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兄客氣了。”獨孤求醉一邊裹著傷口,一邊跟令狐沖客氣了幾句。
三個人都是老江湖了,受些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包紮傷口這等事情,三人都是輕車熟路,在他們熟練的操作之下,不一會,令狐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都被包紮妥當了。
“多謝了!”令狐沖掙扎著坐了起來,對獨孤求醉三人抱拳道。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獨孤求醉看著令狐沖吃力的樣子,連忙扶了他一把。
令狐沖急喘了幾口氣,又道:“在下厚顏想請幾位幫個忙,這田伯光出去之後,肯定又追趕儀琳了。可惜現在我傷重無力,精神欠佳,需要將養片刻,才能動身,現在是沒辦法趕過去幫忙了。所以,三位可否……
“這等小事,何勞令狐兄操心啊。放心吧,我三人傾盡全力,也要盡力保護儀琳師妹周全。”獨孤求醉連忙介面道:“我等這就動身去追趕,你還是在這裡安心養一下傷勢吧……”獨孤求醉本來是想接著說:“你就放心養傷吧,一切由我們來搞定。”幸好他反應很快,說得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所以最後那句,還是被他改成了:“等你力氣恢復了,再過來幫忙吧。我們三個,只怕也拖不了那田伯光太長的時間地。”他這樣一說,等於又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實在搞不定田伯光的時候,還有令狐沖可以倚仗一下也說不定。
“恩。令狐兄,你就先在這邊歇息一會吧。我們就先趕過去了。酒鬼,玩物,我們走吧。”特立獨行馬上就要拉著獨孤求醉跟玩
走人。
“恩?酒鬼?”令狐沖聽得特立獨行喊獨孤求醉做“酒鬼”,馬上就抬起頭來,說道:“既然叫酒鬼,不知道身上可帶著有酒?”
這令狐沖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一聽到獨孤求醉的外號,居然立刻就想到了酒這個字,這讓獨孤求醉三人哭笑不得。不過,獨孤求醉腦中轉動地念頭,也絲毫不輸於令狐沖,一聽到他開口要酒,立刻轉過身來,說道:“酒當然是要隨身帶著的,啥時候想喝。隨時就可以喝上幾口。嘿嘿。只不過,令狐兄。現在傷成這樣,可以喝酒麼?”
“可以地。”令狐沖聽獨孤求醉說有酒,馬上又坐起身來,這一次,沒有人扶他,卻依然能獨力坐起身來,看來。這酒的吸引力,果然不同一般。
獨孤求醉一邊說著話,一邊已經摸出一罈飄香樓地正宗竹葉青來,伸手便將封泥給揭了開來。一陣醇香立刻飄了出來。
“哈哈!好酒!來,給我喝一口。”令狐沖一把將獨孤求醉遞過來的酒罈抓了過去,一仰脖子,一道水線便由酒罈內傾瀉而下,直入口內。就這樣咕嘟咕嘟連喝了幾大口,令狐沖這才停了下來。歇口氣。又將酒罈遞迴給獨孤求醉。
“好!令狐兄果然是豪氣干雲!來,我們喝!”獨孤求醉接過酒罈,也是猛灌了一氣,又將酒罈給了邊上的特立獨行。三人都喝過之後。又把酒遞給了令狐沖。
令狐沖好酒之名,果然非虛。只見他二話不說,接過酒罈,抬起頭來。又是一通猛灌。看這架勢,怎麼也想象不到,這傢伙在不久之前,還被砍得渾身都是傷。
四人輪番大喝,沒多久,一罈好酒,就被喝了個精光。令狐沖哈哈一笑。在獨孤求醉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居然就站起身來,說道:“好酒啊好酒!這一頓喝下來,我可就有力氣多了。”看他們三人不說話,令狐沖又道:“發什麼呆呢?趕緊跟我去救儀琳啊。”
獨孤求醉三人這才反應過來,跟著令狐沖一起出了山洞,朝著衡陽城那邊趕過去。先前幾人還在擔心,令狐沖這樣的狀況,到底有沒有問題,不過跟著跑了一陣之後,三人又放下心來。這令狐沖在先前的打鬥之中,雖然受傷不少,不過都沒有傷在要害,只是失血有些多,精神上比較虛弱,喝了一頓老酒之後,他的精神居然又漲了上來。所以跑起路來,絲毫不見勉強。
趕了一陣路之後,獨孤求醉抬起頭來,看著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估摸著這衡陽城,該已經沒多遠了。果然,四人又跑了一會,遠遠地,就看見衡陽城地城門了。接下來,就該衝上衡陽城內的回雁樓,與那田伯光再鬥上一場了吧。
獨孤求醉三人,一直都跟在令狐沖的身後跑路,看到城門以後,獨孤求醉又想當然地以為,令狐沖會直接帶著他們三兄弟,直奔目的地——回雁樓,找田伯光再打上一架。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令狐沖進了城門之後,腳下居然緩了一緩,似乎不知該朝哪邊追了。
“耶?這都行?”獨孤求醉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