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的二十四路追魂扇法,總算保住了他老人家一點血脈……”
誰知卻聽顧傾城一陣苦笑:“十七年前,家父厭倦了江湖上四海為家浪跡天涯的生活,便在關東建立了傾城樓,以歌舞坊的名義掩人耳目,決定退隱於此。誰知八年前還是被仇家找上門來,家父年邁,竟中了仇人的暗算……”她說著展開手中的鐵扇端詳了片刻,說道:“當年無敵於江湖的二十四路追魂扇法,我只學到了十六路,剩下的恐怕再也無人用的出來了。”
歐陽蘭聽罷不僅嘆息一聲,安慰她道:“這就是江湖,只要涉足一次,便永遠都不能退出……”
顧傾城輕輕拭了一下眼角,笑問道:“歐陽公子今後有何打算?”歐陽蘭道:“九龍匕已經找到,我準備下午動身去追趕鏢車,也好揭露嚴順的陰謀。”顧傾城輕聲問道:“我能和你一起去嗎?傾城樓已毀,我現在心裡只想著為大家報仇。”歐陽蘭點了點頭,又說道:“不過前途險惡,嚴順定不會就此罷休……”說到這裡只見顧傾城對他甜甜的一笑,他頓時止住了話語。
二人正默默無語之時,卻聽客房之內蘇晚舟喝道:“追兵已至。三郎你快帶他們離開。”歐陽蘭側耳傾聽,果然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馬蹄聲,從聲音判斷應該還在二十里外。二人剛站起身,卻見蘇三郎已帶著陳小詩、鎖不住二人走出了客房。“你們快跟三郎走,這裡有我應付。”蘇晚舟隨後走出房間說道。顧傾城雙眼含淚道:“蘇伯伯,您保重。”卻見蘇晚舟輕輕一笑並未言語,只揮了揮手叫眾人速速離開。
眾人才走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只見一列馬隊已從遠處賓士而來,為首的正是索命劍錢鵬飛。十幾名黑衣人身跨高頭大馬,個個手持長刀,頓時將草房團團圍住。蘇晚舟從房中欠身走出,不屑的看了看錢鵬飛道:“各位有何貴幹?”錢鵬飛手中長刀向蘇晚舟一指,問道:“老頭,可有兩男兩女早上住到你家?”蘇晚舟佯裝不解,問道:“什麼兩男兩女?不知道,不知道。”錢鵬飛尚未回答,卻見一名大漢已跨下馬來,對蘇晚舟破口大罵道:“老不死的東西,再不說實話老子一刀劈了你!”說罷舞了舞手中的刀。
蘇晚舟白了一眼那人,輕聲哼道:“狗腿子。”那大漢聽罷大怒,快行幾步舉刀朝著蘇晚舟迎頭砍下,蘇晚舟看也不看,伸出右手二指向上一夾,那刀已被蘇晚舟夾在指間,隨即左掌運力朝那人胸口一推,那人已被著輕輕一掌推倒在一丈之外。錢鵬飛暗歎一聲,已挺劍殺向蘇晚舟,蘇晚舟閃身之際一把按住錢鵬飛持劍的手,只聽“啪”一聲,一個紫紅色的掌印已烙在了錢鵬飛的左臉頰上。
錢鵬飛狠一咬牙,回首對著眾手下喝道:“給我上。”眾黑衣人聽罷打馬殺了進來。幾匹巨馬直直向蘇晚舟踏來,蘇晚舟不由眉頭暗皺,全身真氣已頃刻間凝聚在雙掌之中,只聽他一聲大喝,當前一匹馬已被掌力震得四分五裂,馬上之人連忙躍下馬背,卻正被蘇晚舟一掌擊中,來不急呻吟一聲,已被渾厚的掌力震了個五臟劇裂而死。錢鵬飛一見不由忖道:這個人掌力竟還在擒龍手朱尚武之上。當即問道:“閣下是何人。”卻聽蘇晚舟邊殺邊笑道:“老夫蘇晚舟。”錢鵬飛聽罷臉色頓時一變,暗自嘆道:“垂雲叟?”
只聽蘇晚舟放聲大笑,一掌向錢鵬飛打去。錢鵬飛急忙一閃,慌忙之中雖躲過了這一掌,卻竟被襲來的掌風逼退數步方才站穩身形。蘇晚舟一笑之間又一掌已迅猛而至,錢鵬飛大驚之下連忙舉劍去擋,“鐺”一聲響,劍已斷作兩截。那柄劍斷開之際,卻見竟從劍身之中噴出一股毒氣,蘇晚舟急忙閉氣卻為時已晚,錢鵬飛一聲大笑,飛起一腳已將蘇晚舟踹倒在地。
蘇晚舟忽覺渾身無力,真氣竟漸漸消散,當下罵道:“卑鄙,索命劍原來只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誰知錢鵬飛竟開口笑道:“不管上三濫還是下三濫,能對付你的便是好手段。”說完從旁人手中拿過一把刀架在蘇晚舟頸上道:“快說那四人到底在哪裡。”蘇晚舟道:“你找他們到底為何?”“當然是殺之而後快,還有那苗門妖女,竟用毒害了我江帆兄弟,必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蘇晚舟輕聲問道:“老夫說了你便不殺老夫?”錢鵬飛點頭。蘇晚舟又道:“那好,側耳過來。”錢鵬飛俯過身去,卻不想蘇晚舟已將僅剩的真氣運至掌中,見錢鵬飛中計,一掌擊向錢鵬飛天靈蓋,只聽錢鵬飛慘叫一聲,人已氣絕而亡。蘇晚舟頓時輕狂大笑起來,剛笑幾聲,卻感覺胸口一陣悶痛,毒氣已侵入五臟六腑,他不由吐出一口黑血,人也無力的倒在地上,可憐一代高手竟死在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