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他飛了過去,段天德等中宣城一眾見悟空來此,急忙撲通通跪倒一片,驚殺了第八層上無數修士。中宣城主段天德,那可是天仙七品,怎的見了這白衣書生,如同見了主子一般,這人究竟是誰?
悟空也不在意,擺擺手教他們起來,問道:“章回何在?”段天德不敢隱瞞,將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悟空聽完便知,其中大有蹊蹺,哪有女子招親將兩名男子都留下的?
他聽段天德說雲卷舒是此宗第二宗主,過去一把擒住,雲卷舒今日真是流年不利,他在惡土洲也是頂尖人物,在這幾人面前卻如孩童一般。悟空也不學那紅衣男子逼問,只笑道:“你若不說,我便殺你再問別人。”
雲卷舒早已是驚弓之鳥,膽氣都被那紅衣男子嚇沒了,哪裡還敢隱瞞,於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一五一十講了出來。他只知問道宗老祖要湊齊五行純陽男子,卻不知有何用處。悟空將雲卷舒丟在地上,一縱身上了問道宗十一層。
十一層中只有一座小樓,悟空剛一踏上,在第十層與紅衣男子酣斗的問道宗老祖似有感應,撤出戰圈疾奔十一層而來。
悟空不緊不慢,他心急火燎,剛好趕在悟空前面,攔住道:“你敢入我禁地!”紅衣男子緊跟著上來,一見悟空心中一個激靈,怎麼又是他?
此時天空中一個聲音笑道:“來晚了來晚了,老弟勿怪。”悟空一聽,此人卻是九頭蟲。
第一二六章情之道
空中隱約有羽翼劃過,撩起陣陣勁風,落在樓前,卻是多面的九頭蟲,悟空迎上去道:“哥哥怎的才來?”九頭蟲笑道:“昨日一場酣醉,剛剛睡醒,賢弟有甚麼麻煩,我來為你解憂。”
問道宗老祖見二人談笑風生,渾不將他放在眼裡,他在問道宗乃是萬人之上的至尊,資格極老,地位極高,在自己的地界裡被人如此輕視,心中極不舒服,當下喝道:“你三人皆與我滾下去!”
九頭蟲一皺眉,看了看這個身著青袍的問道宗老祖一眼,道:“有眼無珠的東西,我教你辦的事可妥當了?”
問道宗老祖身軀一震,再看九頭蟲臉面鬼魅般一轉,可不正是自己做噩夢都會夢見的那人,於是納頭拜倒,一顆蒼老頭顱磕在青石地上,梆梆作響。他更是半點法力都不敢運使,磕了片刻,腦袋已經見了血痕。口中還道:“尊主,尊主饒命,尊主恕罪……”
九頭蟲與悟空解釋道:“這人是我早年間收服的一個仙人,時日已久,看來他幾乎忘了我。”問道宗老祖忙道:“尊主,那事不敢或忘,已經辦妥,辦妥了。”
九頭蟲點點頭,道:“辦妥就好,那便饒你方才不敬之罪。”這是後面那紅衣男子喝問道:“說,你將我徒兒嚴徵弄到哪裡去了?”
問道宗老祖看看九頭蟲,又看看紅衣男子,不知二人是何關係,卻不敢答。九頭蟲道:“你徒兒,可是五行純陽之身?”那人點點頭,道:“正是赤火之體。”九頭蟲笑道:“那便對了,我多年來苦尋此類男子,想必已被擒下了。”
紅衣男子道:“交出來!”他之前與問道宗老祖交手,已知道這老祖與自己相差有限,即便自己能贏,也要好一陣能分勝負。問道宗老祖如此懼怕這個多面人,恐怕自己多半不是他對手,於是說話之餘,掌紋中一縷微光閃過,這乃是他火雲宗獨門傳訊方式,稍後便會有同門過來增援。
九頭蟲搖搖頭,道:“我要這人有大用,不能交。”悟空心道,既然這樣,章回必然也被擒了起來,自己於五行之道鑽研甚淺,卻看不出哪個是金,哪個是木。悟空便問道:“不知要這些人有何用處,那被捉的人中,倒有一個卻是我小友。”
“哦?”九頭蟲道,“既有此事,那便給兄弟個面子,回頭留他一命,也是舉手之勞。”聽這意思,若無悟空,這些人回頭卻都是要殺了的。
悟空張口欲言,但又忍了忍,想先看個究竟再說,那紅衣男子臉色一變,卻也忌憚九頭蟲本領,不敢當即發難。
九頭蟲邁步向這座小樓內走去,悟空自然跟上,那紅衣男子關切徒兒性命,也緊隨其後,只有那問道宗老祖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臉色慘白,神色間又驚又懼。
這座小樓方圓不過十丈,入口處有些陣法防護,九頭蟲渾不在意,伸足踢散。陣法一破,只覺一陣血腥之氣撲鼻而來,悟空一驚,莫非章回等人已被殺了?
仔細一看,這小樓內空空蕩蕩,連根柱子都沒有。而地上溝溝壑壑畫了許多彎曲小渠,若是仔細看去,這些其實乃是一筆畫成且首尾相連,小渠內灌滿鮮血,在其中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