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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數給了叫花子。

等到夕陽已差不多完全西沉,他才意憂未盡地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唱:“陸上的王八頭尖尖歐——長長的脖子呆呆的臉哦——衣衫破舊補丁多嘍——傻子看了都會笑喲——喲喲喲…”

他好像是特意唱給一個人聽的,還時不時回頭張望。

等到王府就在眼前了,大公子才停止歌聲,吹著口哨一路小跑向府門。

他踏上門前臺階的時候,又忽地迴轉身來,衝著遠處一個牆角微微一笑——他好像是第一次露出這種笑容。

等到他進了府門,陸長衣才慢慢從牆後走出來。

原來他並沒上當,原來他一直跟在大公子後面。

只不過他的臉是鐵青的。他當然不傻,他發現大公子根本就在耍著他玩。

他甚至不知道大公子還會唱歌,唱得字正腔圓居然還很好聽——儘管對他來說實在刺耳得很。

更重要的是,大公子唱歌的時候,那聲音彷彿突然變得不再是他自己的。

陸長衣對那種微笑也很熟悉,那天在山頂時他就已見過。

所以他剛才已幾乎忍不住要出手,要用黃金短劍刺穿那位大公子的脊樑,然後好好搜一搜,看看那張圖在不在他身上。

一陣寒風吹過,陸長衣平靜了下來,突然冷笑著道:“別得意,馬上有你好瞧的!”

***

內屋的書架依然排列整齊,承都王一步步走過去,拉開了活的那一截。

密室的門閉得很緊,似乎自他和三夫人離開後無人來過。

承都王小心翼翼推開那扇門,密室裡果然沒有人,但原先在地上的那件龍袍卻真的不見了!

不僅龍袍不見,連牆上的那塊玉匾也被撬下蹤跡全無!

承都王只覺得一股寒意由腳底瞬間衝上頭頂,渾身上下都已冰涼!

他突然意識到之前密室門也許根本不是自己忘了關,而是有人來開啟的,是一種本能的直覺讓自己回來檢視。

他當然也肯定拿走袍子和玉匾的絕不會是三夫人,三夫人已掉進那洞窟裡,掉進去的人絕不可能再上來。

但這兩樣東西丟了,簡直比落在趙若恨手裡的那幾封信更要命!

他一想起趙若恨,手就握成了拳。趙若恨失蹤和現在這件事有沒有關聯?

拿走龍袍玉匾的和上次偷走藥膏的是不是同一人 ?'霸氣書庫…87book'

如果是,這個人到底會是誰?

承都王站在那裡半天,也想了半天,原本暗淡的眼睛又漸漸亮起來:“只能是她!”

***

大公子終於回到了自己那棟靜悄悄的小樓,這時外面已一片漆黑。

他緩緩登上二層閣樓,那扇窗子一直都開著,剛升起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整間屋子都沉浸在朦朧的銀色中。

他在窗前站了片刻,忽然不自覺地回過了頭。他也聞到了那股從書房裡散出來的墨香。

大公子走進書房,點燃桌上的油燈,牆上那幅畫立刻明亮了起來。

他提燈走近,那首被改過的詩隨即映入他的眼簾。

他從頭到尾掃了一遍,眼裡驀然冒出了光!

桌上原本就有紙筆,大公子拿起筆在紙上匆匆寫了些什麼,然後由懷裡取出面鏡子,又走到外面那扇開啟的窗前,把鏡子對著燈往外照,一柱反光立即射了出去。

不多時,夜幕中便有條黑色人影閃至樓下,在牆上有節律地拍了幾聲。

於是大公子將紙揉成一團扔了出去。

然後他就長長出了一口氣,渾身如釋重負般鬆弛下來。

只是他雙目中變得有些迷離,又露出那種絕症病人似的眼神。

***

承都王默默地走過去,瞅著地上那隻裝龍袍的檀木箱,目光忽又落在箱子旁邊的銀鎖上。

鎖是京城裡“天機坊”製作的精品,絕不可能一砸就開的。承都王突然狠狠敲了下自己的頭——箱子當初從架上掉落時,他怎麼就沒注意到呢?

這鎖顯然在那之前就已經被人想法子弄開了。

“飛天一指龍非鳳…飛天一指龍非鳳…”承都王反覆唸叨著這一句,過了半晌,像是作出了什麼決定,霍然返身走出密室關上門,又讓外邊的書架歸位,大踏步向屋外走去。

有件事情,已到了非解決不可的時候!

第五十三章 假公子

大堂上燈火通明,那塊“鳳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