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敗無疑。
他將前世瞭解的練兵之法隨意選了幾則,教妖王與元帥嚴加操練。
悟空站在高處,大聲喝道:“天庭視吾等妖類如芻狗一般,隨意殺戮欺壓,而今我既為花果山之主,便當護得我族周全,同族之情可比兄弟手足,你若閃了過去,面對敵人的便是你的兄弟,爾等知否?自今日起,若有怯戰者,殺無赦!若有操練不嚴者,殺無赦!若有違反軍令者,殺無赦!若有……”
悟空一通胡說,公佈了七禁十三斬,將漫山群妖嚇得戰戰兢兢,噤若寒蟬,他們自到花果山上來,過得便是神仙般的日子,終日無所事事,哪裡有半點危機感。
悟空又道:“莫怪我無情,若要活下去,便照我說的去做吧!”悟空見許多小妖懵懵懂懂,一副神智未開的樣子,他也懶得解釋,只照令執行便是了。有時候,溫和的提點與警醒,永遠只對聰明人才有用。
在花果山督導了半月有餘,悟空見此間事情了當,遂與牛魔王叮囑一番,教他勿要出外走動,只坐山鎮守。
牛魔王呵呵笑道:“老弟多慮了,豈不知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當日並無一個活口留下,天庭等上一陣,再派人打探訊息,至少也要二三年方有迴音,你只管去,我保你兩年之內無事。”
悟空聽了放下心來,兩年之內,怎麼也能回來。
牛魔王並不追問悟空要去何處,悟空看著他憨厚的笑容,不由得有些內疚,但想起通風所言天下無人可信,便也不再多說,與通風和王禺駕雲去了。
三人心急如焚,多耽擱一分,無支祁便要多受一分苦楚,這一遭駕雲,不過半日便到了北俱蘆洲土地。
悟空行至一處,忽然停住,見地上一座山峰塌了半邊,此處便是自己當年藏身之處,遙想小張太子白槍抵胸,自己躍下懸崖之際,恍如隔世。
悟空只愣了一下,便繼續前行。當年他在小張太子袍袖之中,並不認路,此時有了騰雲功夫,轉了幾圈便遠遠見到大聖禪寺,悟空於雲上道:“此番事關重大,還是莫鬧出太大動靜為好。可有計策?”
通風道:“無非調虎離山。且讓王禺將那菩薩引出,你我二人進洞去救無支祁,可否?”悟空點點頭:“暫且如此,若有變故,憑你我本事,脫身甚是容易。”
王禺縱身便下,悟空急忙叫道:“如此不妥,你若這樣去了,那大聖國師王菩薩一見你模樣,勢必想到無支祁,還是變換容貌,教他摸不著底細為好。”
王禺想了想,搖身一變,卻變成了一頭偌大白犀。悟空驚道:“為何變作他?”王禺道:“也未見過別人,如不妥,我再變作牛魔王模樣如何?”
悟空忍著笑擺手,道:“不必了,去罷去罷。”悟空想了想,自己還是慣變作人形,只因自己前世為人,這是骨子裡的傾向,恐怕難改了。而通風與王禺則不然,在他們眼中,變作禽獸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眾生平等,談何容易啊。
第四二章綺念生
見王禺已到禪寺門前,悟空與通風亦兜了一個大圈,繞到後山去了。
後山無人,悟空尋到那無底深淵,示意通風便是這裡。通風早已迫不及待,一頭便紮了下去,悟空卻稍停了一會,此時聽前山禪寺已鬧做一團,叫嚷聲、叱喝聲不絕,想是王禺已使出了手段。
悟空這才下去,第二次進了這無底深淵。說是無底,其實就千百丈深,悟空輕輕落下,見無支祁正注目通風,兩隻大大的眼睛淚光朦朧,卻始終滴不下來。他怎知無支祁體內幾已無一滴水了。
通風早已淚如雨下,定定看著無支祁,此刻無聲勝有聲,自是一個字也不必說的。悟空嘆了一口氣,道:“該歡喜之日,何必落淚。”
無支祁顫聲道:“莫要費力,我這鏈鎖是解不開的,見此一面,已是上天不薄。”
通風怒道:“甚麼上天,天若不公,我便捅個窟窿出來!地若不平,我便鑿了它的根脈!”悟空止住通風,道:“事不宜遲,還是先解鎖為善。”
悟空照著那《齊天棍法》中熔鍊如意鐵的手法,手中真火騰出,以兩味真火慢慢淬鍊,這真火何等威力,無支祁遇水則興,卻是最怕火,只見他皮肉頓時焦煳,臉上卻露出喜色。
待到那鐵鏈變作微紅,悟空又變化手法,加了一味真火,如此每隔半刻鐘,便加減火焰,自一味加到三味,再自三味轉到一味,如此反覆,四五個時辰後,只見那鐵鏈果真逐漸變細。
悟空也未嘗試過此法,見果然奏效,心中大喜。
悟空耐著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