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不過,這也證明你眼光不差,我的眼光也不差。可惜的是,本座要做的事情,你根本就無力阻止。想奪走本座的兒子,你還沒有那個能力。”封越離喃喃道。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脫,子孫以祭祀不綴。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德乃餘;修之於鄉,其德乃長;修之於國,其德乃豐;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觀身,以家觀家,以鄉觀鄉,以國觀國,以天下觀天下。吾何以知天下哉?以此。”封越離緩緩念道。
“哈哈……水千漣,你也知道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脫。為何還要行此事呢?難道,你還是對三十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脫。”封越離一邊念著,手腕輕輕一翻,那顫動不已的金色字型便被封越離瞬間攪得粉碎,一點點的灑落。
“天地之生人也,賦之氣以立命,即賦之理以成性。理氣原來合一,性命兩不相離。水千漣,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如此做呢?”封越離轉身望著封凌:“也罷,既然你說我什麼都沒有教過你,今天我就利用浮生道來給你上一課。”
“你已經知道什麼是性與命。就從它談起吧。人類雖有不齊,造物縱有不等,而此氣同,即此理同,終無有或易者。以有形者雖堅固而難久;惟無形之理氣,不隨物變,不為數遷,歷萬古而常新焉……”
“此道立於己,化洽諸人,自然深仁厚澤,淪肌夾髓,斯民自愛戴輸忱,歸依恐後,無有一息之脫離而不相聯屬者。雖日膠漆相投,可謂堅矣;水**融,可謂和矣。”
“你說的似乎是有關浮生道的?”封凌忽然道。
“不錯。先聽我說完。”封越離道:“人以此道修之一身,而形神俱妙,與道合真。道即身、身即道,是道是身,兩無岐也,德何真乎!且道修之鄉,鄉里聯為一體;道修之國,國家視如一人。其德之長之豐,又何如乎?果能靜鎮無為,恬淡無欲,自然四方風動,天下歸仁,民懷其德,無有窮期,德何普乎!此非以勢迫之,以利啖之也。其道在乎身,其德及乎家,而其化若草偃風行,無遠弗屆,將遍鄉國以至於天下。這便是浮生道的精粹。”
封越離似乎將那浮生道的精粹都說了出來,封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樣的情況,又讓封凌陷入了兩難的選擇,到底自己要不要拋棄浮生道?
“人能以無極立其體,元神端其用,即古云採大藥於不動之中,行火候於無為多內,居中建極,浩然之氣,氣依於神,神氣交感,紐結一團,即歸根覆命,道常存矣。如何選擇,為父也不干涉你,但是,你要對你自己的以後負責。”封越離一字一字敲在了封凌的心上。
封越離雙手負在身後:“人之生也,神與氣合;其死也,神與氣離。人能性命會合,神氣融和,即抱元守一。我命由我不由天矣,何脫之有?由是神神相依,氣氣相守,一脈流傳,一真貫注,自能千變萬化,沒鬼出神。要不過以元氣為藥物,以元神為火候而已。夫元氣者無氣也,元神者不神也……”
封凌似乎已經沒有怎麼注意封越離在說什麼了。封越離也不在意,徑直說著,不過已經不是在說給封凌聽了,更像是在說給水千漣聽,聲音越來越飄渺:“無非以己之德,修己之身,非由後起,不自外來,其德乃真矣。天地生人雖清濁不同,賢否各異,而維皇誕降,由家庭以及天下,無不厥有恆性。故一心可以貫萬姓,一德可以孚萬民。”
浮生谷。
水千漣臉上已經露出苦笑。
看來 自(霸氣書庫:87book)己的計劃,已經失敗了。
封越離與水千漣兩人就這樣對著虛空,說著相同的話語:“是修身齊家,德有餘矣;修身化鄉,德乃長矣。至於治國平天下,莫非垂衣裳而天下化,究無有外修身而可以普獲帡幪者,此治世之常道也。反之修身,又何異焉?論國家天下,原是由近而遠,一層一層之意,如精氣神三者一齊都有,不是一步還一步。自初功言曰煉精,而氣與神在焉。二步曰煉氣,而神與精在焉。三步曰煉神,而精與氣亦在焉。即還虛合道,道合自然,自始至終,俱不離也;離則無道矣。身比精,精非交感之精,乃受氣生形之初,所稟太虛中二五之元精。修之身,即煉精化氣。修行人初持也,人得此精以生,亦得此精以長。以精修身,不啻以身修身,其真為何如哉!以氣而論,精為近於身者,氣則稍遠。”
水千漣輕聲道:“夫煉至於虛,與清虛為一,朗照大千,而況天下乎!故曰:“其德乃普。”它如以身觀身,家觀家、鄉觀鄉、國觀國、天下觀天下,無非