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對了,桑哥也是任天翔的員工啊!”
“我不負責《失落之都》……我是做武俠遊戲的好嗎!西幻神馬的不是我的菜!”提起這個情水溼黛山充滿怨念,不過不打算把這個怨念抱怨給自家徒弟,“要是是內部人員的話……嘛,我去跟常諒那傢伙說一聲好了,讓他去查查。”
“常諒是誰?”杜子航問。
“《失落之都》總策劃,非常純良那傢伙。”情水溼黛山撇嘴說,“多粗的一條大腿啊,白白插在咱們公會,愣是沒發揮什麼積極作用。”
“……”顯然不知道那個風/騷的黑精靈現實里居然有這麼個牛氣哄哄的身份,杜子航咋舌,“呃……他這個總策劃,直接在遊戲裡亮身份了?”那得被多少人騷擾啊。
情水溼黛山得意地炫耀:“那倒沒有,是我猜到的。之後找他證實他只好承認了。徒弟你可別跟別人說哦!”他拍拍杜子航的肩,“牛奶快喝,要涼了。”
“哦。”杜子航抿了一口。他對這種帶著腥味的飲品不是太感興趣,除了高三那年被母親叮囑每天必須喝之外,平常都是能不碰就不碰的。不過師父煮過的還是很好喝的,應該是加了糖,帶著甜甜的味道。
情水溼黛山在自己電腦前面,聯絡上非常純良。“常諒”兩個字發過去,沒過多久就收到了對方無可奈何的回覆:“溼兄啊……每次你叫人家的名字的時候,人家都會有不好的預感QAQ如果覺得純良不好聽的話,可以叫人家小純純嘛!”
“……跟你說個正事。”拒絕理會非常純良的搞怪,情水溼黛山把徒弟告訴自己的話轉述給了策劃大人,“我不負責這個沒許可權,你上報一下,查檢視她是不是公司裡的人吧。”
“嗯,如果真的是公司成員的話,這違反了當初簽訂的保密協議了,我會處理的。”非常純良難得正經,簡直像換了個人一樣。
這個時候,杜子航已經洗漱完畢,跟師父道了聲晚安,回床上睡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換了床,杜子航最近格外多夢。夢的內容奇奇怪怪,以至於他隱約有了點期待,今天晚上會夢見點什麼。
……今天晚上的他,夢見了那座老巫師困鎖著公主的高塔。
塔上被抓走的美麗的公主不是倩女離歌,而變成了自家師父。塔下衝破烏雲闖到這裡的騎士也不是深淵守望者了,卻成了自己。兩個人還穿著遊戲裡的裝備,頂著的卻是現實裡的臉。杜子航伸手撫過高塔光潔的體表,塔頂上巫師邪惡地笑著:“嘎嘎,你要是能上來,我就把你的妻子還給你!”
如果這時杜子航還清醒,他一定會先吐槽“妻子”這樣的詞眼。不過現在只是一場不受控制的夢,夢中的騎士凌厲了神色,拔出手中的利劍。
他將利劍插在塔上,利刃與精鐵的塔迸濺出火花。對於騎士而言,劍就是他們的靈魂,但是在這一刻,騎士捨棄了他的劍。他握著劍高高跳起,利用滯空的瞬間拔劍而後再插到高出,再跳起,這樣,他開始征服這座塔。
“子航,危險!”顯然情水溼黛山並不贊同他冒險的行徑,半個身子探出視窗,搖著頭讓半空中的騎士趕緊回去,“太危險了,我不希望你為我冒險!”
騎士一言不發。他不是善於言辭的人,行動更能證明他的心聲。
老巫師將一切看成一出莎士比亞氏的悲劇大戲:“是你的劍先斷,還是我的塔先倒?”
杜子航已經爬上了塔的三分之二了。眼看著距離視窗越來越近,他的劍卻再也支撐不住,斷口處發出悲鳴。騎士在掉下去的瞬間握住了斷刃,手心中有鮮血滴在他的臉上,血腥了他的眼眸。
他高跳一下,腳踩在斷刃上,又用半截的劍拼盡氣力插到塔中。再跳一下,就拉到情水溼黛山伸出的手了!
老巫師眯起眼,揮舞法杖,將一張桌子砸了下去。
桌子砸在騎士的肩膀,這疼痛是如此真實,以至於這個夢刻骨銘心。他悶哼一聲,幸好偏了偏頭,沒有砸在自己的頭上。如此深吸一口氣,他闖進了高塔中的小樓。
失去了武器的騎士整個身體變成了最鋒利的武器,護衛著身後的吟遊詩人,與老巫師進行殊死搏鬥……
鬥爭的結果並沒有在夢裡展現,杜子航總覺得肩膀疼得離開,不由得齜牙咧嘴,睜開了眼睛。
由三塊木板拼成的床頭,其中一塊木板掉了下來,正好砸在他的右肩上。杜子航坐起來,用左手把床板扶起來,乾脆頭掉到床尾那邊,左側臥又沉入了睡夢之中。
“徒弟,起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