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悟空聽到這聲音,心中一喜,不是別人,正是太上老君。自上次別後,老君聽到五類之王一事,便如消失了一般。
老君道:“入我法寶中來!”
悟空向上縱去,見老君若隱若現立於雲端,手中持一硃紅葫蘆,正笑盈盈看著他。悟空不知原因,但也縮了身形,鑽入這個紅葫蘆中去。
葫蘆之內,別有洞天,有桌有椅,椅上坐的,竟又是一個老君。
悟空道:“老君玩的什麼把戲?”
老君道:“只是個分身而已,在這裡交談,時光幾如不動,任誰也不知。”
悟空聽老君這樣一說,知道必有極為重要的事情,否則以老君嘻哈性情,從未見他如此謹慎。
老君道:“上次你提起五類之王一事,我心中震驚之下,亂了方寸,千萬勿怪。”
悟空見老君竟和他客氣起來,一時間卻有些不適應,笑道:“老君為何這樣說話,那五類之王又有多大秘密,能教老君震驚?”
老君道:“人活得久了,便容易倚老賣老,以實論之,你我應以平輩論交,才合禮數。”
悟空忙道:“不敢不敢,老君德高望重,修為通天,如此可折殺我了。悟空心中,向來以老君為師的。”
老君點點頭,道:“造化神猿……論年歲,我雖比你大了些——”
悟空忍不住驚叫一聲:“你比我大?”造化神猿先於天地而生,老君居然說他比造化神猿還大,那不是先於天地而生了?記得通風曾經說過,早於造化神猿,只盤古、鯤鵬而已,還有一個造化爐,也算與造化神猿同時生出,其餘如蟠桃母樹、人參果種等等,都要晚了許多。
老君面上不悲不喜,看上去卻有一種難以道明的悲慼,淡淡道:“如此大事,我怎會妄言,今日尋你來,便是要告訴你,這天地初生之前的秘密。”
悟空此時能感覺到,老君身上有著無數歲月沉澱下來的印痕,這種久遠亙古自己遠遠難以觸及到的。
只聽老君道:“天地會元之厄想必你已或多或少聽說,三界之中我等仿造天地,無功而返。這一番忙碌,於會元之厄無甚幫助,對道學體悟倒也精進許多,倒也不算白忙。”
“我三人能創太乙玄門,悟出天地至理,委實不敢獨攬其功,卻是得了……另一人的幫助。”說起“另一人”時,老君神情頗不自然,想是觸及了心中隱痛。
悟空隱隱覺得,老君口中的“另一人”必定隱藏著極大的秘密。
老君又道:“這方天地,也不知中了什麼邪,每過十二萬九千六百歲,便如回爐一般,內中一切生靈都要重煉,管你什麼金仙至聖、法寶丹藥、金木水火,都頃刻化作烏有,還成一片混沌。”
“混沌再經幾萬年,也不知是什麼力量,使其萌長生髮,又生盤古,又凝盤古斧,這才能開出天地來,而後鯤鵬再出,他仰吸天氣,俯吐地息,吞吸之間,將清濁分開,澄明天宇,自此天得以清,地得以寧。天地清明本為靜,又造化神猿出,牽引造化氣機,使天地始動,出五行,萬物乃生。”
悟空聽老君所說與鯤鵬敘述一般無二,忽然覺得老君所說的“我雖比你大了些”,極有可能並非虛言。
老君接著道:“如此迴圈往復,這天地不知毀了多少次,又生了多少次。天地萬物如在爐中往復煎熬,尋常人倒也罷了,不過百年便重入輪迴,再生時前事盡忘,只道這便是永固之世。最苦的卻是那些修仙得道的,本以為窺破天機,得永生之道,卻不想大難臨頭時,終是一場虛空。”
悟空忍不住問道:“難道……就從無一次例外?”
老君定定看著悟空,道:“問得好。就在上一個會元中,出了一個絕頂聰慧的人物,這人,用天縱之才來形容也不為過,一切修道者所向往的境界,在他面前如被摧枯拉朽一般容易,就如探囊取物一般。他修道僅千年,便成太乙金仙,僅僅兩萬年便入了稱聖的境界,又經萬年窺破會元奧秘,然後……”
悟空急問道:“他在會元之厄中逃生了?”
老君點點頭:“你猜得不錯!”
悟空問道:“那他窺破會元奧妙的這些年,他在做什麼?”
老君道:“你真是性急,這些我自會慢慢道來,你若直奔主題,中間恐有許多遺漏。”
悟空尷尬笑笑,他確是太想知道答案了。
老君道:“他那時縱橫宇內,自然無人能敵。我與元始、靈寶三人本來也是不可一世的人物,在他面前如同孩童一般,只有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