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泥石綠走,自己便“嗯”了一聲離開了。
回到瑪爾城傳送點,直奔皇宮,找到國王,遞交任務。
杜子航懶得打字,因此我是國王還以為他已經完成了臥室的修葺,剛想誇一句這次的動作怎麼這麼迅速,掃了一眼任務內容,才發現他是來給自己送戒指的:“什麼戒指?”
“床底下撿到的。”杜子航如是說。
我是國王接過戒指,從中讀出十組座標,認出這是什麼東西來:“怎麼可能掉了?我一直放在包裡,今天早晨還見到了。”
“不知道。”杜子航敷衍。
忽然我是國王問:“不對!臥室在我身後,你怎麼是從大門那邊過來的?”
“……”杜子航哽了一下。他從臥室回到騎士城堡,從城堡卻是被送到了瑪爾城中的傳送點,從我是國王的角度看,本該在後面的自己,就是忽然到了前方了,“我出門了,你沒看見吧?”
“是麼……”看樣子我是國王並沒有時刻守著遊戲螢幕,這種說辭,他勉勉強強地,算是接受了。
杜子航鬆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滾來滾去 _(:з」∠)_明天考科目二TAT
Chapter 134除夕夜·醉酒
過年了;穿新衣戴新帽;迎接新的一年,這是千百年來的傳統,但兩個宅男很默契地自動忽略了這一點;能省則省;唯一不能省的,是一頓大餐。
上了半天班的桑梓涯中午早早地回了家,之後便拖著徒弟進廚房開始忙碌晚餐,硬是將一張不大的茶几擺滿,桑梓涯端著最後一個盤子,苦惱了一番;疊在了別的盤子的空隙上。
有魚有肉;有雞有鴨,不可謂不豐盛。
杜子航點了點,十二個盤子,不由得咋舌:“我們打算吃三天剩菜麼,桑哥你做的也太多了吧。”
“哪裡多了,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就算只有我一個人在,也要擺這一桌子,這叫習俗。”桑梓涯嘴上說。
家在外地的就算請假也早早走了,家在本地的一下班就各自搭上回家的車,任天翔的職工宿舍樓,這個時候安靜得不像話,只有路燈靜靜地亮著,往窗外一看,對面樓上,空蕩蕩地,沒人在了。電視機開啟,不可免俗地調到中央一臺,春節聯歡晚會還沒有開始,現在是新聞聯播的時間,主持人換上豔紅的正裝,臉上被映襯出喜氣來。
桑梓涯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瓶酒來,翻找了半天沒找到開啟的辦法。還是杜子航接過去,從角落裡摸出一張示意圖,依照圖上畫的方法,撬開了瓶口。
濃烈的酒精味頂出來,杜子航這歷經各色化學藥劑味道摧殘的鼻子,第一時間聯想起了實驗室,把酒瓶子遞了出去:“喝白的?”
“當然!這可是好酒,要不是你在,我才不捨得開啟。”桑梓涯說著就要往杜子航眼前的杯子裡倒。
杜子航忙攔下來:“我沒喝過白酒。”作為一個老師眼裡標準的好學生,杜子航十八歲之前沒沾過一滴酒,高中畢業後才開始喝點啤酒,白酒這種東西,是真沒碰過。
桑梓涯嘴角上掛著一個笑容,從神色中看,顯然是把杜子航當小孩子了:“嚐嚐唄,早晚都要學。給你倒小半杯?”
杜子航抽回了手,摸了摸鼻子,認了。
兩個人喝酒的杯子用的就是杜子航買回來的情侶杯,碰杯的時候,魚嘴和魚嘴撞在一起。肚子還空著,桑梓涯也沒讓杜子航多喝,只是抿了一口,而後把筷子伸向茶几上的大魚大肉。白酒入口,比不得啤酒軟綿的感覺,那是一種十分直接的辣,辣到從舌頭根到喉嚨都在疼,杜子航轉頭就灌了一口白水,才埋怨地看著好整以暇的自家師父。
桑梓涯笑著問:“做大人的感覺怎麼樣?”
“……”什麼叫做大人的感覺,杜子航在心底吐槽,真正能稱得上“做大人的感覺”的不應該是滾/床/單之類的活動嗎,從這個角度而言,兩個在室男顯然都算不上大人。
不過桑梓涯並沒有非要要一個答案出來,看杜子航憋屈的神色就他樂上一樂了。他給自家徒弟遞過去一個鴨腿:“來,吃點東西,空腹喝酒不好。”
忽然窗外有鞭炮聲傳來,噼噼啪啪,卻稀稀落落,顯得格外孤單。桑梓涯看向窗戶,有些晃神,杜子航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
“在我們老家,這個時候,鞭炮聲響得要命,家家戶戶都在放,咱們坐著面對面說話,都要用吼的,才能聽見。”桑梓涯有些懷念地回想起從前,“這邊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