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航忍不住胡思亂想,如果有可能的話,就這樣跟桑梓涯兩個人,一天天、一天天地過下去,過一年、兩年、三年……似乎也很不錯。
桑梓涯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喜歡同/性。
杜子航自己呢,好像也完全不反感戀愛的物件和自己一樣是男人。尤其是,當那個男人名字叫做桑梓涯的話。
杜子航維持著一隻手貼在臉上,背靠著沙發,兩眼茫然的可笑姿勢,桑梓涯推開廚房大門時,便看到沙發上的青年這一副古怪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徒弟,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這一叫把杜子航從剖析自己的內心深處拉了回來:“啊……沒、沒什麼……”
“臉頰發燙?一直這麼捂著……”桑梓涯把手裡的盤子放在茶几上,一隻手卻貼上了杜子航的另一片臉頰。
他喃喃地關切著自己的徒弟,渾然不知自己的手像是在杜子航的臉上點了火,感受到掌心灼人,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怎麼這麼熱?不會是又發燒了吧?”
杜子航略有些尷尬,自己的身子結實著呢,哪裡是那麼容易發燒的。偏偏眼前的人第一次見到現實中的自己,那時自己便是病怏怏的樣子。他有些不情願地撥開桑梓涯的手,清了清嗓子:“沒事的桑哥,沒感冒,就是剛從外面出來,有些凍著了。”
桑梓涯上下打量了一通沙發上坐著的高大青年,最終還是下了死命令:“一會兒給你衝個板藍根喝,有病治病,沒病防身。”
杜子航在桑梓涯看不見的地方撇了撇嘴,就當喝藥換自家師父的安心了。
讓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也坐不住,杜子航跑進廚房硬要幫忙。小家居的設計裡,廚房的面積小的很,桑梓涯一個人活動還算寬敞,再塞上一個杜子航,廚房裡簡直沒有能挪動的空間了。杜子航學著自家師父剝蝦殼,挑出蝦線,不多時就沾上一手的腥味,不由得皺著鼻子。
“水產一類的東西,吃起來好吃,處理起來可討厭人了。”桑梓涯笑了一聲,這麼說。
杜子航毛衣的袖子已經擼得高高地了,拿胳膊上還乾淨的部分蹭了蹭鼻尖上的汗:“那我處理好了,桑哥你去切黃瓜丁。”
“不用,沒剩幾隻蝦啦。”桑梓涯說著。兩個都不算矮的青年人蹲在同一個洗菜盆前,腦袋湊在一起,差點沒撞上。
杜子航有點享受兩個人身體之間這點狹小的呼吸空間。這個念頭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