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種高人一等的嘲弄聲,這種高傲的語氣,對宿夜來說有一種銘心刻骨的仇恨。宿夜也曾想過是否是仇富的心態。
“嗬,嗬嗬……”宿夜略微沙啞的嗓音,輕笑了起來。收斂著有些發怔的目光,輕輕的點了點頭,淡淡的說。“就是我!”抑制那種厭惡的情緒,宿夜知道這並不是衝著這個人的出現,但是這種似乎有不良的仇富心態,對他來說並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要知道前世宿夜就是因為這種心態,才導致得罪不少有錢人。
作為一個職業玩家,宿夜不至於阿諛奉承,但是也不至於一竹竿打翻一船人,何況經歷了點點滴滴,他已經將一些事情想通了,固執偏拗的性格也走過了不少的歪路,若是這個時候,還是不知死活的得罪人,那不是浪費了這重生的遭遇了嗎?
宿夜站起身來,隨即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一張英俊的臉龐,神色倨傲,一身華貴的燕尾服,身上的行頭一件一件都透露著一種年少多金的象徵。
“你好!”宿夜點了點頭頭,打了招呼。
旋即,宿夜的神色有些黯然,一縷說不出的傷感在心底延伸。雖然宿夜不會再有任何仇富的心態,不過並不代表著一些事情會從記憶裡消失,儘管已經看淡了許多,可是經歷過的事情,難免會在人的心理留下一絲絲的陰影。
這種情況是人類心理學上,最常見到的例子。
宿夜的自尊也下意識地將對方和自己作為了比較,結果自然是讓他苦笑並且深受打擊的低頭,別說是女孩,就算是他也無法在兩者之間,選擇落魄的自己。
“張喬畸!”對方神色倨傲的報出了家門,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
感受到對方言語間的敵意,宿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轉眼看了一邊的女人,識趣的點了點頭,舉杯示好,“你好!”說著,一飲而盡。
對張喬畸來說,宿夜的示好他根本就看不上眼,要不是林筱雅要過來,他怎麼會跟過來,跟這樣一個落魄的傢伙打招呼。旋即,他的目光打量了一遍宿夜的言行舉止,渾身穿著那種地攤貨,竟然還用那種平淡的語氣和他說話。
張公子的心情略為壓抑,試圖平靜自己的怒火,不和這樣一個沒有身份的人計較,像宿夜這樣的人,他隨時隨地都可以捏死一大片,根本不需要在意。
“嗯!”唧唧哼哼的應了一聲,任誰都看得出張公子的態度。
林筱雅一直站在旁邊,看到了張喬畸的態度,未免也有些不喜歡,宿夜怎麼說也是她請過來的,可是看到宿夜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樣,讓她即心疼又有些生氣,“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為她借酒消愁?……”
當然,這句話她是不可能說出口的,tuo口而出的是一句:“你喝多了!”言語間,關切之心,流露無遺,讓旁邊的張喬畸看宿夜的眼神,充滿了嫉妒。
“沒事,這點酒還死不了!”宿夜輕笑的調侃一句,不過心中卻無比的苦澀,想起自己似乎就是因為一醉之下,直接清醒過來時,已經回到了這個風雨yu來的歲月,記得他躺在大街上的模樣,臉部的肌肉還是輕輕的抽搐了一下。
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為了一個女人,在大街上昏昏沉沉的飢寒交迫,倒在地上昏迷,甚至死亡……不值得啊!
“飲酒適度。”張喬畸在林筱雅沒有說話的時候,搶先說了一句,他有些不喜歡林筱雅對宿夜那種好感的態度,一個落魄的傢伙有什麼好顧忌的,這樣的傢伙直接踩死都沒有人理會。“看你似乎心情不好,不過喝酒還是要適度,少喝點。那邊還有人要招呼,我們就不招待你了。”
宿夜一聽笑了,在沒有處處碰釘子,嚐盡人情冷暖的時候,他或許還聽不出來,還以為是對方真的關心他。不過這個時候,宿夜也懶得和他計較了,看了一眼美麗動人如初的女人,和記憶中的那般美麗,讓人自慚形愧。
“謝謝你!”對林筱雅的好意,宿夜並不是一個不懂得感激的人。
“不客氣。”林筱雅點了點頭,心裡有些甜絲絲的,臉上燦露出笑容。霎那間,猶如百花齊放,宿夜的神色浮現短暫的驚愕,心底頓時掠過了一絲的心慌。
見狀,宿夜在張喬畸嫉妒的盯著他的時候,避開了他的眼光。
看到宿夜這麼識趣,張喬畸也懶得理會他,一副癩蛤蟆的模樣,也想要吃天鵝肉,簡直是痴心妄想,不知死活的東西。
眼角的餘光瞥見兩個人並肩而行,眾人目光中,無不流露出一種羨慕那種郎才女貌的眼神,彷彿已經認定了他們是天生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