一個?你告訴我,我一定要讓他失業,並承擔法律責任。”佛羅倫薩的律師托馬西拿著照相機仔細的拍下了高飛受傷的照片,一臉憤慨,在他看來這種行為就是在褻瀆法律。
“是他。”高飛咬牙切齒的指著托里。
加利憤怒的向托里道:“托里警官,你做的太過分,高飛是我們的員工,你這樣做違法。”
“你等著上法庭吧。”張樹彬幫助高飛擦了臉上的鮮血,冷冷看著托里。
托里看到佛羅倫薩的經理加利和律師都趕到了,知道面前的這個中國人不是一般人,但是他在中國人面前驕橫慣了,覺得這些中國人不能拿他怎麼樣,法院也不會幫著這些華人的,便反咬一口道:“他侮辱警察,企圖襲警,我是正常執行公務,等著上法庭的是他。”
張樹彬看高飛似乎只是皮外傷,放心下來,不過他突然想起了陳羽,不知道陳羽現在受著什麼折磨,馬上急道:“加利經理,托馬西律師,還有陳羽呢,我們趕快去看看。”
加利、托馬西,張樹彬三人是聽到了這邊審訊室的漢語叫罵聲才衝過來的,他們被血淋淋的場景驚呆了,一下忘記了陳羽,現在才想起來還有更重要的球員也在警察局。
“陳羽在哪兒,如果他也受到這樣的待遇,我一定要讓你們局長丟官。”
加利指著托里咆哮著,現在陳羽可是俱樂部的命根子,陳羽要是出了問題,佛羅倫薩本賽季升級的計劃都可能被打亂,因為他是無可替代的。
安德烈現在已經把高飛放開了,他一臉歉疚的道:“那個中國人在對過,他沒有出任何事,其實托里這件事也是誤會……。”
張樹彬沒有功夫聽他們解釋,衝出審訊室來到對過,推開門,發現陳羽正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和對面的女警察芬妮聊天呢。
“小羽,你沒事吧?”張樹彬疑惑的盯著陳羽道。
審訊室封閉的很好,又是在對過,陳羽在屋裡並沒有聽到另外一個審訊室的動靜,平靜的道:“張叔,我沒有什麼事,這是一個誤會,我們並沒有打傷那個義大利人,他是被其他人打傷的。”
加利,托馬西和高飛這個時候也走了進來,看到陳羽毫髮無損,衣冠整齊,都放心下來。
不過陳羽看到高飛身上血跡斑斑,眼角腫起,臉上也青了一大片,啪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高飛,你怎麼了,他們打你了?”
“是,被龜兒子打了。”
“是誰,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陳羽眼睛裡射出駭人的光芒,讓那個女警察芬妮嚇了一跳。
在義大利大約有近十萬中國人,但是因為很多是沒有居留的黑工,整體的地位不高,經常受到不公平待遇,但是又不敢報警,這也助長了一些義大利本地人的囂張氣焰,覺得中國人就是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