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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到退隱之年,以後鏢局的瑣事,交給小弟處理便是。”

鐵震東聽完臉色一變,頓時滿臉堆笑對江太沖道:“都是自家兄弟,有我的便有你的。”說罷二人不由大笑起來。

時值深秋,夜涼如水。

院中只有兩名睡意正濃的雜役把守鏢車,幸好眾人知道鏢車上只放著作為掩飾的一箱珍寶,九龍匕已被鐵震東貼身收起,所以便都無憂的睡去。

子時剛過,只聽院中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歐陽蘭立時驚起,急忙套上衣物衝出房去,只見鐵震東、顧傾城連同眾鏢師已全被這聲慘叫吸引了出來,緊緊的圍在院中。

歐陽蘭擠過身去,只見奉命把守鏢車的兩名雜役已躺在地上氣絕而亡。他連忙提過一盞油燈仔細看了看兩具屍體,兩人都是被一刀封喉而死,傷口由右至左左淺右深,顯然出手之人是左手用刀。歐陽蘭看罷不由忖道:“難道是殺死三叔的左手刀客?”想罷他急忙起身對身後眾人道:“血還未冷,兇手定未走遠,大家分頭去追。”卻忽聞鐵震東道:“不必了。”眾人目光齊齊看向鐵震東,只見他提起一塊墨綠玉佩道:“這是剛在鏢車發現的。”

歐陽蘭藉著微弱的燈光看向那玉佩,頓時心中一震:只見那玉佩之上刻著一個不大的“江”字,正是二叔江太沖隨身之物。“二鏢頭去哪了?”鐵震東發現江太沖並未在人群之中不由厲聲問道,豈料竟無人知道江太沖的去向,人群中頓時一片唏噓之聲。正這時,只聽門聲一響,一個白袍漢子已哼著小曲搖頭晃腦的走進院中,正是江太沖。

“二弟!”江太沖初進院中並未發現眾人,回身關門之際卻聽鐵震東一聲召喚,頓時嚇得一個激靈。江太沖正欲答話,卻聽鐵震東又道:“這麼晚你去了哪裡?”“我……”他本是夜逛煙花巷,卻怎好在眾人面前說出口,靈機一動謊稱道:“想到三弟便難以入睡,所以趁著夜色出去散散心,大家怎麼都還沒睡……”不說還好,這麼一抹到更讓眾人生起疑來。

不等他說完,只聽鐵震東厲聲喝道:“將這個不忠不義的賊人拿下。”頓時一陣拔刀聲劃破天際,眾鏢師已將江太沖團團圍住。江太沖當下大驚,口中瑟瑟說道:“大哥,大哥,這是為何?”鐵震東抬手將玉佩擲向江太沖道:“虧我跟你做了幾十年的兄弟,想不到你這個狗賊竟親手害死自己的兄弟。”

江太沖一見玉佩早已心知肚明,這玉佩正是他昨日丟失之物,此時就算實言相告也是無濟於事,只聽他頓時破口罵道:“老賊,你這分明是嫁禍於我。”鐵震東假裝不理對中鏢師喝道:“給我斬了此人,為鏢局清理門戶。”眾鏢師聽罷頓時舉刀齊砍向江太沖,江太沖被圍在中間避無可避,幾回合閃躲下來已身中數刀,他連忙飛身急退,雖尚未被砍死在亂刀之下,卻已毫無招架之力。

歐陽蘭見眾鏢師已殺紅了眼,頓時上前一步阻止道:“各位住手。”眾鏢師停下手中兵刃,頓時十幾雙眼睛齊齊看向歐陽蘭。只聽歐陽蘭說道:“僅憑一塊玉佩怎能盲目認定二叔是左手刀客,興許另有隱情。”卻聽鐵震東怒道:“證據確鑿,他休想抵賴。”說罷提過一把鋼刀便向江太沖當頭砍去,歐陽蘭急忙揮刀一擋道:“義父,你怎能如此對待二叔。”鐵震東聽罷臉色頓時一變,痛罵道:“你懂個屁,此人背信棄義豬狗不如。”剛說完卻聽江太沖已狠狠罵道:“背信棄義的不知是誰?你為了一己私利……”話剛說到一半藉著燈光只見寒光一閃,一把利刀已然劃過江太沖胸口。

“二叔!”歐陽蘭急喚一聲,已然抱住江太沖身體,只見江太沖雙唇微張似是有話要說,卻已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見他雙眼狠狠盯住鐵震東,眸中越發顯得暗淡無光,漸漸化做了一灘死水。眾人呆立片刻,只聞鐵震東道:“將屍體抬去埋掉。”說完已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再也不回頭看上一眼,眾鏢師也相繼各自回去休息,只留下兩名雜役將江太沖屍體抬出門去。

歐陽蘭獨自站在夜色中,心中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悲憤,縱使江太沖正是害死三叔的左手刀客,但是畢竟也是眼看他長大的二叔啊。這時只見顧傾城緩步走來,將一件風衣批在他肩上道:“公子不必太過悲傷,怪只怪他心中的一個貪字,為了一把九龍匕最終落得如此下場。”歐陽蘭輕輕一笑,緊緊盯住顧傾城道:“江湖險惡,等把九龍匕送到京城,我一定帶你去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離開這個江湖。”

顧傾城聽罷頓時面上摸過一抹紅霞,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甜蜜,歐陽蘭輕輕拉住顧傾城一雙玉手,緩聲說道:“這個江湖已不屬於你我。”顧傾城輕輕試探著偎在歐陽蘭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